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思看眼前这个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笑了笑,再看他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由赞叹一句年轻真好。“既然都调息好了,那接下来的路你便自己走了,虽说抓着你不费力,不过还是有些不爽,血腥味烈得很。”说完自己慢腾的往前走。
凌衍呢,拖着身躯在后面跟着,只是因为伤势所以走得还是一瘸一拐的,不过南意思说不管便是真的不管,就自顾自往前走。
今天从夜色浓到天气稀过得更漫长,凌衍只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才看见天空有着一丝泛白。
凌衍问道:“神在哪?”
南意思答:“你问我是白费功夫。”
“什么意思?”
“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你这一晚上到底走得有什么意义。咳咳。”
南意思转过身,双手揣进袖口像个老人翁一样看着凌衍,说:“找个地方换件干净的衣服,你这样子神不会见你的。”
“你也不大,如何说话行事都像个老头一般。”
南意思没回答只是又说了另一题外话,“莫谈,谈了你也没有心情听。走吧,离这里不远处应该有座小镇,到那换件衣服。等再走段时间他应该会来的。”
凌衍无奈只得跟上,北地里有着的城镇与大正朝其实并无异样,只是较为低矮了点,买卖货物因为习俗原因倒是大不相同。
大正朝衣物以紫金花状为主,大多比北地衣裳华丽得多。而北地哪怕是酋长一类穿的衣物都简单得很,不过是寻常布料。
南意思这样的人物,穿着倒是在北地算得上另类,黄锦衣物,漂亮得很,一身上下唯独脚下那双草鞋才算得上符合北地身份。
只是这寒冬腊月的时节,怎么穿这一双草鞋便就御寒了啊。凌衍细看南意思脚,突然发现这人脚比寻常男子的脚竟然打上一半。
凌衍打趣道:“你穿草鞋,多半是因为没有你脚这么大的鞋可穿吧。”
南意思脸色第一次有些怒容,他不善的道:“不准说我脚大的事。世间事,你能说的多达天上地下,罗像万千,你不能说的独独我这一双脚。”
癞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气呵。一双脚吹得比天还高,这南意思究竟何人倒是引得凌衍越发希冀知道了。
一路闲聊,两人便是进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