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到达村子最南头的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客栈里很多来游玩的外地人已经出来散步了。
找到表哥他们的住处,敲敲门没人搭理。
我站在门口大喊一声:“着火了!”,引来店家和客人的一顿谩骂。
风铃这才睡眼惺忪地拉开了门,然后倒头又睡起来。
我心说,你丫的晚上不睡觉乱跑,现在知道困了?
表哥和小五也醒了过来,坐在地铺上怒眼瞪着我。
乍一看,我瞬间就懵了。
只见他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打架斗殴或者摔伤的痕迹。
“你俩咋了?”我惊讶问道,又有点想笑。
“被你勒着脖子摔的!”
“被你过肩摔的!”
表哥和小五埋怨归埋怨,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我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必有冥冥之事在作祟。
我问他俩当时是什么感觉,他俩摇摇头,都说发生得太快,不记得了,反应过来已经倒在了地上。
表哥又反问我:“是你把我们摔倒的,难道你小子就没察觉到异样吗?”
我也摇摇头。
仔细回想,当时以为他俩在演戏,让我不费力气就胜出了,没啥不对劲的地方啊。
由此看来,问题应该出在他俩身上。
因为他俩都说不记得了,反应过来已经倒在了地上,可我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记得他俩都是在配合我演戏。
“我知道了…;…;”我小声嘀咕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有个陌生人在帮我,或者它不是人。”
“啥意思?陌生人为啥帮你啊?”表哥不明白。
“我哪知道啊,不过肯定是陌生人!因为它不知道咱们在演戏,它还以为我真遇到了两个对手,所以就把你俩给放倒了,目的不明。”
我分析的逻辑很合理,表哥和小五也认同。
只是这个“陌生人”,让我心里发慌,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天大亮风铃才睡醒,伸伸懒腰一副没睡够的样子,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哥,洞房花烛感觉咋样呀?”
“不咋样,被你扮鬼吓得没兴趣了!”我想想还有些气愤。
“我就抱你一下,有那么害怕嘛?”
“明明两下好不?”
“一下!”
“…;…;”
我被她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间思绪万千,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表哥和小五买来早饭,我吃了两口就没食欲了。
答应两个布依姑娘白天去找她们,我是要说话算话的。心里想的是,带着布依回南郊,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事事都他娘的透着邪气。
表哥和小五不去,说刚决斗完不合适,我就带着风铃走出了客栈。
外面阳光和煦,清风拂面。
一路上和风铃说说笑笑的,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布依家的草房门口。
大门虚掩着,看来两位姑娘早就起床了,我和风铃直接走了进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很香的胭脂味,浓得有些刺鼻,风铃捂着鼻子说:“布依姐姐家的胭脂不要钱啦?”
“嘘!”我摆手让她安静点,然后悄悄地往客厅走去。
进了客厅,胭脂味更浓了,让人有点头晕的感觉。
客厅没人,卧室的卷帘微微飘动着,像是有人刚进去。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透过卷帘的缝隙偷看卧室里面的情况,这一看,差点把自己吓出心脏病来。
准确讲不是吓,而是惊讶,惊讶得猛一甩头,撞到了身后的风铃。
风铃痛得大叫一声,又把卧室里的两位姑娘给吓得尖叫起来。
我惊讶的原因是,卧室里面竟然有三个人,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有一个好像是死的,一动不动地躺在昨晚我躺过的那张小床上。
布依和布荛两位姑娘,拿着胭脂往那个死人身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