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大叔却笑着说:“小田,你也去玩一玩么,年轻人之间就应该相亲相爱!”
田跃进吵着嚷着要去公社支部告状,苏文等人这才停止了嬉戏,接着干活,陈建国骂道:“这王八蛋,一点都不懂劳动人民的乐趣。”
到了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中旬,麦子脱粒也基本完成了,大家终于能歇下来好好休息休息。
十一月十七日,苏文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日子。那一天,灰蒙蒙的云彩压满了头顶的天空。田跃进走进一队大院,喊着苏文的名字。众人听声都跑了出来,一看是田跃进,陈建国不屑地笑了笑:“干嘛,找我们苏文要吃奶吗?”
“哼!陈建国,你别嚣张,早晚有天连你一块收拾。”田跃进转头望向苏文,不阴不阳地说:“苏文,跟我去趟支部,书记们有话要跟你谈谈?”
听此一言,陈梦琪牵着赵小花的手不觉一紧。
“谈什么?”苏文说。
“就是么跃进,谈什么么,你给我们说一说,我也很好奇么!”巴桑大叔吸着老烟锅。
“没啥大事,都是生产的事,苏文,赶紧走吧,书记还有公社的人都等你呢。”
巴桑转头道:“顿珠,你陪苏文去吧,看看到底啥情况,咱们一队也好有个准备么。”
“巴桑队长,你什么意思?”田跃进微怒。
“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巴桑大叔耸了耸肩,“我是怕我们一队是不是在那个任务上出啦麻烦,我当队长的,不是得赶紧组织大家补救么?”
“你们随便吧!”
巴桑顿珠陪苏文刚刚走进公社支部,就见有人把外边的铁门给关死了,这让巴桑顿珠心头一惊。但是看到格桑卓玛书记站在支部大门前的人群里,也就放下了心。
“卓玛书记,什么事儿啊?”苏文看了看围在支部门前的众人,足足有二三十人,“怎么这么兴师动众啊?”
“苏文,你终于来了,我就怕你不来呢!”田中华狡黠地笑着,“大家看清楚了,来来来,大家好好看看,这本书是什么书?这本书,是半个月前,田跃进同志在这帮知青的帐篷里发现的,他们当时正在给麦子脱粒,农活繁忙,所以卓玛书记决定,等农忙一过,我们再算算总账。”
田中华把书递给众人,让众人传看,自己大声喝道:“这本书叫《出身论》,是大毒草,是极其反动的思想,这本书,否定阶级,否定成份论,提倡资本家等黑五类也该享受无产阶级待遇。”
格桑顿珠一听,立马慌得满头大汗。
“田书记,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这本书是我的?”苏文笑得无奈。
田中华恶狠狠地望着苏文:“苏文,昨天赵小花都招了,这本手抄本的《出身论》就是出自你手,你还想抵赖么?”
“我?”苏文说,“来来来,你拿来我看看。”
“想看是么?可以啊?”田中华对身边几人喊道,“上,先把他用铁链给我索喽,我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