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卑不亢的淡淡开口道:“我没有想过进入你们蒋家,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今晚的事情,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来参加晚宴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他的订婚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林初音,我不管你怎么进来,谁带你进来的,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最后警告你一遍,别给脸不要脸,离我们家远一点。”蒋之逸的母亲声嘶力竭的直截下了逐客令。
呵,不要脸……听到蒋母的话,林初音在内心暗暗自嘲着,都这样了哪还有脸来要呢,这脸她林初音想要也要不起了。
目光巡视了一番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众人,看着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林初音苦笑着。她林初音的人生,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观众了……
转头看了眼怒气冲冲的蒋母,林初音没有开口,只简单的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便转身了!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迈开脚步,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钻心的痛,然而倔强如她,依旧挺直着身体,昂着头,忍着痛一步一脚印的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给身后的人群。
林初音的离开,也意味着今晚的闹剧结束了,围观嘉宾也纷纷离开了现场,一晚上的热闹场面也渐渐趋于平静……
就这样一直强忍着疼痛,林初音走出了曲家别墅。待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林初音才缓缓的在路边蹲下来,将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脱下。此时的右脚上早已是血迹斑斑,一块玻璃残渣就这么穿过鞋底直直的插入了林初音的脚底。
望着前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蜿蜒道路,再看看身后灯火通明的曲家别墅,林初音轻笑了下,抬手将脸颊上的一行泪水搽干。
从手拿包里拿了纸巾出来,透着昏暗的灯光,伸手将脚上的玻璃残渣给拔掉,简单的用纸巾包了下。强忍着疼痛站起身,继续迈步往前走去。
她没有哭,也许是经历的多了,也就看开了。即使再痛再丢脸,也比不上没有饭吃没有经济来源让她觉得伤心难过。读书的时候,有时候没有找到兼职,失去了经济来源,半夜躲在厕所里嚎啕大哭,相对于这样的事情,被甩巴掌于她林初音而言,并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林初音的人生,多糟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也不在乎再多增添一笔。
世界那么大,过得艰辛的人又不止她一个。她始终相信,生活再坏,到了一定程度总会好起来的,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人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连多愁善感都有渲染的惊天动地,可是经历的多了,长大后才学会,越痛,越不动声色,越苦,越保持沉默。
某一天再回首,也许会发现,那些给你痛苦的人和事,也是自己的一种救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会成为她林初音今后的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个经历吧!
就这样慢慢的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明亮的灯光从身后射来。她回头的时候,便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的身旁。停下来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人,林初音脸上浮现了一个讶异的神色。“程霆佑?”
只见程霆佑走到她身前,看了眼她的脚,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抱进了车内,林初音还没开口拒绝,就被他抱到了车上。
车上,两人静默不语,程霆佑没有开口询问她的状况,林初音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来找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认真开车的程霆佑,内心不自觉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柔软,眼里的泪水就像决堤了般的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吓得她赶忙转头望向窗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天大的委屈都能咬牙坚持,而别人一句安慰的话,或者一个贴心的举动,就会让你的眼泪像碰触了开关般,掉的溃不成军。?
…………
曲家别墅内,周祈羽在送尚淇嫣回去之后,便回来找林初音,然而看到的只有几个服务员,以及满目狼藉的现场,连林初音的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服务员告诉他林初音已经离开了,他便打电话给林初音,可是对方的电话却一直处于无人应答的状态。
焦急万分的周祈羽只好驱车沿路寻找,可是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