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刚刚下过大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着湿意,其实这个时候出发不利于凌衍的身体,但归程不能耽误。
幸好天公作美,快到了午间时分天空的顶端露出了阳光,雨过天晴,照耀了大地,一束阳光打进凌衍的屋子。
“大人,都准备好了!”屋子外韩主办恭声说道,并敲了敲门,凌衍起了床,随意洗漱了一下,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
韩主办似乎早就知道凌衍会肚子饿,他说道:“大人,属下已经让下面人先将小六带来的吃食煮烂熬的粥,大人先吃点垫垫。”
凌衍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韩主办立刻欣喜异常,吃完东西之后队伍准备启程。
那处院子的使团人员都已经过了来,这次回京预备了好几辆马车,凌衍自然不用说,身受重伤很难骑着马颠簸。
而剑三的伤势也才刚刚好些,还并没有完全痊愈,另外还有些人受伤。
这一次送行没有太多官员来,这也是凌衍故意点明的缘故,司命大人不喜欢,沧州令尹自然不敢再那样做。
凌衍对着沧州令尹正声说道:“令尹大人,这些天打搅了。请你帮忙的事还请多上些心啊。”
沧州令尹自然明白凌衍说的是调查京里之人的事情,急忙回道:“自然,司命大人回京后还请多多为国出力呀!”
……
一番客套之后,队伍开始出发,使团有着将近百人,禁军再加上鬼兵也有着百人,另外还要加上凌衍从那村里带着的吃食儿。
所以这一次速度比来时候慢了不少,不过也没法子,凌衍没有再与赵田共坐一辆马车,虽然不怕被赵田发现,但如果事情泄露出去自然都是不好的。
在凌衍一行人启辰回京的时候,早些天他命人带回京里的消息已经呈到了大正皇上的身前。
皇宫内,依然是养心殿,屋子里就只有两人,一是大正皇上,他依然还是那么强悍,坐着的时候都有一股不言自威的气势。
另一人毫无疑问是监天司的大司长,这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尖人物,不过洪落愚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的官多大。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陛下的臣子,需要做的只是为陛下分忧罢了,这一点深受大正皇上喜爱。
大正皇上望着凌衍发过来的信,不由脸色阴沉,居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犯事,他冷冷说道:“京里的人?你说会是谁呢?”
洪落愚轻轻歉身道:“臣不知!”
“你会不知,你是不敢说吧?”大正皇上很了解自己的这位老战友,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不是有他的协助,这天下还能是大正国为尊吗?
“老臣怀疑是东宫!”
大正皇上很意外洪落愚会提到这个名字,他沉默了,手指轻轻的扣在桌上,轻言道:“东宫?老二不是傻子,与剑坟合作他能有什么好处?”
“以前老二是与剑坟没有什么关系,但他身后不是还站着一位宰相大人嘛,宰相与剑坟可是交往盛密呀。”
“哼!”听见洪落愚提起段平来大正国冷冷哼了声,说道:“他手伸得可真长,也不怕折断了。”
洪落愚再次抛出了一个炸弹:“陛下,我所知宰相府的老管家倒是非常符合信上描述的那个人呢?”
“你说使团被劫是宰相与剑坟自导自演的戏?”
“不错,只是老臣不明白宰相这样做能换来什么?”
“那狗奴才是在威胁朕,他是要对朕说:陛下呀,你不能太过针对我,你看我都还能与咱们最大的敌人剑坟联手,要是我跑去剑坟了,陛下你就会心急的。”
“陛下圣明!”洪落愚眼角有了微笑的意思,自己终于是将陛下的心思活络上正规上了呀,不然陛下会想多的。
大正皇上突然想起今日刚刚传来昨夜沧州府刺客案的情况,说道:“凌衍那孩子受的伤不轻吧?”
“不轻,被剑一刺了几剑没死也是伤得严重了。”
“真是胡闹,朕派他去是作为大臣的,他一直使用一些小家子气的手段。”
“小孩子嘛,心里总会耐不住,再说陛下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应该体谅一下小孩子。”
“是啊,当年朕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冲动,若不是你们朕哪里能拥有这天下。”
似乎是回忆起了往事,大正皇上默默闭上了眼,那些年他与洪落愚凌远山,三人力战天下,个个都为大正国出生入死,那些年是最困难的时候。
也正是那个时候,自己才打下如花似锦的大正江山,洪落愚眼睛微眯,看着自家陛下陷入回忆,嘴角也不由笑了起来,他也喜欢以前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