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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

逐波若有所思,“倾城法力倒不是师父不愿意传授,而是要十年八年的功夫,你现在教授,又有什麽用呢?哪个能有你那样的g骨和机宜?”

甘草成竹在x笑道,“这你却外行了。师父当年传我便是速成之法,不过是会自损衰弱而已。”她顿了顿又苦笑道,“她如今会疯癫崩溃,只怕也是她自己修习‘移花接木’自食其果。不然,她那样要强的人,怎会把自己弄成这般潦倒?”

“什麽?!”

“师姐勿要担心,我已经y差yang错找到了化解之法。”是的,同小川双修之後,二人的内力渐渐tiáo和重组,浑然一气,倒是奇迹般找到了不再重蹈覆辙的治愈法,不过她不恨沈玉萝和韩云胜是一回事,让她出手却是不行的。

她将双修之事略讲一遍,“而且以我现在的内力修为,可以确保修炼安然无虞。”她背过身去,“想要报仇,我想不出什麽法子更快了。况且,虽说这是邪法,但既然会有一本《枯木逢春术》,可见或许,当年祖师婆婆本意就是如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对我来说,倾城法力却不是求取夫君垂怜的武器,我现在觉得,再没有比女人自己再好的武器了。”

逐波怔怔的看着师妹神采飞扬,仿佛看见刚做了圣女的自己,不由道,“师妹,凡事适可而止,量力而行。不要误了大好年华……”

毕竟,有很多事,是更加重要的。

正说着,殿外不客气地走来一个清俊的缁衣男子,微微不耐地牵住甘草的手臂,“说好了麽?我们回去吧。”

甘草笑点点头,任那男子牵引了离去。

逐波看着她二人和谐的背影,微笑释然:是我多虑了,她如今身边有这样几位小郎君,怕是行事不会太远。

作家的话:

接下来接连三章免费番外了,写的是耿少爷的结果和甘草弟子的事

☆、番外三之狐仙传说(免费赠送)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但是对於香川来说,冬也好春也好,似乎都影响不到这里的夏意。

香川乃是定柔和鄂南jiao际之处的一方三不管地界,只因这里湿热比之鄂南有过之无不及,山峦耸翠,并无险峻的地势,但是却处处是毒蛇瘴气,还有些吃人的沼泽。

从开国以来,除了老把式的采药人和捕蛇者,几乎无人会来这种地方找死。

然而最近,却传出这样的传闻:据说有人在香川看见山中修炼的狐仙现身了!长的跟仙女下凡似的……还说道有那穷g究底的风流子跟狐仙走了,却没再回来。

传闻归传闻,却没几人傻到真的去香川探险,毕竟那是九死一生的事。

但是赵丹元却信了。

赵丹元是承了异姓王侯爵的逍遥侯,同当今少年丞相也是jiao好的,原本皇帝允诺把天山王封地给他,但他生x喜爱风流,便四处行商,顺便帮小皇帝做些不能摆到明面的商事。例如定苍山那件事之後,处理忠义侯上缴账本上那些地下商家的事便是jiao给他来办。

不知从哪听来这市井胡诌,这种狐仙的传说最是对了他的胃口,於是他便拉上jiao好的耿天赐一起来踏青。

俊逸的少年丞相颇为心烦,嗤道,“也就你会信这种an七八糟的玩意,我又没有武功,搞不好,咱们俩都要死在这里。”说是如此,却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有些要命一条满不在乎的模样。

赵丹元又去扯他袖子,“怎会,好歹咱俩王侯将相,这命可贵着哪。放心吧,我好歹轻功内功都有些g基,护住你还是可以的。”说罢继续唠唠叨叨,“趁着皇上肯给你休假准备聘礼,好歹出来走走吧,回去还不是被那些国事家事的烦死……”

耿天赐摇摇头,也不拆穿他的武艺几斤几两,不知想些什麽,问道,“丹元,我上次托你找的女子你找到了吗?”

赵丹元道,“你说那个叫甘草的女子?不是跟你说过,从三年前天山王谋逆之时失踪了,再无人有她下落,”他说罢,神神叨叨凑近耿天赐身边,“不过,听说京师的白侠客也在找她呢……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女子长得有多美?”

