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情意重玫瑰玫瑰情意浓长夏开在荆棘里。。。”
光线昏暗,看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老式的留声机流淌着音质不算很好的音乐声,一切都像是这静静流淌的时光一样祥和,留声机的旋转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想要翩翩起舞却有有些羞怯的美人,姣好的腰身在优雅地舒展着,不论是什么人看到都会有一种陷入其中的感觉。
民国时期列强与军阀横行,农民大量破产,社会混乱不堪,但是类似上海这种大都市却在夹缝中应运而生。工商业的畸形繁荣与失去土地的农民一拍即合,于是城市人口成几何级数增长,城市平民、工人、学生、知识分子、甚至无业游民形成了中国一个新的有别于以往社会群体的新群体----“城里人”。
在社会动荡的局面下,无数的外来的思潮裹挟着舶来的哲学、美术、思想以及音乐,从精英层一直渗透到城市最底层,亲密无间地和“城里人”打成一片。为了迎合无论是富的还是穷的“城里人”的需求,当时产生了一批土洋结合的好歌,里面既有江南小调的痕迹也有三十年代百老汇的风格。
这样的音乐声中,与之极其不搭调的是坐在他身边的人,他应该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岁月已经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永远不能磨灭的印记,他安静的坐在摇椅上,身上穿着一身很有民国风情的长衫,给人一种儒将的感觉,他脚下穿着一双普通的布鞋,跟衣服一样一尘不染的,露出来的手修长白嫩,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个做重活的人,应该是那个年代所特有的一种人——公子哥。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个人闭着眼睛,好像还没睡醒,而且摇椅也是静止的,整个屋子里就只有那台老旧的留声机在流淌着不合时宜的音符。
“啪!”一个人走了进来,伸手拿开了放在唱片上面的唱针,顿时整个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摇椅上的人还是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好像也一点也不关心进来的人是谁。
诡异的安静笼罩在了整个屋子里。
把留声机关掉之后,那人慢慢的走到了窗户边上,胳膊肘架在了窗户边上,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然后冲着窗外的空气,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几天了?”
更重要的是,居然有一个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六天了,今天是第七天。”
这简短的对话也没有引起摇椅上的男人有任何的动作,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是一个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的人,不要说出声了,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是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不过摇椅有了一点点微微的晃动。
“那下面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做做准备了。”窗户边上的人伸了一个懒腰,好像有一些心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要再多等一等?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没有万全的把握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下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青年从下面走了出来,仰着脸看着窗户边上的男人,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