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当大门关上时,宣郡瑶再也忍不住,气得摘下墨镜朝紧闭的大门丢去。“初子御,你给我记住!”
站在门外的初子御高大俊拔的身形微微一僵,俊脸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他一直牢牢记着她,即使被她伤得伤痕累累,他也无法忘了她,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她!
因为长途飞行和时差让宣郡瑶好疲惫,没了墨镜遮掩,她的眼睛布满红丝,失去高傲态度的她一个人委靡的抱着膝盖窝在单人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讲着电话,此时的垂头丧气和虚弱与方才跟初子御的犀利交锋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他压根儿不可能跟我好好谈,他这是在报复我——”
“子御不是会记恨的人,他只是宣泄心里的怒气。”那端,宣家的御用律师欧阳力齐还得充当心理医师安抚宣郡瑶的情绪。“子御一定是气你没让他参加宣老先生的丧礼,宣小姐不能因此就打退堂鼓。”
“你就那么了解他?你们也很多年没见面了吧,说不定他早就变了,变成你不认识的人了。”咬着无辜的红唇,宣郡瑶脑海充塞着刚刚初子御看着她的眼神。
他的眼神是冷漠而没有感情的……不,有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眼里的炙热。
天啊!她快被无法捉摸的初子御给搞疯了。
“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想子御就算变了也不会改变太多。”身为初子御的高中死党,欧阳力齐太了解他,也对他和宣郡瑶间的爱恨情仇了如指掌。
宣郡瑶的母亲因为初母介入婚姻而怀恨自杀,原以为宣郡瑶的母亲自杀身亡后这件事会告一段落,但没想到宣郡瑶的父亲宣伟执意娶初子御的母亲,两人在一片反对声浪中低调完婚。
一切彷佛是有计划般的,身分平凡的初子御因为母亲嫁入豪门而身价水涨船高,硬是把原本属于宣郡瑶的一切瓜分一半。
这让无法原谅父亲和继母以及初子御的宣郡瑶更是深恶痛绝,她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初子御身上,因为他的出现毁了她美满幸福的家庭。
因为恨,所以她要求当时依旧不肯放弃两人感情的初子御主动离开温哥华,并且不准登录宣家户籍,她绝对不让狠心的父亲和心机深沉的继母得逞。
从来没有非分之想的初子御答应了,因为对她的怜悯和爱,他屈服于她的威胁很快离开温哥华,从此断了音讯。
宣郡瑶原以为初子御的离开可以让她保住宣家的财产,没想到父亲和继母因为爷爷的反对而搬离宣家跟着初子御到台湾,去年,两人因车祸身亡,再也无法回到宣家来,爷爷后悔万分,对儿子充满愧疚,因此在立遗嘱时,便把集团的一部分股份给了初子御,算是对父亲和继母的弥补。
爷爷的安排她理当不能忤逆,但个性高傲的宣郡瑶不可能让初子御夺走宣氏集团一分一毫,因为这将代表宣郡瑶母女的失败,保住宣氏集团是宣郡瑶对死去母亲许下的誓言,她绝不会认输。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欧阳律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好,为了宣家的财产,她愿意忍受初子御的习难。
她匆忙赶来台湾,心里完全没有任何计划,唯一的念头就是说服初子御放弃继承。
“我真的可以提出建议?”
“若是不好的建议,我会自动排除,不予采纳!”没有任何想法的她很需要建议,至于建议是好是坏她自会斟酌。
“试着跟子御和平相处吧,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么做就可能有机会。”初子御是个念旧重感情的人,即使宣郡瑶对他充满了恨意,欧阳力齐认为初子御还是不可能放下对宣郡瑶的感情。
宣郡瑶没说话,欧阳力齐给的建议很中肯,但她能做得到和他和平相处吗?
这真是一件很难的事,她需要好好想想。
“宣小姐,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先挂电话了,祝你一切顺利。”宣郡瑶的沉默显然是在考虑着他的提议,欧阳力齐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直接跟等在一旁的助理走进会议室里头。
宣郡瑶把手机抛在一旁,心烦又疲惫的靠着沙发椅背,时差的问题加上前几天严重睡眠不足的关系,让她现在一松懈下来就疲倦得眼皮都快要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