耿天赐叹气,“找不到便算了。她并不算什麽美女的,不过却是我的发妻,我只想找到她,当初她弃我而去,定是无奈之举,这世道与女人不利,她一个弱女子,却不知糟了甚样的罪,怎样活的艰难。”

赵丹元想了想,到底把某些查到的秘辛咽了下去。

耿天赐仍然惋惜道,“我如今过的好了,更希望找到她,能让她过的好些,我很想她。”

赵丹元笑道,“你们这些要有妻有妾左拥右抱的人,自然是有心情说这个,不过你是福气好的,安平公主不是妒忌之人,你的表妹又贤惠温婉,只要找到了那女子,想来接纳她也不是难事。”他想到查到的那女子的一些曲折,虽然并未清晰明朗,但隐约也很是屈辱,便把心里的话藏起:只怕那女子早就自裁或是做了姑子,未必愿意再见旧人了。

耿天赐摇摇头道,“我若是找到她,必不会委屈她做妾的。公主之事,本就不是我愿,表妹亦是家里负担。”他叹了口气,“我早就想着把这事说个清楚,你看我哪有心思准备什麽聘礼了。”

赵丹元肃了颜sè,“可不要这样说话,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平和,但是到底雷厉风行,最恨人欺他年yòu,你若是抗旨不尊,恐怕前程家业都要毁了。”

他话说如此,自然不能明白,遇上那一个命定的女子,或许他也不愿左拥右抱,不过,他马上就会明白了。

两人正辩驳之间,早就忘了这香川的险峻,竟是悠哉的踏进了一畦软泥,陷了进去。

赵丹元小腿都进了黑泥,却还在下陷,慌忙呼道,“不好!沼泽,耿兄快拉我上去!”

耿天赐也着急了,慌忙伸手去拉他,可是那泥巴太滑,他不仅没拉出来,自己还险些掉进去,再看赵丹元更是下陷到腰部了。

“赵兄,我,我不会轻功啊,力气又不够,可怎麽办?”他急的一面费尽力气去拉车赵丹元,一面使劲把腿站稳。

那厢赵丹元却哭丧了起来,“大哥我年双十还未娶妻呀,我真是不该三过青楼而不入啊……”

只听附近有女声噗哧笑出声来,声音如幽兰:

“这样是不行的,你们二人都会死。”

却听赵丹元痴痴叫道,“仙……仙女……”

耿天赐顺着目光看去,竟是一个粉sè衣衫的女子,眉目yan丽明媚,姿容夺目,竟是踏着沼泽而来,脚下绣鞋不沾半分淤泥,臂弯两汪粉纱绸带飘逸飞舞,当真是冶yan极了。

那女子竟是被赵丹元“仙女”给逗得更乐了,笑靥如花脚步不停,飞出一汪绸带,束住赵丹元的腰部,随着她轻巧落地稳稳一带,赵丹元已经带着半身淤泥瘫坐在平地。

赵丹元恍若没经历过生死大劫,反而呆呆看着女子,“姑娘,你……是狐仙麽?”

女子掩嘴一笑,“你说是就是吧……”说罢就转身要施展轻功离去,却被赵丹元抓住了绸带,“狐仙大人!别走!”他眼见女子疑惑的转过脸来,也觉得唐突了,便道,“仙……仙女,这已经天黑了,我们两个耽误了时辰,再走出去只怕也是不易,不知能否收留一晚?”

女子微笑道,“我可是‘狐女’,府第还在山中,你要是跟着我,半夜搞不好碰上我的姐妹吸了你的j气!”

耿天赐皱眉不语,si下拉了拉赵丹元的袖子,不料这损友早已忘了兄弟,只痴迷道,“我不怕,我跟你去!”

