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此,看到这一幕,杜玄也禁不住心中暗自为太虚子称道。不过,现在两人可是对手,赞叹归赞叹,杜玄手底下却是不会有一分一毫的软弱。当是时,再度开口,“帝王无所束,则性必有偏斜,或失之bào虐,或流于荒yín,故当有圣人教导约束,使其牢记中用,不离正轨!”
说话之间,杜玄身上一道灵韵荡漾开来,若波纹一般,瞬间弥漫八方。短短须臾之后,这些波纹又行裹挟大海无量灵机而回,攒聚在一起,仿佛钟灵毓秀,得了整个大海的jīng华一般,自然而然便吸引人的眼球。
那灵机飞速蜕变,化作一道身影,传着灰sè古朴道袍,很是普通。而样貌却是说老也老,说小也小,没个定数,面孔虽然还是那个样儿,但是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截然不同的,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英俊或丑陋,或高冷或和煦,……绝无雷同。
杜玄没有见过圣人,但是,这就是他对圣人的一种理解。圣人秉承天命教化众生,然众生愚昧,非得因材施教,随缘而化,方可成材无数,得传大道于天下。
杜玄演化的圣人之身出现之后,只一个晃动,便行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赫然已经来到九重天界之外,高踞其上,盘坐虚空,眼睛似闭非闭,张口便道,“君王有道,则安坐九重;君王无道,当为贤者让道!”
圣人说话可不只是说话而已,言出法随,即时间,玉皇大帝对九重天界的掌控便失去了一半儿。九重天界的融合还在继续,但是,他想要将九重天界彻底掌控在手里,却是绝不可能了。
不过,杜玄想要崩溃第一重天界,或者抹杀玉皇大帝,也是不行。既然是演道,也当遵道而行,不像杀伐神通,完全就是毁灭,推到了重来。在这个基础上,杜玄能够剥离一般九重天界控制权,已经是自身修为深厚所致了。要不然,按照正常的法理,最多也只能剥夺三重。毕竟,圣人垂拱天外,真正治世还是要靠帝王来。
“圣人掌教化,也当遵从天道而行,不可肆意妄为,擅越权柄!”太虚子见杜玄往玉皇大帝脑袋上安了一个上司,也不甘示弱,开始给杜玄的圣人脑袋上拴枷锁。
伴随着太虚子的出手,原本高踞九重天外,自在逍遥的圣人四外,又多了一道迷蒙气息,似有似无,似虚似实,转眼间,原本轻松写意的圣人面目凝肃沉重起来,玉皇大帝倒是多了一抹喜sè,显然开始收回更多的权柄。
暗地里的争持,让九重天阙微微震颤,似有崩解欲坠的迹象。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儿,圣人与玉皇大帝之间的争锋便稍稍缓和,又行合力,将九重天界给稳固下来。如是,重复数次之后,九重天界彻底稳固,而他们之间的交锋也变得更加的隐晦,不可捉摸。
“杜玄道友,承让了!”太虚子见得这一幕,却是面带笑容,拱手做礼道。
杜玄却是淡淡一笑,将头微摇,“胜负未分,何来承让之说?”
“天道已经是一方世界之究极,莫非道友还要反天不成?”太虚子开口诘问,眼神似笑非笑。
杜玄却是很清楚,太虚子这话是一个陷阱,反天固然能够颠覆天道,但是,反这个字,本身就是以下凌上,与他们比试的本意并不相符。如果他真要如此做,论其理来的话,一样是他输了。
杜玄可不是一个喜欢打嘴上官司的人,当是时,他一声朗喝道,“天若无道,反之可也,不过我何须反?掌之可也!”
说话之间,杜玄cào纵水力,再演灵机,显化一道身影。这身影高大巍峨,筋脉虬结,衣衫简陋,只勉qiáng蔽体,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述的古朴大气,显露着无尽岁月洗礼的沧桑。
此身影人首蛇身,人立而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