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杰克,忘了和你说了,你登榜了。”劳尔显然对刚才的冷场有些尴尬,于是换了个话题,打破了沉默。
“什么意思?”我问。
“刺客榜,世界最强大的刺客才能登榜,深渊刺客一般占据前十名的六席,你现在让它变成七席。第七名。”
“听起来蛮不错。”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行了各位,午饭时间到了,你们想吃什么?杰克你自己处理你的问题吧。”
我一拍翅膀,直接飞到楼顶,然后从阳台走进屋。
我最早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大家相当惊讶,甚至还有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在里面,不过现在多数人都习惯了。
高梦云不止一次认为我这个行为属于懒蛋行为,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
废话,你没带那张黑卡,你怎么从大门走进去,而我又不想麻烦其他人给我开门。
我走到吧台,吸了三包。
我现在血的用量急剧上升,特别是爆发极高速之后,虽说意志力极为坚强,而且也不会觉得很累,但是两个月前,我一天做了三次爆发之后,突然当场昏厥,幸亏劳尔在场,否则我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劳尔相当的仗义,直接划开自己的身体送血给我,就像当初在飞机上一样。但这次,直接救了我一命。
那之后,雷对我做了一次极为详细的检测。
他分析出来,相较于人类,我的小臂和大臂都变成了三根钢制骨。我的寒风剑,其实就是我的小臂中骨,而利爪则是寒风和两只小臂骨的结合体,而右臂的大臂中骨会往前移动,来保证连接,用它的话说,非常精妙的仪器。
他还递给了我一份医学报告,这是卡伦第二医院的报告,患者的名字叫杰克·伟桥·卡莫尔,仔仔细细的浏览了一遍,什么都没说,就还给了他。
他还告诉我大概吸血得吸多少。很简单,吸到我自己觉得神清气爽为止。
但有个坏处,就是血库被扩大了一倍。但大家没有任何抱怨。
强大,就有代价。
随后,我便打开aas。
尽管每天都有新闻,但如今看似重要的新闻就剩下几个了。
前些日子闹腾的沧州现在也安静了,我出面暗杀了一个激进党领袖之后,保守党通过了一些温和的法案,让沧州稳定了下来,当然他们的政府也要为赤字继续担忧,但那就不是我的业务了。
巴空那再也没了消息,连aas的内部也没有,很是奇怪,而且,就和消失了一样,所有的新闻报纸都不再用马里亚纳十城了,而是马里亚纳九城,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想掺和,因为似乎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就剩下了马里亚纳大选,选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艾尔克总统一边处理政务,一边为自己拉选票,充分体现出了自己的才能,而他的竞争对手则着力批评他的一些保守的经济策略和任期最后一年的治安问题(主要是针对我的,但他没明着说),不过现在的民调来看,双方差距在5个百分点左右,艾尔克领先,估测应该是他的下一任。
在这场选战里,最重要的战场当属科多,拥有最多的选民,是整个大选最重要的票仓。双方的主力绝大部分压在了这里。
“想喝什么?”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劳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吧台里面,正在调酒喝。
“咖啡就好。”
我合上电脑,他很快调出一杯,递给我,我们两个来到阳台,找了张桌子坐下。中午虽然炎热,但是遮阳伞下,冰镇的咖啡也并不觉得酷暑,只是赤裸裸的娇阳,艳丽的连大地都反射了它刺眼的光芒,告诉我们这是即将进入盛夏的时节。
“一年了。”
“是,还有几天。”
“怎么样,喜欢新生活吗?”
我耸耸肩,喝了口咖啡。还是如同原来那样,甜丝丝和苦稠稠交织在一起,很是享受。
“怎么?“
“没什么,这生活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了?”
“你没发现吗?”我转过头看向他,“我的任务,没有一个算是失败的。”
“那不很好吗?”劳尔反问我,“刺客这种职业,如果失败就有可能是致命的,别失败就是最好的成功。”
“但是人们不还常说,天下没有常胜冠军吗?”
“不见得,有些人可能真的一辈子一帆风顺。”劳尔耸耸肩,喝了一口鸡尾酒。
“好吧。”我不再说话,静静地喝着这微凉的咖啡,去除夏热。
说来也好,我的体温自打高于常人之后,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并不觉得特别难耐,或许两者间有关系。
aas上,我的名声也算是越来越大了。27组已经成为整个深渊刺客组织里面最抢手的宝玉,据说有不少人在和老板谈判,让我们组出面处理一些事情。
但劳尔说的很对,我们组绝对不能经常性的出动,警方、jūn_duì、pon都会找我们的麻烦。而且名声越大,越难找到自己藏身的地方,雷有时候都担心,组织到底能不能顶住上面的压力让我们继续在这里呆着。
我看着一些关于我的评论,也感到担忧。
不过我也养成了一种能力,用组员的话说,越来越有王者风范:不动声色。当然,我相信聪明的你,在刚才已经看出来了。
以往劳尔发现我的情绪如同探囊取物,然而现在,劳尔就在我身旁,也没发现我的忧虑,于是我笑了笑,说:“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我想,你以往会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劳尔吓了一大跳,看向我,见我像模特一样用一种默默的眼光看着他,他感叹般的摇了摇头。
“啊呀呀,你可真是长大了,你在担忧什么?”
“s级通缉,加上pod的二号人物就在这个aa小镇里面,这是悬崖边上。”
“是,确实如此。”劳尔点点头,“你担忧的不错,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嗯?”我问。
“嗯,”他点点头,“确实,老板那边在和政府谈呢。”
我沉默不语,劳尔对我没有表示出惊讶感到惊讶,“怎么,不像你啊。”
“我为什么要表现出来。”
“当我没说,言归正传,联邦恐怕要雇佣你了。”
“雇用我干什么?”我问。
“有些事情是不大适合由政府出面解决的。”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所以说,他们需要第三方,甚至是犯罪组织来帮助他们处理一些特殊情况,尽管他们嘴上一定会矢口否认这种事,还记得上次刺杀布雷特·王吗?”
“嗯。”
“你觉得科多市市长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我用手撑住下巴,“应该有吧。”
“但他永远都会否认,而同样的,我们也就搞到了他们的把柄,双方互相制衡,咱们就安全了。”
“这样。”
“就这样。”劳尔喝着自己调的饮料,“对了,你最近话真少。我都有点不大习惯了。”
“嗯。”我说。
“怎么,有什么心事吗?”
“只是不愿意说话。”
劳尔扬了扬眉毛,又笑笑,脸上泛起一阵涟漪,“这才几个月啊?你就变化这么大,agas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嗯。”
“唉,行了,我也扯够了,你愿意再去练点东西吗?”
我想了想,“不了,我想问你点问题。”
“什么问题?”
“关于你。”
“关于我什么?”
“你有秘密。”我平淡地说。
劳尔听了这话,笑着摇了摇头,“你将来会明白的。”
“我听过这话不止一次。”
“总有一天。”
我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追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