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负责?战争时期哪里都会有伤亡,现在石佥都不是已经亲手斩杀了这些恶贼了么?猫人团已经做到了应该做的,而且,回去之后我一定要为石佥都请功呢!”詹阳羽浅笑着说,石然在他身后,表情却更冷漠。
“嗯,属下感念团总的挂念,但属下有一事不明。”石然凑近阳羽耳垂,阴森森地念道:“既然您说了,没有向军粮管制处指派援军,那,这儿的血案发生之后,我风尘仆仆赶来时,在烽火楼上出现的人影为什么会使用‘野猫跳跃’呢?”
詹阳羽闻言,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解释的语气变得极不自信:“烽火楼燃起黑烟时,我指派了一名团员前来侦查情况,却见街道上都是死尸,鼠人正在大开杀戒,于是,我才知道詹芸报告的情况属实,立即差人驰援!”
“胡扯!我的铜爵马发现烽火楼上的猫人时,这条街上根本没有鼠人的影子!他们早就杀光了街上的人躲回了事先挖开的洞里,准备偷袭策马奔袭此处的太子殿下和湛泉军!你指派的那名猫人,根本不是来侦查的,而是在烽火楼上瞭望军马飞烟,好向土拨鼠先锋士官发号施令的。”石然语句字字沉重,敲打着阳羽的心理防线。
“你!这是危险的指控,指控帝国军官通敌,你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太子殿下还请明辨,这石然一派胡言,因为我妹和他的恋情,我俩一向不和,他这是诽谤!”詹阳羽怒不可遏地挥了下拳头。
燕诚麟闻言,却突然脸色大变,赶紧举起之前迎战唐森时取得的那把猫儿铲,发现在铲柄处,的确刻有“石然”二字,证明此物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专属兵刃,一条极度危险的关系线,在他的心里渐渐组成。
【为行事方便,某人将石然专用的猫儿铲,偷窃出来交给了唐森→因塔兰天池系重点防卫目标,地下装有加强型铁板,参与偷矿、杀害十八名守军的凶手里必有沃奎→唐森作案后,逃至石然在糜潞城的家(同时,石然因塔兰偷矿案被糜潞守军逮捕)→唐森欲图挖开铁板进入石然家地窖,正巧被路过此处的郑玉发现,两人发生冲突→郑玉被唐森关押在地窖,并残害至死(同时,石然在糜潞城外解决上百鼠人和大象炎蕊)→
石然立下战功(同时,郑玉尸体被糜潞守军发现),导致鲁光亲自质问石然凶案,唐森隐藏在城民当中,趁机释放火蜥自爆兽,令石然蒙冤入狱→某人与唐森决定分头行动,唐森负责狙杀前去郑府吊唁的太子燕诚麟以及糜潞守军将领鲁光,另一方面,某人负责引导土拨鼠先锋士官在金库外制造血案,并烧毁军粮管制处内物资,待某人和唐森完成任务后,由隐藏在地下的沃奎接应,撤离糜潞城→
石然越狱,破坏了唐森的计划,唐森劫持詹芸,退守军粮管制处,因任务没有完成,某人决定执行最后方案→某人令上千鼠人隐藏进地洞,待燕诚麟与湛泉军奔袭而来时,伺机发难,不巧石然提前到来,鼠人因愤恨难平,围攻石然被全歼,至此,破坏糜潞城、暗杀臻西储君的阴谋彻底破产→沃奎仍在地下待命,因石然堆砌鼠人头颅的行为,激怒了噬骨母鼠,沃奎违反计划,决定独力杀死燕诚麟以及湛泉军精锐→某人知道沃奎并非石然的对手,生怕沃奎被捕后吐出一切,遂决定亲手杀死沃奎灭口。】
燕诚麟双目灼灼,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番联想,用马鞭指着詹阳羽,发出了几乎惊颤的声音:“你,你,你,你个詹阳羽,你是什么时候背叛了臻西?投靠了米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