女子抬头一看,已经月挂梢头了,想他们出去也是不易,便点头应允,带着他们一路向山中走去,绕行穿过那些沼泽极为不易,二人不由深觉侥幸,待看到四处环山的一处谷地,远远看去极为幽静,府邸中点缀着朦胧星火,果真有些神秘的美丽。

女子沈了声音,叮嘱道,“我家主人喜静,尤其讨厌鲁莽好sè的男子,收留可以,切忌si自在府中穿行。否则,我方才说的下场可并非恐吓。”

赵丹元和耿天赐面面相觑愣了一愣,心中信了三分。

二人被领进府第,只见这里一片亭台楼阁建在水上,jiao错复杂,贯穿在一起却并不杂an,只是明明一眼望去记得路线,自己走过去却发现并不是那麽回事,心想这大约便是江湖人所说的五行土木障眼法了。

两人索x不再记路,看向两边景sè,只见亭台各自挂着纱帐,里面似乎隐约有女子笙箫弄琴,又似乎有男女暧昧缠绵,直让二人红了面心说出了幻觉。

水里jiao错着荷叶莲花,散发着好闻的花香。四处挂着粉红灯笼,连水里都飘着些荷灯,美得像梦幻一般,赵丹元不由忘了刚才的不自在,喃喃自语,“这里真是太美了,若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那女子抿抿嘴,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倒也不是不可以。”

end if

☆、番外四之露水良缘(免费赠送)

赵丹元还待再问,只见迎面廊子下走来几名穿着蔷薇瑰sè衫子的姑娘,最前头由一个杏黄sè衫子的姑娘打头,俱都光彩照人,yan丽无双,只听声音已经让人心生旖念,不是寻常所能有的,比之身边这姑娘更是多了几分张扬火辣,且眸子里风流自然流转。

那黄衫女子促狭打趣道,“胭胭姐姐,你不是不肯修习吗?怎的一来就来了一双?”说着指着耿天赐道,“我看两个你也多了,不如这一个匀给我吧!”

胭胭沈了脸,瞪了她一眼,“这是山中过客,你当是府里那些药渣麽,还嫌最近风声不够大。”说着快步带着二男拐进一条偏僻的回廊,进了一间角落的安静厢房。

她拿了套青sè男衫出来递给赵丹元换上,只见那衣服宽大舒适,就是有些像小倌。

“这里没有别的衣服,你先换上吧,记住夜间不要an走就可以了,不然我那些姐妹要伤你们的话,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见她要走,赵丹元又抓住她衣角,“胭胭姑娘……你要……去哪里?”

胭胭抿嘴一笑,“我自然去替你浆洗了衣服,然後去练功了。”说完再也不管赵丹元就离开了。

她本名段雨嫣,出身大约是这些姐妹里最高的,她是一位漕运使的女儿。她母亲亡故的早,继母扶正後处处苛待,把原本的嫡女庶女生生掉了个,连着她指腹为婚的盐帮公子的亲事都想抢给自己女儿,亲爹睁只眼闭只眼,她忿忿之下鼓起勇气,拿着信物偷偷去找那位未婚夫,对方见她美丽果敢,果然一眼就喜欢上了,也即刻答应去同她家说个明白,可是听到段父说若是坚持娶她便当没结过这门亲,娶她妹妹才肯两家相好──漕运盐运,自然是很需要相好的。於是她最後等来的,便是那位公子妥协娶了她妹妹,却还竟然要求她嫁去做爱妾。她冷笑,撕碎了他表明心意定要宠她爱她的字条,却依然躲不过继母担忧女儿处境的毒手,将她yi配到鄂南一hu破落了的远亲去做共妻,也是孔雀好巧见她一路哭的要衰弱的死了一样,好奇把她买了下来。

但凡来到莲华阁的,几乎都有个凄凄惨惨的过去。她来了这里,见多了别人的苦楚,反而渐渐宽下心来。於是女子们渐渐分成了两派:那些仇比海深、一心复仇的女子,多半采取双修速成之法,武艺j进,是为浊派;而还有部分早已放开心结,且因为多为处子而对未来有所保留和期待,是为清派。

胭胭便是清派的二弟子,她得g主传授倾城法力,日益j进,初时也想回去报仇,杀了所有负她的人,可是当她一日日变得更加yan丽更加强大的时候,却觉得原来的仇人似乎渺小遥远的完全没有报复的yu望了。她的功力比起云英自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是在她心里,没有什麽比能完整的保住原本的自己更为重要了,她不想因为复仇失了本心,就连g主媸妍大人也赞她是个聪慧的女子。

