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穆月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宋文起，往事让人伤感的犹如揭开伤疤般疼痛。

“直到馨儿失踪，回来时已经是一具模糊的看不清脸孔的焦尸，我很自责。大约是因为从小被灌输要保护馨儿的思想吧。于是我萌生了要参军的想法，因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也因为部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人情味的地方……”

“少爷，馨儿小姐……不是你的错。”宋文起知道任何安慰都是苍白，但是总要说些什么。

“文起，我留着这些疤是为了提醒自己要变得强大，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凌穆月转过身，仰头将红酒一口饮尽，轻轻放在桌子上，神情哀伤。

宋文起从不曾看到凌穆月如此悲凉的神情，心内一惊，而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凌穆月走到宋文起身边，勾了勾疲惫的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起，这么多年，幸亏有你，不然我恐怕很难坚持下来。其实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把凌氏让给……”

“不愿意！”宋文起震惊，急忙打断，“少爷，我知道你视我如同胞，但是文起跟着你是心甘情愿，不仅仅是因为听爷爷的话，更是为了报答少爷的恩情。凌氏只能姓凌，文起一分一毫都不会要！”

宋文起的话说的坚定不容拒绝，凌穆月只是轻笑，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宋文起的拒绝呢。

确实，他视宋文起如同胞弟弟，只是他也实实在在是感谢这个弟弟，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配合他，只要是他吩咐的事情他就去做从不过问是否正确。

“谢谢。”凌穆月勾唇，说的诚恳，大约是他第一次如此感性的说谢谢吧。

宋文起早已满眼泪目，在外，宋文起也是带着那幅高冷的伪装，但是到了家里，尤其在凌穆月面前，他也哭也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