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在场的人无法以反驳。
“这件事我们之前提过了。”姜如意不悦的回嘴,“那是因谨王爷贪生怕死!”
“你对我父王了解多少?”李舞扬终于不客气的瞪向姜如意,语气昴然,“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若要定我父王的罪,可以,但至少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
“你这是强辞夺理!”
李舞扬静默了下,微侧着头,敏感的察觉四周的眼光满是敌意。若是她执意要与柳岩枫携手共度此生,那么不论等在前头的路是荆棘密布或龙潭虎穴,她也要闯它一闯。
抬头看着柳岩枫,见他对自己轻点了下头,相信不管有任何事他都会挡在她的面前。释然的感觉使她扬起微笑,顿时又觉得勇气倍增。
她扬起下巴,看着四周道:“那我也可以说你们这群人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事情根本没搞清楚就胡乱下定论!当年的事与我何干?杀你们的亲人的人,不是我父王,更不是我,要报仇也搞清楚对象再来。”
“郡主,就算有谷主在场,你说话也最好三思。”长老淡淡的说道。“你这番言论,难道不怕激怒我们吗?”
“长老,舞扬只是有话直说,我相信我家相公,所以也相信他信任的人都是明理之人。若你们真因一时之气就对我下毒手,那舞扬也只能说是我家相公跟我认人不清,只好认了。”
她这番言论,使长老忍不住摇头失笑。
而姜如意虽然仍无法说服自己喜欢她,但她的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况且,她毫无害怕的坦然态度倒令自己打心底不由自主的佩服起来,也就跟着无言以对了。
见没有人再搭腔,李舞扬目光晃了四周一圈,发现每个人都有位置可坐,就她得站着。
“这里可以坐吗?”她找到了一个空位,问着坐在一旁的禹明。
禹明看着她和善的笑脸一愣。虽然他才刚进谷,但对于这个舞扬郡主的事迹,早有耳闻,而且传闻还有许多种不同的版本。
他试探的看向谷主,就见谷主轻点了下头。
“夫人,请。”他立该开口。
这一声“夫人”叫得李舞扬笑逐颜开,她立刻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刚才你们谈什么呢?”
她大方的态度就好似自己一直都是他们的一分子,四周又陷入一片沉默,突然之间大伙倒不知该怎么跟这个坦率的郡主相处了。
“娘子方才在外头,难道没听到吗?”柳岩枫脸上有着强忍的笑意。
李舞扬抬头看着坐在石椅上的他,微微一笑,敛下双眸,端庄典雅的低下头道:“妾身全听到了。”
“哦?那娘子可有高见?”
“高见是没有,只是这事一看就知道有古怪。”她直言不讳,“少女无故失踪,又恰好在附近都发现动物的毛发,人心惶惶引向妖邪作怪……相公怀疑或许是当年幸存的族人所为,但妾身却担心是有人设局想要引蛇出洞。”
柳岩枫眉头一扬,“娘子的意思是……”
“要查是一定得查,但是与其你出面,不如由我出面。”
“你!?”她的话倒令他始料未及。
“是,你是谨王爷的女婿,但我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替你查当年的血海深仇,打狗看主人,有我父王在,凉那国师纵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对本郡主如何。”她对他甜甜一笑,故意在所有人面前提议,相信他总不好再反对。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别忘了,谨王爷现在不在府里,而你也从未进过京城。”
话是没错,但若要她眼睁睁看他只身上路,甚至以身犯险,杀了她也办不到。
“相公……我自有我的方法。”她双眸清朗的看着堂上英俊阳刚的他,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真有一种超凡的魅力。“我们既是夫妻,自然得甘苦与共,我不能置身事外。你所重视之人,我便重视,如果此生你无法放下仇恨,那你的仇恨也便是我的仇恨。我的身分是阻力,但也可以化作助力,就端看你要站在哪个角度去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