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终于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虚弱但轻挑,似是早已料到夏瑾欢会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阿爹入狱,我娘也不知所踪!”
说话间,夏瑾欢冲上去,纤细的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浑身气得颤抖。
迟恒冷眼看向那人,却见他笑得很是张扬,眸光闪着深不可测的jīng光。
“说!你把我娘哪弄哪去了!”
夏瑾欢极力克制着情绪,眼前人的笑却似淬毒的刺,一下一下扎在她心上。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钟锦雄依旧淡笑,此时的他完全不是记忆深处那个成熟稳重的人,这般模样俨然像变了个人。
闻言,夏瑾欢不疑有他,俯身靠过去。
被锁链箍住的人笑得意味不明,chún角靠近女子面庞的一刻似是要借机亲上去。
下一秒,一记重拳狠狠地朝他挥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生生摔向一边,只觉脑袋一晕,钟锦雄别过脸啐出一口沾了血的碎牙。
抬头便见迟恒一脸yīn鸷看着他。
第49章
夏瑾欢也是一惊, 怔愣间被迟恒挡在了身后。
盯着那人脖间的痕迹看了一眼,迟恒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我们走。”说完便牵着身旁的女子离开。
就在踏出牢门的下一秒,她的脑中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待听清那句话时夏瑾欢猛然回头, 却见钟锦雄仍旧被锁在那,此时也正看着她, 黝黑的眸子像深不可测的黑洞,让她浑身发冷。
刚才说话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怎么了?”看到她苍白的面sè, 迟恒心下疑惑, 更多的却是心疼。
夏瑾欢无话, 随即转身可迈出的步子却似有千斤重。
身后的那人不是钟锦雄。
夏夫人一直以来对她的避而不见并不是得了什么疫疹,而是她早就死了,早在她回到将军府那日便死了。
那个声音告诉她, 若要救夏渊越,必须去洪崖洞。
楼兰之域,洪崖洞。
......
待二人回了府,身旁的人耷拉着脑袋沉默了许久, 迟恒越发觉得不对劲,轻声问道:“有心事便告诉我......”
“方才离开地牢的时候,我听见钟锦雄说……”说着夏瑾欢顿了顿, 声音弱了下去,带了哽咽。
“我娘亲死了,阿爹也被血虫控制,若想救他, 必须去趟洪崖洞。”
那阵声音只她一人能听见,怪不得之前觉得奇怪。
闻言,凤眸闪过惊异,思及方才在钟锦雄脖间无意看到的伤痕,确是与那日他被怪虫咬伤的一般无二。
面前的人已然泪水点点泛出了眼眶,见此深邃的双眸忽的一紧,迟恒第一次觉得自己如同废物,看着他的姑娘在他面前落泪,心都碎了。
伸手为她拂去泪水,心疼道:“你还有我,我们一起救你爹出来。”
如今知道夏渊越是被血虫控制,此时便从此处着手,或许还有机会,思及此迟恒眼底闪过思量。
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将瑾欢送去白塔寺,远离皇宫。
“明日一早我便送你离开,到时引出蛊虫你爹一定会得救。”
说话间宽阔的xiōng膛将她密实的圈住,夏瑾欢微微点头,深埋进他的臂弯,看不清情绪。
第二日一早迟恒便将夏瑾欢送去了白塔寺,一夜间,太子爷新婚刚过便“休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