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这一夜注定无眠，小丫头在后山开始疯狂得修炼，而玄楚则是来到了一条河边，一跃而入。

清凉的河水漫过全身，舒展的白色身躯在月色中泛着着淡金色的鳞光，这清凉如同实质般侵入翻腾滚烫的脑袋，让玄楚的心神逐渐平静下来。

这一刻，他又感到了那种无力的滋味。

当初看着小辰界在眼前一片片崩塌碎裂，看着师傅竭尽权利送他离开的决绝，他没办法做任何事，现在看着凰雪幽在母亲病床前失声痛哭，他也无法作出任何有效的帮助。

男人不能说不行，可是今天，他却再一次切身感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发泄一样地摆尾在水中猛冲出去，水波在他面前就好像有了意识，纷纷自动让路，身后的水便推动着他前行，顺着一个方向不知走了多远，忽然视野一阵开阔，他感觉到了大地的能量。

“这就是黄河了吗？”

水为万化之源，土为万物之母，水与土的结合形成了江河湖海，而在这之中，黄河显然是最具代表性的结合。

来到这片水域，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如同母亲般的亲切，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官。

温柔，厚重，庄严，而又亲切，黄河又被华夏人称作母亲河，从前玄楚不理解，但现在，他却切身体会到了这种亲切。

噗！

正在他微微张开嘴巴的当口，一片鱼群迎面而来，大部分都从他身旁绕过去，但仍有几只辗转不便的，正正好好撞进他的嘴巴，连吞咽都没有，直接进到了胃腑之中，变成一点精微的能量。

“唔，竟然——如此好消化！”

玄楚眼睛一亮，从前他吃鱼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不知是黄河里的鱼特别，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进化？

追逐着鱼群下口了几条略大的，不仅美味，而且同样在体内一转，即被血炼成精微物质，快速融入血脉骨肉之中。

以前根本无爱的鱼腥味，现在在他的味蕾中竟变成绝美的味道，玄楚兴奋地甚至忍不住潜入何地的泥沙之中搅动一番，成功让河水变得更加浑浊。

化悲愤为食欲，当泥沙的河底逐渐平静下来之后，一条白色的幽灵在黄河之中悄然出现。

这群鱼比较小，嗯，不要挑食，吞。

这群鱼刚刚好，留下小的，大的吞！

竟然过去了一艘大轮船，呕，什么味，快速远离，真是一颗苍蝇屎坏了一锅汤，那有大型船出入的地方，无论水的味道还是鱼的味道，都变得让他想吐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玄楚从月升吃到月落，从五米吃到十米，忽然水的味道不知不觉开始变了，有点咸咸的，玄楚浮出水面，从空间里取出手机定位了一下。

“哦，竟然已经到了渤海了……”

他在水中的速度远比陆地上要快，就连那些货船也只是一眨眼便被甩到身后，现在返程完全可以在太阳升起之前到达，不过，来此一趟，总要带回去点纪念品才好。

玄楚心思一动，在这片海域之下开始寻找起来。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