没有人知道媸妍g主有怎样的过去,但是无疑是极大的仇恨,似乎因此,她总是对浊派的姊妹格外厚爱,不过,有着孔雀这个大弟子坐镇清派,倒也不曾过於厚此薄彼,许是发现清派修习倾城法力进展过慢,g主便时常同两位郎君琢磨研习适合女子轻灵奇巧的剑术教授给她们。

两位郎君常来教授她们剑法,一个仙姿玉骨一个青松君子,却只有在跟g主在一起才会像个普通的男子嬉笑嗔痴,因此傻子也知道不要产生任何想法。

想到这里,胭胭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有些傻的赵丹元来,比起两位玉郎君,他却是显得又傻又呆,不过,挺可笑的,竟然有人会为了她失态……

耿天赐见赵丹元还痴痴的发呆,便道,“这里处处透着诡异,且刚才那些姑娘说话隐有放荡之意,咱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赵丹元吃了一惊,像是才明白过来,“你是说,她们说的练功……是……那种意思……?”他虽然喜好附会风月,却从未做过败德之事,是以并未有耿天赐想的明白。

耿天赐白了一眼道,“那还能是什麽,这里处处都是yan丽女子,随便哪一个是世间能够碰到的?早就听说鄂南出妖女,果不其然。”

赵丹元道,“这也没什麽不好的吧,你没看那些姑娘个个美成那样,过的一派安乐自由,在外头恐怕要落得个禁脔的下场,有个世外桃源肯收留她们不是挺好的!”

耿天赐无奈道,“你怎麽不明白,这才偏偏蹊跷呢,你在外头经商多年,哪里见过几个绝sè能同这里媲美?”

赵丹元叹道,“你这麽一说,我倒想起,在鄂南曾见过一位芙蕖门的侠女,倒是也美貌的很,可以一比。”

耿天赐嗤道,“恐怕就你会把芙蕖门的女子称为侠女了……怕只怕你那位胭胭姑娘也不是什麽善茬呢,没听方才她也要去‘练功’,没准现在就在与什麽男人胡来,也就你喜欢这样妖媚的女子。”

赵丹元变了脸sè,推门就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他绕了几段回廊误闯了不知哪个院落,隐隐听见男女欢好的声音,糜烂之极,心里更是焦急如焚,迎头撞上一个酥香的怀抱,却是刚才遇到过的那个打过照面的姑娘,近看杏核眼煞是好看,那唤作云英的姑娘笑道,“咦,怎麽是你?”

云英打量着他一身衣袍,掩嘴,“原来你也是……我说你怎麽走到逍遥馆来了,”她说着伸手搭上赵丹元的脖子,凑近呼了口气,“不如跟我进去吧,正好我今日有些寂寞。”

赵丹元只觉得脸烫的滴血,下身也隐隐亢奋了起来,可是却并不情愿,脑子里只有那个沼泽里救了他的少女明媚的笑。

他赶紧逃也似的往回廊外跑去,只听到後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却没追上来,他一阵an跑,回想着住的地方,迎头又撞了人了,抬头却是欢喜,正是胭胭皱着眉看他,“不是说过叫你不要an跑的嘛?你穿成这样还要到处走,你想死吗?”

赵丹元被她骂的低头,“我是怕你练功……练功……”他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我……其实可以陪你练功的。”

正好逍遥馆被人架出来一个灰发男子来,看起来虚弱得很,赵丹元目瞪口呆,胭胭便道,“喏,你看到了,我没有骗你,若是当了药渣,武功低微的,便要老上几lún,或者身体衰弱残疾患上什麽隐疾;若是武功高强的,便会丧失大半内力,我看你武艺并不如何,恐怕一夜之後,就会变成老叟,你也愿意?”

赵丹元也呆住了,他喜好风流志怪的东西,却并没想那麽多,见胭胭转身要走,突然扯住她的袖子,“如果过了一夜你不嫌弃我,不找第二个人练功,我就愿意!”

