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的这个,田剑更加生气,外包都不在名单上,有些外包公司三五个人挂名,不纳税,不交社保。
连员工身份证都可能从别人那里借用或者伪造的,怎么找。
若不是杨帆说穿,这个死胡同会永远进行下去。
“那嫌疑人性别呢?”副手又问。
田剑愣了,这方面堂弟没提,为什么不提?
他皱眉思索,做下这种案子首先怀疑是男性,他心中也认为是男性。
可他更相信堂弟的判断,既然没说,那意思是不确定,或者嫌疑人是女子的可能极大。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我们就犯了无数的错误啊。”
田剑眯着眼睛,再次为自己智商低劣感慨,为什么就不能是女人,难道嫌疑人作为女人就不能抢劫女人吗?
这种不科学的思维漏洞,办案上的习惯性,把一干警员耍地团团转。
如果从初期就认为嫌疑人是女性,说不定不要花这么多手脚,就能把人找出来。
“女人,很有可能。”田剑回道。
现在,他吧只是认为有可能了,而是概率非常大。一次次逃脱刑警队调查,女性的身份占了极大的因素,若是再长相普通,出生普通,她就是警方的天敌。
七辆警车一字排开,警笛鸣响。浩浩荡荡杀到嫌疑人所在区域。路口被封锁,监控接管,并叫上各家工厂夜班负责人。
夜班负责人对公司外包人员也不清楚,还要上下沟通,警员太少,排查效率很慢。
当天际露出白光时,副队长汇报:“找到了,住在7公里外的东桥镇上,长期夜班,年轻,查询户口身份证作假,一切都符合,现在2个小时都没出现了。”
“照片有吗?”田剑道。
副队长点头,手机软件群发。
田剑看着这张模糊的照片,沉默不语,副队长解释:“这是公司门口监控遗留下来唯一的线索,问过几位员工,照片没有问题,夜班经常消失。”
“东桥那边住址呢?”
“和其他员工无意中提起过,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田剑在对讲机里呼叫队员,留下部分人监视,三辆警车开到隔壁的东桥镇。
破开大门,里面空空如野。
田剑心直往下沉,假的,什么都是假的,预留住址也是假的。
“一切都计算嫌疑人计算内。”田剑黑着地脸都能滴下水了,队员大气都不敢出。
“房东那怎么说?”
“房东说每月会有现金打到账户,他就不管了。”
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只有一点的模糊的照片,身份都不确定,全国通缉根本没用。
田剑在空旷的房间内思考,室外的光芒照亮的黑暗,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他赶紧联系女友,得到杨帆号码后,立即播过去:“人找到了,给跑了。”
电话那头,杨帆淡定一笑:“田哥,是位女人吧?”
田剑再次被震撼,深吸口气平静下来,道:“你怎么知道?”
杨帆道:“臃肿的衣服掩饰身材,抢劫中一击后逃遁不纠缠,她既怕打不过,又有点心软。在感情上对女人又爱有恨,受过伤害,我怀疑这位性取向也有问题……”
“你现在和我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田剑头大了,对方又剖析了好几条分析,这自然是确定性别后对照的疑点,“我就想知道,怎么把她找出来。”
“你把晚上行动和我说说。”
“好,到警队我就叫上部分兄弟……房间是空的,积灰不少,好几月没住过了,现在怎么办?”田剑道。
杨帆能感受到田剑地急躁,他磨蹭时间自然有他的道理,条理清晰地分析:“如果从北桥走路到东桥,需要多长时间?”
“一两个小时吧。”
“所以啊,田哥,再等一会,说不定她还没回来。你们是开车的,她是走路的。”
“你的意思是……”
“她在鄙视地看着你们呢。”
田剑猛然转身,透过窗户望向对面,那头,是一座座高层住宅楼。
挂断电话,田剑露出些许笑容,下令:“帮我联系消防大队,交警大队,刑警大队……给我把前面那片区域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