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高手在民间啊。本以为周卿的话只是客套,还真的万万没想到二娃娘的手艺这么好!跟这晚饭一比,我和半仙中午吃的简直就是蜡呀,随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上桌,饭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边吃边聊,我们得知了原来二娃爹本姓徐,叫徐德友,也是个二十六岁的青年而已,二娃娘叫赵桂香,两人家里是世交,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在城里上到初中毕业,两人就一起回了龙岩乡结婚生子,种地务农,四年前二娃出生,喜得贵子。二娃爹做活计又是把好手,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红红火火。
听得我和半仙这个羡慕啊,看看人家,一样的年纪,人家娃都满村跑着玩了,可怜我和半仙两个屌丝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没有,不禁悲从中起,酒也是越喝越多。到最后我是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我被身边的半仙摇醒,我曹!不对!什么情况?半仙怎么会在我身边?!想起他那张yín荡的笑脸,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真是喝酒误事啊,今晚还要去那坑查找线索呢。
半仙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会已经收拾好了装备,坐在床边抽烟了。我立刻起身,穿好衣服。晚上喝酒的时候就跟二娃爹娘说了我俩是来给剧组找外景拍摄地的,因为这部戏是悬疑的,所以需要诡异的气氛和场景,晚上我俩要出去查看一番。二娃娘还贴心的给我俩一人找了一件御寒的外套。这会二娃一家都还睡得正香呢。
裹着衣服,我和半仙小声的出了门。内陆地区的昼夜温差大,白天热的就差裸奔了,可到了这会,夜晚的风已经凉飕飕的了。安静的小村庄没有一丝灯火,只有借着月光,才能勉强看清上山的路,随着风吹,几棵老树张牙舞爪的哗哗作响,随着手电筒来回摇摆的灯光,远看就像是要冲着我和半仙跑过来一样。偶尔响起一两声鸟叫,扑扑啦啦飞过头顶。
这种气氛莫说是我和半仙还要上山去查看那个诡异的坑,就算是出来起夜的人怕是也脊背发凉。可能是气氛有些紧张,我和半仙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加紧了脚步上山,只能听到呼呼的喘气声。
大概晚上一点,也就是老话所说的夜半子时,我和半仙站在了坑的边上。这个点钟乃是一天中太极生命钟的阴极,是胆经值班。人的胆气在这个时间是一阳生,还很是微弱。阴气最盛加上胆气最弱,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打摆子了。
围着坑的边缘找了一圈,半仙选定了一棵比较粗的大树,从背包里掏出我俩准备好的登山绳,结结实实在树上打了好几个扣,用力拽拽,确保结实之后,我俩拉着绳子,扔进了坑里。
半仙看看我还在打摆子的熊样,也就不指望我先下去开道了。他把那把弩拿出来交给我,“我先下去开路,你在上面给我照个亮,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别管是人是鬼,先给他来两发铁疙瘩尝尝。”“嗯,你放心的去吧。这玩意我会用。”
看着半仙又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我意思是你放心的下坑吧。”半仙叹了口气,好像对我这样的搭档操碎了心。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缠在腰间的绳索。才慢慢的蹲在坑边,抓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下挪动。
我提心吊胆的拿着手电给半仙照亮,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弩弓,我估计那时候如果有人在背后拍我一下,我二话不说就能给他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