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对爱德华说的,我现在既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父亲,不能够一直放荡下去。虽然当海盗能够让我过上惊险刺激又有趣的生活,但是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一个有担当的父亲应该做的事。我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我又实在无法忍受平淡无趣的农庄生涯,而且只是种植甘蔗是卖不了几个钱的,即使是将它做成朗姆酒、白砂糖,一年到头也仅够农庄的开支和一家人的生活。无法成为城里那些贵族老爷一般的有钱人。是的,我是为了家里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才决定做行商的。”邦尼特站起身看向海平线,嘴里喃喃自语。
约翰倒是没有这些感受。在过去,刚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一个声音让自己去传火,不惜一切的传火。为此,约翰一路厮杀,只要阻挡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什么目的,不管是哪个阵营,自己都会举起手中的武器,与其刀剑相向。在之后,一次又一次重复的传火,让无法自己点燃火种的灰烬人都感到了厌烦,不管当时的自己灵魂的强弱,即使是比初始之火的守护者——薪王的化身,灵魂都要强,也无法自身点燃火种成为薪王,都必须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闭着眼睛都能够对付的敌人杀死,夺取他们的灵魂,砍下他们的脑袋。在之后,约翰厌倦了,便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什么需要负的责任。在约翰看来,不管自己选择传火还是灭火,最后也不过是等待钟声响起,是没有区别的。
约翰靠着船的栏杆想着,旁边邦尼特则站着,手中又拿来了一瓶朗姆酒,小口小口的喝着。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邦尼特应该是想通了:“算了,我再走两次就不干了。这样海上行商虽然有大量的英镑可以拿,但是她们在农庄中等着我的消息的心情,可不是很平静的。”约翰也站起身,什么都没说——因为约翰无法理解这种感受。等待人时候的焦急?那是什么?
也许是由于已经做好了决定,邦尼特站在船上看船长指挥都感到一阵轻松。约翰爬上瞭望台,拍了拍正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的船员的肩膀,示意他到了接交班的时间了。海上的瞭望员可不是一个好差事,瞭望塔上风大,一不注意就会被突然刮来的强风吹倒;遇到风雨天更是受罪,淋着雨还不能偷懒。平时还不能有走神的时候,必须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不怀好意的海盗靠近,或者有没有可以供补给的岛屿。如果这些没有及时发现,甚至可能有丢掉性命的风险,因此朗姆酒是不能够被带上瞭望台的。
约翰拿着望远镜张望。上午依旧风平浪静,周围没有出现任何船只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小岛供大家上岸休整。吃过其他水手拿上来的鱼和肉干,约翰继续工作。突然,在海平面出现了一根桅杆,桅杆上的黑色旗帜正迎风飘荡。约翰看到这旗帜便知道是遇上海盗了,也不惊慌,大声地向下方甲板的船员高吼:“敌袭!4点钟风向出现海盗船!作战准备!”
一时间甲板上乒乒崩崩的响声到处响起,水手们将手中的肉干或者蛆饼干扔掉,拿起水手刀;也有管理火炮的水手连忙到邦尼特船上的那两门小火炮那里做好开火的准备——说实话,这两门小火炮可不是什么利器,只能说能起多少作用,只有天知道了。当然,最主要的便是放下船帆,让自己能用最大的速度逃离海盗,同时祈祷那些还倒没有发现自己——毕竟虽说是水手,但面对专门以抢夺为生的海盗,可不会人人都无所畏惧。
约翰也准备好武器,观望着那艘海盗船的动向,见那艘海盗船直直的向着这边过来,便知道这场战斗没有办法避免,只能做好作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