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能把他打成这样啊?”
说着,明芯抬起眼角怯怯的瞄了她一眼,看到她单手chā腰,眼露凶光的模样,又吓得肩膀颤抖着,低下了脑袋。
“大姐,我们家今天就我和二姐两个人在家,哪里有什么男人啊。你看我家都被烧成这样子了,要是有男人,肯定都来帮忙了啊。可是那些臭男人,只是嘴巴上说的好听,一旦出了事儿,都是骗子!”
明芯忿忿的控诉着,像小孩子一样撅起嘴巴,还跺了两下脚。
既然她们都认为她是勾引男人的狐狸jīng,就算她再怎么解释,也是没人会相信的。
还不如顺着这话说呢!
木匠媳妇儿愤怒的满脸狰狞,恨不得将人吃了的qiáng势模样,与此刻明芯被吓得脸sè煞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怯弱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人呐,骨子里带有一种同情怜悯弱者的心。再加上,也是看的别人家的热闹,与自己毫无关系,所以很快的,那些看热闹的妇人,就觉得木匠媳妇儿太过分了,把人家小姑娘给bī成这样。
虽然这些妇人平常嘴巴里说着明芯是到处勾人的狐狸jīng,但实际上根本就没真正见过她勾引谁,就是嘴巴上过过瘾而已。
明芯一害怕,木匠媳妇儿顿时沾沾自喜,觉得今天这赔偿款有着落了。这么不惊吓,多吓吓就会赔钱了。
于是乎,特意拔高了声音,继续怒吼:“你闭嘴!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没嫁人,就整天想男人。你爸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生出你这么个女儿。”
叫嚣着,她伸出手一巴掌拍在明芯的头上,“快赔钱,别以为你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就能随便打人了。你今天要是不赔钱,老娘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放开张木匠,木匠媳妇儿将袖子一撸,就准备干架,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准确打明芯。
她哪里知道,舆论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转移到明芯这边了。
在看见她准备动手的时候,隔壁邻居家,从小看着明芯长大的一个婶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明芯拉到了身后。
“木匠媳妇儿,你家木匠脸上这伤,到底怎么来了,我看你最清楚了。别以为小芯好欺负,就来欺负她。我算是看清楚了,你这不明摆着打伤了自己男人,来wū蔑小芯吗?”
邻居婶子这么一说,其他和她要好的妇人,立马也就站出来了,跟着附和:“就是,我看木匠脸上那伤,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的。小芯别怕,我们来给你撑腰。”
邻居婶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会站出来帮自己,明芯可是清清楚楚的。
不就是想让自己嫁给她那个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到媳妇儿的弟弟吗?
那个男人,和明父一样,嗜酒又好堵,一有钱就被输得jīng光。家徒四壁,哪里有人愿意嫁给他。
这不明摆着,隔壁婶子想将她往火坑里推!
明芯垂了垂眸子,敛去眼睛里的厌恶。当抬眸望向隔壁婶子的时候,一双秋水翦瞳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婶子,我真的没有打过张木匠,真的没有打过。”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眼泪汪汪,脸sè煞白,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可怜极了。
隔壁婶子愈发觉得,她这样的性格嫁给自己的赌徒弟弟很合适,可以任由自己弟弟揉搓捏扁,百分之百不会被她欺负。
于是乎,对她就更加热络了,“小芯,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相信你。”
之前还觉得她是勾引男人的狐狸jīng,现在就相信她了,变得挺快呀。
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明芯吸了吸鼻子,继续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婶子,谢谢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