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旧疾这是又犯了,好久都没见到小姐生这么重的病了。”一个侍女手中端着托盘目光担忧的说。
“这还不是要怪那几个外来的人,小姐要不是披了湿衣服又怎么会复发,依小姐这样的法力,在这楼阁之中怎么会受到半点伤害。”另一个侍女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铜盆,脸色不好的说。
“你可别再说这样的话,小姐现在还在病中,听到了会难过的,你也想像领着那几外来人离开的侍女那样去禁闭室待几日”侍女目光严厉的说。
“我就是说说”另一个侍女声音低低地试图辩解,最后没了声音。
白公子神情复杂的偷听着二人的交谈,目光担忧,嘴角却偏偏流露出笑意,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极为违和。犹豫着慢慢地向织姬的房间走去,悄然的避开了路上的侍女仆从。
旧疾发作是什么样一种感觉,好的时候与平常人无异,坏的时候身子不好的地方一直发疼,占据了你的全部思绪,想不得别的也做不得旁的。织姬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盆栽上去,撑着笑意努力做出还好的样子,这楼阁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担心着自己,便是再疼都喊不得的,忽略发白的脸颊,她得拼命装作没有一点事的样子,尽管真的很疼。
伸手费力的拨弄着盆栽,织姬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自己是没有未来的,尽管她的生命可能已经经历了很多王朝,但是她出不去这四脚朝天困着自己的精美牢笼,也逃不掉世人定义织姬温柔高贵的样子,日复一日待在这座楼阁里,载着人们对她的期望虚度时光。
想着这些,织姬乏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整个身体开始慢慢地蜷在一起,眉头紧紧地皱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嘴里喃喃的喊着:“疼”
一旁的侍女心疼的看着,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瞥见小姐承受的几分痛苦。
白公子远远地站在角落里,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再次握紧,终究还是没有现出身影,他就像鬼魅一样站在那里,直到太阳落山,才突然舞动着诡异的身形避开一旁服侍的侍女离开。
镜月斜倚在床榻上一手轻揉着自己发疼的额角,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搅拌着汤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自己只是风寒就已经觉得无法忍耐,那织姬她会不会更疼
“镜月,镜月,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木子衿欢快的走了进来,青色的衣襟上沾满了泥土。
镜月的手一抖,抬起头眉目不展的看着木子衿,嘴上却含着憋不住的笑意:“笨书生,我不过是得了伤寒,你不用日日来看我的,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木子衿有些忐忑的拿出藏在后面的手,一朵浅紫色的鲜花沾着泥土散落在木子衿的手上,手里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枝叶:“镜月,给你花”
镜月看着光秃秃的枝叶,忍住想不断吐槽的心情,纠结的伸手接过:“谢谢这个花很特别。”
木子衿脸瞬间红了起来,一只手在身前摇摆着说:“不谢,我听说鲜花能使人的心情开心,所以我希望你啊”木子衿眼光瞟到镜月手中的枝叶,懊恼的发出声来,脸颊更红了,他明明采的是浅紫色的小花,怎么都不见了,有些结巴的慌忙解释:“镜月我这个花它是”越想解释越发的慌张,怎么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