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文昊叫住齐南，或许是为了迫切地表达心中所想，文昊上前几步，再一次站到齐南面前，挡住齐南的去路，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话没说完就走，不太礼貌吧？”

“额……”

齐南明显一噎，想说什么，斟酌了一番又什么都没说，只盯着文昊，似乎在等待他所谓的没说完的话。

而文昊，倒也没让众人失望，可惜他没发现，从他开口叫住齐南时，李小艾的眉头就没放松过，等他说完后，那双已经皱无可皱的眉头却硬生生地再挤出些许烦躁，

“不管你跟小艾什么关系，我希望你以后离她远点”，

“那是我女朋友！”

如果换一个场合，文昊承认自己是他女朋友，李小艾一定欣喜若狂，那是她梦寐以求了三年的亲近啊，多少个夜里转转反侧，就为了思他念他，曾经他的一个眼神，都让她心跳加速，无法自控，可惜，目睹了齐南的退让后，对于文昊的咄咄逼人，李小艾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担忧的眼神几乎下意识的就落在了齐南身上，李小艾看到的依旧是如沐春风，

“恐怕你误会了，我跟小艾是朋友……”

“嗤！”

一声嗤笑，打断了齐南尚未出口的话，也打断了李小艾心里那点为数不多的奢望，“朋友？你他妈告诉我男女之间能只是朋友吗？啊！？”

“文昊！你干什么？”

一直沉默的李小艾终于不能再逃避，生平第一次当着文昊的面喊出他的名字，却再没了当初的心动，只因文昊此时动作粗鄙地扯着齐南衣领，力道之大，险些让齐南栽倒在地。

“你放开齐南！”

“放开！”

李小艾想伸手掰开文昊的手，只是文昊的力量，哪里是她能撼动的，再用力都是徒劳，记忆里冰凉的手温，再不能刺激李小艾的心跳，没有心动，没有害羞，只有积蓄在心中的无力感与羞耻感，狠狠地折磨着李小艾。

周围的议论声更热切了，其内容已经从李少龙的多角恋转折到李小艾的水性杨花上了，一瞬间加诸在李小艾的指责，连李少龙都不能忍受，可李小艾却恍若未觉，尽全身全力却没能掰开文昊手掌，委屈的几乎落泪，

“你快放开呀”，

哼！

不知道是李小艾的祈求起了作用，还是周围的议论让文昊反思，亦或是严敏使的眼色让他改变想法，总之文昊一声冷哼，终于放开齐南，可临放开时甩的那一下，依旧让齐南趔趄。

“你跟齐南道歉！”

前所未有的阴云弥漫在李小艾脸上，那是文昊想象不到的怒意，也是他理解不了的怒意，

“你开玩笑呢吧……”

“不用……”

同时出口的话，一个讥讽，一个平和，李小艾转头，满脸抱歉，“对不起”，

“没关系”，

齐南安慰李小艾，“我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伸手想拍拍李小艾的肩以示安抚，却又在文昊的龇牙咧嘴下尴尬地收回，齐南微微一笑，似乎眼前真的是一片祥和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