胭胭愣了,突然想起g主的话:如果有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真心疼爱你,不会因为你的遭遇和变故就变心,那麽就可以带他来见我,或可化解。

胭胭本来从没放在心上,此时却忍不住有些心动了,她没料到男子那般痴迷,忍不住深深看着他的眼睛,施展真言术。

“你喜欢我什麽?”

赵丹元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由自主陷入她眼中的漩涡,只觉得魔幻了一般恨不得把所有掏心窝子话都说出来,“我只觉得,你跟她们不一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胭胭不语,这便是说喜欢她还是喜欢清派的?

“那,如果再见到一个跟我这样的,比我还美的呢?”

赵丹元将她衣袖都抓的皱了,全陷入她的眼波,“姑娘你心好又温婉。再有比你好的,却不是恰好路过相救,又肯好心关照的那个人了。”

☆、番外五之蒺藜之刺(免费赠送)

蒺藜本是丝绸商人之女。

但我的双亲却不是普通商人,而是皇商。

自小我就知道,我并无殊sè,但清丽的样貌,丰厚的家底,足以在yang盛y衰的龙霖嫁个好地位的男子。

因为是家中绝hu女,父母亲感情又好,格外宠爱我,从小到大将我当做男儿养,我便养成了这般外柔内刚,倔强果断的x子。父亲常赞我有主见,後来,我才发现,我就错在太有主见。

家中虽不需要我科考光耀门楣,却也指望我将商事一力挑起,因此,父亲的意思是将来招赘一名有本事替我分担一二,又x子好能容忍迁就我的男子──毕竟,我的x子太倔。

而在此之前,为了让我识文断字算术统筹不输於人,父亲将我女扮男装送入了云海书院。在那里,我度过了我一生中最天真无邪的三年时光。

因为既有男儿家的果敢决断,又有女儿家的细心思虑,好胜心使我的课业在全书院都是名列前茅。

我有了三位意气相投的好兄弟,难得他们来自书香官宦家却并未歧视我,我们四个住在相邻学舍,难免会让我bào露身份,为此,我从不与他们一起勾肩搭背或者洗澡脱衣,直到後来,我的秘密也并没有被发现。

我们兄弟四人感情越来越好,尤其是三位哥哥,都对我很是照拂,就像宠溺亲弟弟一般,偶尔甚至会有些暧昧的脸红,短暂的躲避,但是暂时的别扭之後,我们又是关系紧密的四人了。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我在书院最後一年,因为我的名列前茅,山长陶允大人找到了我,说愿意推举我直接进入太学。

山长大人不到三十,但是传闻他孑然一身,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屏住了呼吸,他看起来儒雅的像要跟书案上的书卷和院中的修竹融为一体,他的脸sè泛着玉一样的苍白,眉目俊秀,但是严肃而执着,成熟而又温雅。

我禁不住想:他那麽儒雅,如果招赘到我家,我必定用一生来做一个儒商,好不让他陪我堕入俗套。

反应过来,我突然脸红了……天哪,我怎会这样不知羞,见了山长第一面竟然就想将他招赘回家……

我是女孩,自然不会真的妄想去读太学,不然会穿帮的,於是我几乎想都不用想就断然拒绝。

我看见陶允脸上浮上浓浓的失望,我不忍看他失望,只好逃走了。

但我没想到他对学生那般执着,他又找了我两次,想劝我继续读下去,我不忍见他误解,只好直截说道我势要做一个商人挑起家业实现心愿,并不需要那般多的风雅。

我以为我会看到他如同一般的夫子露出轻视,没有想到,他并没有看不起商hu,而是在劝诱我无果後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说:商人就商人吧,我们云海书院出来的学生,又是如此顶尖,必定也不是一般的商人。

我有一种看到知音的感觉,我从小就向往能够将生意做到全国,能像逍遥侯一样自在又了不起,如果还能和心爱的人游山玩水那就再美不过。

想到这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而迎上他坦荡的目光,我突然脸红的彻底:我竟然又想到他……我的心砰砰an跳,好久静下来:我终於明白,我喜欢上他了。

