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双腿耷拉在炕沿边,手臂自由的伸展在土炕上。
光子回过神来,侧着眼睛注视了他这个堂哥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钻出了房门。
“肚子里都没食了,还拿那东西溜肠子?你自己留着喝吧。”
直到光子前脚走出房门,刘贵才半睁着眼睛盯着房檐看,这个灰洞洞的小屋子,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孤了呢?
而此时,韩家大院里已经摆好了宴席,桌上青葱白玉,肥鱼阔臀,让人看了直流口水。而这桌盛宴在席的只有三人,吴解元、郑屠和韩陆遥各执一角,围成一个三角形。
“快来尝尝这酒菜。”
韩陆遥作为东道主自然要顾及些餐桌上的礼仪,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因为他刚刚补救自己的失误,该是能为自己的好感度加分。
吴解元其实没什么胃口的,但他不动筷子总是看不过去的,便随意的夹了点东西塞进嘴里。
“郑老,您说那凶手的身份。”
“哦,这个吧,其实很简单。这个镇子里的人大多不认得您,但却急着除掉你,怎么看?”
“有人不欢迎新镇长呗。”
这个问题吴解元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反而他为此苦恼了许多天,但谁会这么反感新镇长的到来呢?说到底这个镇长的身份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想谁不欢迎您,现在已经摆的很明白了。”
郑屠摊了摊手,笑了笑。一旁的韩陆遥也跟着郑屠露出了微笑,两人似乎早就想到一块去了。但吴解元的脑筋还是有些没转过来。
“你指的是这次的祭祀?”
“对啊,我想只要让他们松口招认是谁指使的,那么就能知道是谁派人来刺杀您了。”
郑屠收起了笑容,眼睛盯着吴解元,希望看到吴解元的认同。这两件事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要是按照郑屠这么分析的话,在立场上倒是分明。
吴解元本来感觉郑屠的推论有些仓促,但确实有些道理,至少洪升背后的家伙有动机来派人杀他,即使对方不是真凶,想来也能探听到不少辛密。
“对了,镇长,我听说田里烧起来的时候,您也在现场?”
韩陆遥放下了筷子,用手支撑着下巴,对着吴解元摆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确实,我也在现场。”
“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您可看的真亮?”
“嗯,我看到了。”
说起那股无明业火,吴解元至今记忆犹新,那火焰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现在也无法详细说明。
“那真的不是人为的纵火吗?”
郑屠的话惊醒了吴解元,确实,他的侧重点选错了。不过当时的环境,还有那火焰凭空的出现,并不是由什么人点着的,而是在空气中燃烧着,更像是自燃。
吴解元摇了摇头,要说是人为纵火的话,那火焰便是否定这个猜想的铁证。不过,吴解元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
“你们这里有人喝瓶装的矿泉水吗?”
这个问题问住了两人,郑屠和韩陆遥对视了一眼,然后共同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