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比碧落的年纪要大些，看过的人和事也更多些，只不过悟舍这种他还是头一回见。

他甚至看不清，悟舍对段绫儿是否有有情。

“别看了，还是接着找出路吧。”

碧落点了点头，最后向悟舍的方向看了一眼。

黄色的僧衣，红色的裙摆，娇媚的段绫儿，清冷的悟舍。

碧落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寻找出路上。

………………

“小和尚，修佛有什么好？”

“小和尚，听说你前世是佛？既然你前世已成佛，今生不若成魔？”

“佛门清冷，夜里你可曾想过我？”

“你是想渡我？还是想渡自己？怎地不推开我？”

“是不是舍不得？”

……

段绫儿的耳语如同来自地狱恶魔的诱惑，悟舍明知听不得，却不得不听。

为什么不推开段绫儿？为什么渡她？

因为他修佛，佛渡众生。

段绫儿的手从他的脸向下，划过他的脖子，肩膀，一路向下……

每走过一处，便如同在他的肌肤上点了一把火。

他嘴里的经越念越快，却赶不上段绫儿放的那把火。

“悟舍，推开我！”

被心魔缠上的段绫儿竟然得了片刻的清醒，可才说了一句话，便被心魔再次托了下去。

而且，更加变本加厉。

悟舍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完全没有理会。

“噗”

埋头寻找线索的碧落和许平是被段绫儿吐血的声音拉回了注意的。

碧落转头看见的便是在距离悟舍不到半米处的趴到在地的段绫儿，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悟舍急忙站起想要将其扶起，却被段绫儿一声喝道，

“别碰我！”

悟舍愣在原地。

碧落不清楚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急忙赶了过去，扶起了段绫儿。

好在段绫儿并没有拒绝她。

“段姑娘？”

碧落轻声问道。

“劳烦凌姑娘扶我起来。”

段绫儿回道，碧落闻言照做，将段绫儿靠在自己身上扶了起来。

“段绫儿多谢悟舍大师渡我之恩。”

段绫儿靠在碧落身上艰难的向着悟舍行了一礼说道。

碧落扶着段绫儿有些不解，看这样子，并非是她方才所猜测的悟舍最终还是推开了段绫儿。

只是既然不是如此，段绫儿怎么对悟舍态度如此冷漠？

不过，这样的态度也对，先前那般缠着悟舍不放才是有问题的吧。

“阿弥陀佛，段施主不必客气。”

碧落都要为段绫儿态度的转变楞上一楞，悟舍却仿佛一直如此一样从容不迫。

“劳烦凌姑娘扶我到祭台那里，我知道该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