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寨子守备队员来稟报,“甘毅派人前来求见。”
甘毅派人来了,这证明在他手上的果然是季怜儿。
“不见。”独孤我行从没想过将季怜儿还给甘家,至少目前还不可能,他要让甘毅跟季功昭提心吊胆,他要替那些因他们的泊理及剥夺而水深火热的百姓出一口气。
“是。”守备队员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守备队员再度来禀,并且递了一封书信。“将军,来人请将军收下甘毅之亲笔信函。”
“不收。”他说,“原封退回。”
“遵命。”守备队员答应一声,立刻离去。
一旁,徐腾不解的看着他,“将军,为何不收下甘毅那老贼的信?我看他必然是要跟将军谈条件……”
“我知道。”他好整以暇地道,“甘家准媳妇在我手上,他为了赎回她必然会开出大好条件利诱我。”
“既然如此,咱们不好好敲他一笔,然后以赈百姓?!”徐腾不解的问。
以往,他们打劫那些奸商恶吏甚至掳人勒索,不就是为了将那些不义之财回归到百姓手上?如今他们掳来甘毅的准媳妇,怎不趁机狠敲他一笔?
“徐腾,季功昭何许人也,甘毅又是何许人也,就这么跟他谈了,岂不便宜这两人?”提及甘毅及季功昭,独孤我行鼻息轻哼,十分不屑及不齿。
“现在,他们肯定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犠吧?”他一笑,“咱们就再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徐腾明白了他的用意,点了点头。“将军说得极是。”
独孤我行霍地站起,两手叉腰,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然后一笑。
“看来,在咱们手上的真是季怜儿,我倒要看看她还要说什么。”说罢,他迈开大步走出了议事堂。
季慕书被软禁在小房间里已经三天了。
其实,独孤我行并没限制她的行动,打开小房间的门,外面就是个院子,对面住着一户人家,是张静,也就是绣娃跟宝弟的娘,还有季慕书只见过侧面的张静的丈夫徐腾一家人。
这三天来季慕书没再见过独孤我行,每天负责她三餐的就是张静。
不过,她倒是不无聊,因为绣娃常趁着她娘不注意的时候,呼朋引伴的跑来看她。
一开始,他们像隔着柵栏看猴儿似的在窗外或门外打量她,然后几个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讨论着什么,她若开口跟他们说话,他们便一哄而散,但过不了多久又跑回来。
季慕书猜想这些孩子在山寨里肯定是无聊到慌吧,所以当她这个陌生人来到山寨后就成了新鲜的玩意儿。
这让她想起从前在育幼院的那些时光。
育幼院的经费有限,当然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小孩拥有玩具或大量书籍,他们所拥有的玩具跟书籍大多数是募来的。因为缺乏,所以只要一点点的东西就觉得满足。
她还记得每当院长爸爸搬回一箱一箱的书跟玩具时,大家一涌而上的情景。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却历历在目。
这会就见绣娃又来,却是一个人来。
季慕书试着跟绣娃说话,绣娃却说:“我爹说你是坏女人,不可以跟你说话。”
“我不是坏女人。”她解释着。“所以你是说我爹是骗子,他说谎吗?”绣娃质问她。
季慕书发现绣娃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脑袋清楚,反应敏捷。“我不是说你爹说谎,是骗子,而是他误会了。”大人不听她的解释,她便试着跟小孩说明,希望绣娃听了以后能在她爹娘面前帮着说话。
“误会?”绣娃一听,板着脸,“那你是说将军是个蠢蛋,他搞错了?”
“将军不会错的,他很厉害的!”绣娃生气的瞪着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以为孩子很容易搞定,原来她低估了眼前这个小女孩。“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很厉害的人,也有失误的时候,不是有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