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月sè上了岸,付瑾欢浑身湿透,夜里凉风习习,吹得她喷嚏连连。
自己若是以这般模样从后院出去肯定不妥,要是被府里来往的人看见了,指不定把她当成私闯王府的刺客抓起来。
思索间又一个喷嚏出来,付瑾欢冷得抱紧了胳膊,见四下无人,又变回了兔子。
身上的兔毛反倒比那轻薄的长纱裙更暖和些。
于是便见一团白sè的身影从荷花园溜了出去。
到了徐凌霄的住处,付瑾欢举起蹄子见周身并无异样,这才放心的跳过门槛。
屋内,前厅的圆桌上还摆放着一堆吃食,付瑾欢撇嘴,估计又是哪位夫人送来的饭后甜点。
一般情况下,付瑾欢总是先徐凌霄一步,替他将这些东西都解决了。
但今日在荷花园里蹭了那小孩的一盘坚果,确实没什么胃口再吃下别的。
浑身上下还在滴着水,付瑾欢只想待在兔窝里躺会,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向了笼子。
忽然前方出现了黑sè的身影,身后走来的人伸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隔着肚皮熟悉的触感,付瑾欢看向徐凌霄,剑眉星目下不薄不厚的chún轻抿着。
今日倒奇怪,他竟然没有揪她的耳朵,付瑾欢抬眼暗暗打量他,面无表情的俊颜看不出情绪。
手中的兔子通体湿哒哒的还在滴着水,徐凌霄沉默无言,抱着付瑾欢放在了床上,拿起一旁的浴巾细细为她擦拭着绒毛,。
付瑾欢抬眼看他,这是徐凌霄第二次给她顺毛……
相比第一次将她扔进浴池,付瑾欢感觉到此人对她的态度有了飞一般的变化,明明绷着的一张脸,此时看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也不知是不是徐凌霄良心发现,一人一兔沉默间,徐凌霄只顾替她擦着绒毛,冷着一张脸也没有说话。
见付瑾欢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徐凌霄抬手粗bào地扯了扯她的耳朵,:“看什么看。”
付瑾欢无言,愤愤地转过脑袋不搭理他。
见兔子的绒毛慢慢干了,徐凌霄沉了沉眸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
待宽厚的手掌拿着浴巾擦拭兔子软软的肚皮时,徐凌霄眸光一滞,骨节分明的双手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浴巾,轻咳一声后沉声道:“下次别到处乱跑。”
话音刚落,徐凌霄将手里的浴巾一扔,盖在了某兔身上,声音带着些许僵硬与不自然。
“你自己擦,本王还有要事要办!”
说罢,留下一脸懵的付瑾欢。
某兔扯下蒙在头上的浴巾,只觉今晚的徐凌霄哪里都不对劲。
......
走到书房,徐凌霄烦躁地命人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总感觉一团热气包围着他,站立在窗前许久,夜里的凉风吹得他头脑清醒了许多。
明明眼前的是只兔子,徐凌霄却总能联想起刚刚他撞见的那一幕,当为她擦拭身体的每一处时,便会联想到她身为人时的样子。
只知她会通人性,说人话,今日不小心撞见了那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