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家少爷了。”李雄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鲁莽撞开房门,可想到人又给逃了,不禁恼怒地大喝:“我们走!”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惹上扬威武馆的人?”男人将手中短匕由她颈上游移到她细致的小脸,望着面前冒火的澄眸,难得兴起了逗弄之心。
杜冰莹仍是瞪着眼前俊逸含笑的男人,脑中苦思着脱身的方法。
“不说的话,相不相信我再出声将扬威武馆的人给喊回来?”低沉含笑的声音透着不容错认的威胁。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男人相信自己早已被她给宰杀了千万遍。
杜冰莹澄眸微敛,下一刻抬眸,秀丽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让男人一时迷眩了眼。
“因为我偷了东西。这个答案你可满意?还不放开我。”
“卿本佳人,为何作贼?”即使早已猜到答案,但听到她亲口承认,男人仍是忍不住惋惜。
“你……噢……”杜冰莹突然抚着额,小脸痛苦地皱起,下一刻,澄眸紧闭,娇躯无力地往男人身上倒去。
“姑娘……”男人慌忙丢开手中短匕,扶住她软倒在身上的娇躯,正欲察看她的情况——
电光石火间,原本昏迷的杜冰莹陡然睁开眼,在男人来不及防备时,出掌劈向男人颈后,出手快、狠、准。男人一时失了防心,在意识陷入黑暗前,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男人身躯直直倒进杜冰莹怀里,杜冰莹将他的脸移到木桶边缘,虽恨不得趁机教训他一顿,但一想到他和扬威武馆熟识,也只好恼恨作罢。
直到此刻危机解除,杜冰莹这才意识到两人身处的沐桶里,男人一身赤裸,两人双腿还亲密地碰触。红晕瞬间染红她的双颊,羞恼地迅速起身离开木桶。
离去前,再瞥了眼昏迷在木桶里的男人,暗忖下回若再见,非得整他一顿不可。
一个月后。
夜黑风高,一抹鹅黄身影施展轻功在夜色中疾奔,很快地再次甩开身后尾随的人影,逃入一间客栈中,躲进一间厢房里。
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形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他关上房门的刹那,一把短匕架在他颈上。
南宫策剑眉微拧,黑眸瞥了眼脖颈上的短匕,眼角余光瞥向一旁,在瞧见一张秀丽细致的娇颜,唇角有趣地勾起。
“是你。”
“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声音充满兴味,另一个却低咒连连。
杜冰莹放下手中短匕,暗恼自己怎么哪间客房不躲,偏偏又躲进这男人住的客房里。
南宫策俊逸脸上此刻的笑容显得莫测高深,注视着她秀丽小脸上生动的表情,愈看愈觉得有趣。
“这回你又偷了谁的东西?”
蓦地,长廊外响起了掌柜和另一个男人的谈话声。
“这位爷,我们客栈真的没有见过一位穿着鹅黄衫裙的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客栈了?”
“掌柜的,我不会令你为难。我们只是在客栈里搜巡一遍,绝不会惊扰到客人。大家分头小心行事。”
房门外声音逐渐远去,南宫策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望着眼前的人。
“宋光,同样是扬威武馆的人,姑娘你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才会令扬威武馆的人追了一个月,对你穷追不舍?”他是真的很好奇。
宋光和李雄分别是扬威武馆的二教头、三教头,能令两人亲自出马,可见她偷的东西必是对扬威武馆十分重要。
“这不关你的事,奉劝你少管闲事。”杜冰莹呛辣地回了句。
她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逍遥王捉去关进地牢,现在又被扬威武馆的人追了一个多月还不肯放弃,愈想就愈呕。
“姑娘,想必你是忘了,在下与扬威武馆的人交情颇深,没道理不帮他们,反倒令你这个小贼一而再地从我眼前逃走。更何况你上回还劈了我一掌,这个仇我可还没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