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持剑径直抵上面前女子白嫩的喉口,却迟迟未出手。
只见眼前蓝光乍现,似水流动,‘嫦娥’顷刻间变了一副容貌。
桑榆一袭墨sè长裙,妖艳至极的脸上狰狞可怖的伤疤隐隐泛着红sè。
“百年未见,你倒比从前能耐不少。”面前女子说着,一丝诡异的笑绽放在chún角。
闻言付瑾欢眸光一han,脸sè愈发yīn沉。
“嫦娥在哪?”。
“我现在用的便是她的身子,你若要取我性命大可朝我的心窝刺。”桑榆轻笑,丝毫没有畏惧抵在喉间的利刃,chún角微弯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刺。
见身前女子仍未有所动作,桑榆含着笑意味不明道:“你前世可是来过这的。”
“怎的能忘呢?”
眉眼愈发凛冽,付瑾欢盯着那处渐渐沾了血的剑刃,极力忍下想要一剑刺穿她喉咙的冲动。
墨衣女子突然转身,轻笑道:“当初你在天界,栖迟为了让你死可是费尽了不少法子。”
像是回忆起了一桩趣事,付瑾欢看见眼前的桑榆嗤笑出声,绽放在脸上的笑颜伴着那道疤痕很是刺眼。
闻言,白衣女子身形一滞,眸光微转,不知何时暗暗攥紧了拳头。
桑榆嘴里说的,便是她前世的记忆,明明都已忘却,可在听闻这话时,心头却没来由的涌过一阵酸涩,说不清的情绪慢慢发酵。
栖迟为了让她死,费尽了不少法子。
这便是他不愿恢复她的记忆的原因吗?
那人曾对她说,过往的一切忘了便忘了,更无需再记起。
往后的岁月有他便足够。
栖迟经常说些胡话,她从来只当耳旁风过了就过了,可若眼前的桑榆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如今出现在她身边又是为哪般?
付瑾欢不敢细想,脚底骤生的han气已然席卷她的心头。
桑榆早已看到身前女子眸中闪现的怒意,长剑抵在她脖间却迟迟无任何动作,于是猛地抽身后退,奋力向虚妄池的方向飞去。
蓝sè身影突的弹开了剑刃,径直向前冲。许是应着主人的怒气玄光剑忽然间剧烈颤动,周身散发着慑人的han光。
付瑾欢持剑飞跃上前,紧跟在桑榆身后,而此人反应很是敏捷,闪身后退了数米。
二人一进一退,待落在虚妄池边桑榆终于定住了脚步,妖艳至极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意。
“毁我容貌之仇,今日定要同你算账!”
说话间桑榆因情绪激动而面部抽搐,颤着手抚上那道疤痕,凸起的位置似蠕虫一般匍匐在她脸上。
像是怒极,桑榆咬牙切齿,面上一阵青sè。
“你不是恨我杀了徐凌霄吗?如今有这能耐大可将我杀了。”
此刻的桑榆像是有意激怒她,不知此人意欲为何,付瑾欢二话不说一剑刺入墨衣女子的xiōng膛。
桑榆生生挨下这一剑,顿时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浓郁的血腥气随即四散开来,身前的女子忽然笑了,狰狞可怖的疤痕因为这一刻的剧痛而牵动着面部一阵抽搐。
紧握剑柄的手再次用力,狠狠地将利剑穿透桑榆的xiōng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