许刘氏也被将住了,想拉许向华又拉不下脸,正在这时,昨天去了未来婆家,没来的及回来的许萍和出去溜达的许满屯一起进了院子,刚才俩fù_nǚ在外面便听见院里的吵吵了。
许满屯快走了两步拦在许向华和田春梅前面,说道:“你俩给俺站住,老二媳妇,看着点老二,别让他再犯浑!”
然后拉着脸,走过去,冲着许刘氏大声嚷道:“老婆子,你这是想干啥?俺还没死呢,这家还lún不到你做主!你老糊涂了吧?”
许刘氏气的使劲摔了手上的笤帚,一pì股坐在地上便开始哭天抹泪的大哭:“俺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了老了,让老头子这的说,还有逢上这么个讨债鬼,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啊,却来要我的qiáng,不孝的东西,逆子……”
许萍见她娘开始哭闹,连忙劝着许向华:“二哥,你快给娘跪下磕个头,认个错,你说你这人咋这样,看把娘给气的,咱们兄弟姐妹五个,就数你最不懂事,最爱惹娘生气,傻愣着干嘛!赶紧给娘认错啊!”
许向华握了握拳头,瞥了一眼许萍,冷笑着问她:“小妹,你说这话亏心吗?想兴灾乐祸就明着来,别憋坏喽,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傻子?想拿我做伐子,讨好娘,你还嫩点。”
许萍被戳中了小心思,脸sè一僵,恼怒道:“呸!啥人啊,算我多余,当谁有闲功夫稀罕管你的破事。”
“对着呢,少管别人的破事,管好自个,给你个忠告,趁肚子还没大起来,赶紧把婚事办了吧。”许向华稍压低声说道。他不想听许萍里八嗦,上来就直接揭了许萍想隐藏的事实。
许萍又羞又气,脸红脖子粗的跺了跺脚,瞪了一眼许向华,叫道:“你肚--
子才大呢,爱咋咋的,我不管了!”扭头回了屋里。
许家庄这一带的风俗,有定了亲,过了礼便可以算是男方家的人了,不讲究的直接拎着包袱就住进男方家,就当成亲了,讲究点的,会挑个好日子,办个婚礼,这才算是成了亲。
只是那些订了亲,过了礼,就差还没办婚礼的准小俩口,定亲后又你去我家,我去你家,你接我送,两边常跑,难免有时会把持不住,偷吃个禁果啥的。
只要不出人命,那也没个啥,可这一但肚子大了,让外人知道,在这六十年代初的农村,还是会被人风言风语的讲究,扯闲话。
前世许萍便是这样,临结婚了非得闹着要什么自行车,缝韧机,马家屯她公公马六斤虽然是个生产队长,可那也仅限养活着一大家子吃喝不愁,更何况许萍嫁的是老二马江海,前面还有个大嫂虎视眈眈呢。
想要缝韧机,自行车,做梦呢吧!
就这样,本定的公历十二月二十八结婚的婚礼也给取消了,一直扯皮拖到了临过年,许萍的肚子里揣的那个,实在没法拖了,只好急勿勿的在腊月二十六结了婚。
许萍羞恼的跑进去后,许向华看着还在那拉拉扯扯的许满屯和许刘氏,还有围在许刘氏旁边装孝顺的王秀芬和柳小满,不耐烦的说道:“爹,娘,商量好了没,商量好了我就准备领着媳妇孩子滚蛋了啊,就此咱们可就成两家人了,你们放心,这往后逢年过节的礼数和每年的孝敬,我还是会比着村子里其他人家来的。”
许刘氏看见许向华没被净身出户吓住,还硬着脾气犯倔,确实准备就这么走了,心里也有些傻了,哭闹声一下子便止住了。
许满屯拉着脸,瞪了一眼许向华,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娘话赶话说出口的也能当真!你娘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啦?不怕让村里其他人看咱家笑话啊,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