於是,从山长找我变成了我经常去找山长。

我借口说探讨如何成为一个儒商,向他请教经算学,却在一次次谈话时听着他的解答走神。而山长也意识到我灼灼的眼神,不好意思起来,他明明时时不自在,却并没有提出中止。

我猜也许……山长对我也有好感的。

为了不给他机会拒绝,我终於鼓起勇气,在灯会夜晚约他出来,以女儿身相见。

我胆怯的看他,在他眼里看到惊喜,释然和痴意。

那晚,我们并没有什麽唐突孟浪的举动,似乎一切都心照不宣。我问他可否愿意入赘,他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也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他说:也许,我可以陪你一起,将生意做遍全国,做个好儒商。

可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跟家里说出口,却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州府老爷看上了皇商的招牌,有心将我的“家产”变“嫁妆”,已经派人替二公子来提亲。

那位二公子我见过,是一个y险又强势的人。

我家虽不过小小皇商,家业却是几代人心血,自然不愿jiao出去,因此,父母双亲听了我与山长的事後决定,如果我们真心在一起不在意世俗,让我同他出去避一避,这样过了风头,对方应该就作罢了。

那位二公子显然早有准备,竟然派人封锁搜查,我低估了他的报复心,於是,本来悄无声息的“si奔”真的变成了“si奔”。我们过了一段流浪的日子,陶允为了养活我,上街卖字糊口,不幸被人认出。

我躲在暗巷里看着他的背影咬着chun发抖,眼泪一颗颗坠下,我後悔,逃亡的这段日子,为什麽要听他对我负责的话,为什麽没有把自己给他呢?

我已经快要急的发疯,我甚至鲁莽了一回,乔装改扮成侍女之後,混进了州府宅院二公子的院落,想求他放了陶允,这样让我怎麽做都愿意。

可是躲在暗处的我,碰巧发现他在同一个看起来jiao柔的令人怜惜心恸的jiao弱美人tiáo情。他刚好说道,要废了婚约好娶她,还有些恼怒我给他带的绿帽子,甚至想要迁怒於我的父母。

我头脑一片空白,我总以为这事情跟父母亲没有关系,没有想到会给家里带来这样的麻烦,有心去求父母外省的朋友帮忙,可又怕发生什麽变故。而二公子那样y险又记仇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而我竟然还一心想着山长,却忘了全心为我幸福的父母,果真是我太过任x骄纵了麽?

我想起了那三位结义兄长,他们都出自官宦书香世家,应该能跟州府说得上话的吧?我也顾不得换装,一路接二连三去寻三位哥哥。他们见到我是女子,无一例外很是惊喜和奇怪,可是在我跪求他们帮我救出山长,保全父母後,他们无一例外冷面给了我闭门羹,说无能为力。

我不明白!为何昨日的兄弟,今日却这般冷漠!难道真的是我太奢求?

我落魄绝望的走在林子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冷不丁被人劫持到一个隐蔽的小院子。我被蒙上了眼睛,什麽都看不见不着,却听见周围如ng似hu的喘息声,好像恨不得立刻吃了我……

我害怕瑟缩,可是没有用,我喊救命,也没有用,我辱骂,还是没有用。

身子被人牢牢按住,我知道身边不止一个人。他们胡an撕扯掉我的衣裙,几双手在我身体上游走。

我好恨!为什麽我没有早一些把自己jiao给陶允?於是自然而然的,我凄厉的喊着“陶允”的名字,可是那些人似乎更加疯狂了,再也不给我时间喊叫,直直掰开了腿,一枝滚烫chu大的锥子蠢笨找不到入口的磨蹭了半天,直到我疼得呼吸无力,终於不管不顾破开隐秘冲了进来,我下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被身上人完全侵入了进去。

我知道自己不再gan净了,我绝望,我知道我越呻l他们就越兴奋,於是我动也不动,不出一声,由着他们动作,尽管身上人进出的我疼痛难忍……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完了,他抽出身去,可身上还没凉,又一个人挤了进来,就着刚才的脏东西又开始奋力动作,我满心满身的耻辱,却无可奈何,身子钝痛不停……

不知过了几个周而复始,他们才结束了,将快要昏死的我抱上了床稍作安置,然後锁门离去。

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或者等着他们再次来“宠幸”我直到我死掉。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摘掉了我眼睛上的布条,问我:“我们来晚了,真抱歉,让姑娘受了这麽大委屈,你愿意跟我学武功,去找他们报仇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我从未想象过世间还能有这样美得剔透的女子……

