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成,那也就算了。
这个时候,叶陌正跟华山的弟子们围着野店里的火塘饮酒谈笑、烧rou煮汤,一派逍遥自在,而日月神教的人则在野店中堂那里恭迎着自家教主的归来。
而那对给任我行带来无限痛苦的双钩,被挂在野店中堂的房梁之上,从任我行坐着的位置稍一抬头就能看到,仿佛是要让这对双钩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一般。
“日月圣酒,千古长流,教主万安。”向问天用神教的秘法现场tiáo制出了所谓的日月圣酒,恭敬的将酒缸双手举过头顶,跪伏着爬了几步将之敬献给任我行。
此时的任我行经过一番打理,已经比刚刚重见天日的时候状态好了许多,只是赤身缠绕着厚厚的绷带,仍然彰显着在地牢中受到的巨大伤害。
任我行仰头就着酒缸大口吞咽,很快半缸子酒就全部被他喝入腹中,当他将酒缸放下的时候,却露出沾满鲜红液体的嘴角。
那日月圣酒竟然就是这样如同鲜血一般的模样,不过既然号称圣酒,应该拥有一些不凡的功效吧。
“向左使,你立刻上黑木崖告诉所有教,说我重见天日,要公开真相,声讨叛徒!”任我行将酒缸随手放在一边,恨声说道。
“教主,我怕真相大白,也于事无补啊。”向问天此时已经换回一身苗人打扮,也不再遮脸,他此时充满无奈的神sè再加上那已经毁容的脸,却更显得凄苦。
“公道自在人心!”任我行语气平静。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全靠实力!”向问天的语气稍有激烈:“教内存有不同看法的兄弟,如上官云,十天不上教坛,双脚被东方不败打断,给扔到思悔崖看守祖坟;鲍大楚反对同扶桑浪人合作,被迫在教坛前当众认错,被bī服毒自尽;童百熊失踪了二十多天,我想在山腰被狼拖走的尸首就是他;赵不悔被冤枉成反教叛徒,五马分尸,罪行刻在石碑上,让所有教徒咒骂;至于对你一直忠心耿耿的杨莲亭……”
随着向问天的悲声控诉,日月神教的人各个神sè悲痛,甚至连远处的华山派众人也忍不住停下了话头和手上的动作,仔细听着,心有戚戚焉。
“杨莲亭?你快告诉我,他被害成什么样了?”任我行语气激动的问道。
“他吃里扒外,第一个投靠东方不败!他专门负责教内的刑法,整天侦查我们的行踪,教内上下对他闻名如见鬼!这对夺魂琵琶钩,也是他亲自设计,日夜赶工铸打
特别用来锁你的!”向问天控诉着杨莲亭的恶毒,语气里的恨意简直是显露无疑。
而任我行就更是怒火冲天了,他抓着酒缸的手忍不住内力一吐,瞬间将酒缸震成了碎片,泄露的掌力,甚至冲得身边的任盈盈和蓝凤凰坐不住摔倒在地。
那巨大的声响,也让远处的华山弟子们忍不住站了起来。
“教主,东方不败的武功一日千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难敌,我看还是……”向问天知道任我行已经是怒气攻心,怕他失去了理智,赶紧提醒道。
“不准再说,你害怕他!?”任我行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向问天质问。
“教主,向左使为了打探你的消息,吞炭破声,毁容混入浪人营,日不休,夜不眠跟女儿紧密联络,都是为了救阿爹你出来。阿爹!”任盈盈知道自己父亲不是个好脾气的,赶紧劝道。
“我任我行独步武林,战至一兵一卒,都从不言败!东方不败,总有一天,我要你四肢不全,两耳不闻,有口无舌,有眼无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亲手将你变成千古废人!”任我行也不知道是听进了自己女儿的劝还是也知道向问天确实忠心耿耿,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向问天,而是绕过了他走出了中堂。
“令狐,叶陌!”任我行走到了火塘边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