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妈妈的神sè忿忿，倒也不是多热衷推销的样子，我笑，明白了，她现在这是找援军呢，我跟聂唯yang都不松口，聂文涵表面中立实则支持，妈妈孤军无援，看见菲力，八成是想有个人支持她也好，说服了我先把聂唯yang甩了，再怎么都好说。

“唯yang这孩子，除了y沉点儿，其他倒也好，”妈妈叹口气，瞟我一眼，“就是脾气也大，你不知道，我看见那照片，真是心惊胆战……这叫我怎么放心？过起日子来，磕磕碰碰，她怎么会开心？”

我微微笑，妈妈现在的想法，正是我去布鲁塞尔以前的心情写照。怕受伤，所以逃避，不敢去争取。的确有痛苦和伤害，可是，我想起他的改变，他的热情浪漫纵容体贴，呵，幸好我早已想明白，否则我将会错过多美好的一切。他的y暗的一面非一朝一夕所能消散，但是现在，成效显著，我充满信心。

菲力听到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我一眼，我对他作个无力的姿势，他笑起来，跟妈妈说：“聂阿姨，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太担心。”

妈妈叹息：“要是苏苏找了像你这样的，我才不担心。”

聂唯yang进门的时候，就正听见妈妈在说这一句。妈妈看见他，立刻垂下眼睛，仿佛没看见，我失笑，似乎有时候，人越长大越会做一些孩子气的举动。

聂唯yang的眉间迅速地微拢一下，又恢复常态，问：“菲力？我还以为是陶意棠会来。”

菲力说：“他自己有事缠身。聂，陶说还没有找到她。”

聂唯yang皱眉：“整整一天一夜，我还以为他能更能gan一点。”

我问：“找谁？平平？陶意棠不是医生么？兼职做侦探？”

“别瞎想了，”聂唯yang弯弯chun角，拍拍我的头，坐在我身边沙发上，“又不是电影，哪有那么十项全能。是他有认识的朋友。没有电话打来？”

我刚摇头，电话铃就响起来，我们都朝话机看过去，y晶屏上显示着陌生的手机号码。

聂唯yang伸手接起电话。

“是我。”他声音沉沉冷冷，“果然是你，还真不死心。”

果然是平平。我瞪大了眼盯着他，妈妈也不再眼观鼻鼻观心，抬起眼来看着他。

“照你说的价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给你？嗯，”我递过便签纸，聂唯yang写下一个地址来，“我希望是所有的照片和备份……还有个条件？”

他手里的笔停顿，浓眉拧起来：“不行。我不会答应。”

什么条件？他拒绝得这么gan脆？我看着他，怕他脾气上来谈判破裂，急忙打手势给他要他温和点都好商量，他的眼光在我脸上转一下，仍是对着话筒说：“不行。”

我着急再打手势给他，却见那边好像挂了电话，聂唯yang把听筒放回去，看我一眼，不语。

我着急：“怎么回事？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