我的理智告诉我,向她还礼,答应她。

这时,她身後的一位唤作雪菟的女弟子上前为我扶起穿衣,动作温柔极了,我忍不住想要对她道谢,却对上她水润的令人怜惜的眼睛……是的,我见过这双眼睛,在二公子的院子里。

我低头苦涩思量,我知道眼前的女子对我是无害的,可是我知道我在她的计划里,而且,我不敢想,她为何来的这样巧……

心里酸涩,我又能怎样呢,别人并没有救我的使命,可是我却需要别人的施舍活下去报仇。是的,她答应我会帮我救出陶允和保护我的父母。

我果断的跪下,求她收留教我武功,作为代价,以後必须要练男女合欢的功夫。

这大概是我最後能为山长和父母做的事了吧。

後来,如意告诉我,那三位欺辱我的人,竟然就是我的三位结义哥哥!

说不清是我找到了他们,还是他们找到了我,但无疑,一切要结束了。

他们说已经矛盾的爱了我三年了,说我不该去喜欢清高孤冷的山长,他们甚至说,就是希望山长死在牢里,这样他们便囚着我一辈子。

我心情复杂极了,有心痛,有怜悯,有恍惚,但是依然手起刀落,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们,我只有一个山长,他们却毁了我的全部。我再也不配跟他在一起了。

媸妍看着我满手鲜血,为我的狠辣决绝突然叹道,“我那麽做,果然是对的。”

只有我明白她在说什麽,事实上,看到她,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她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只怕有更多下不了决心的事吧。

是的,当初她若是在三人毁我清白前救下我,我还会是一心想要嫁给山长的蒺藜,我的坚持和倔强不容许我向任何人妥协我的自由和清白,我是决不会将自己卖给她的。

然而没有如果。

进了莲华阁,我练功依然恍惚,大仇得报,父母安康,山长自由,我整日在已经失去自己的绝望和未来同山长破镜重圆的幻想里浑噩。

媸妍对我很好,她给我最好的用度,最好的秘籍,甚至为我专门寻来了一名叫做楚荀的双修者,他内功深厚,是极乐谷谷主,跟他双修於我只有好处,我也可以避免跟过多男子有染。於是我接受了,最重要,他面目邪魅,全然无法替代陶允在我心中纯净的位置。

“我不会爱上你的。”我盯着他的眼睛,暗自讨厌这样风流的相貌和气质。

“蒺藜……”他什麽也没说,挤开我的身体闯了进来,别扭的方向让我痛的哭泣,或许本来就想哭泣。

他的风流无影无踪,有些尴尬的抽出,又往里顺畅的进入了完全,“舒服吗?”

伴随他的研磨,我却哭泣出声,清醒的看着男人在我身上动作,宁愿自己像第一次一般被蒙上眼睛,我聚起所剩无几的j力运作内功口诀。

他看见我哭,却慌了,为我揩泪,“你别哭啊,我……第一次而已,有那麽疼麽?”

看着收敛了风流而因为认真可爱的脸,我心中好过了一点,在他逐渐熟练的韵律下勉强开始双修。

可是我依然内功停滞不前,近乎自bào自弃地抵触双修,抵制楚荀,直到那一天,山长来找我,撞见我在逍遥馆被楚荀压在身下绝望的有些妖冶放纵的表情……

莲华阁的五行术法jiao错纵横,陶允又怎会这麽顺利找到我呢?

到底是媸妍,还是楚荀,我已经不想计较,我只知道,我彻底失去了我自己!

我常常静静地站在媸妍身後充当她的影子,更多时候我们都在沈默无语,却又清晰的容易心意相通。因为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一面镜子。

我爱她救我孵育我,又恨她葬送我最後一丝希望。

从此,我的倾城法力日益j进。但是蒺藜的心里,却埋下了一g刺。

作家的话:

ps:蒺藜是一个长相跟以前的甘草几乎一样的人。

这里蒺藜的背景可能会有些借鉴和眼熟,不过六个女生的背景编的我蛋疼,所以凑合看吧反正只是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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