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小艾不解，如果说李少龙与岳子灵在一起并非自愿，可岳子灵对李少龙的感情却是真情实意，李小艾想不明白，即使他们如今有矛盾，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除非岳子灵对李少龙的爱的假的。

这也不可能，李小艾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如今岳子灵眼中满是讥讽，李小艾却依旧能从这讥讽中看到她对李少龙的爱恋，还有挣扎与不甘，

“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眼神，别对我露出怜悯的表情，我会忍不住对付你的”，

岳子灵轻笑，盯着李小艾以轻飘飘的语气，说着让人胆寒的话，

“带上你不过是为了恶心金莱”，

“你应该荣幸，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

“如果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就别怪我出手对付你了”，

浑不在意的模样，显示了岳子灵对李小艾的轻蔑，也显示了她对自身手段的自信，的确，在岳子灵看来，李小艾仅有的那点作用，也就是恶心一下金莱，李小艾并不在她的计划内，不过，如果能顺便对付一下，岳子灵倒不介意多费些神，

就像现在，她明明知道李小艾是有男朋友的，刚才那一句不过顺嘴嘲讽，可既然韩筱雅误会了，岳子灵自然乐的默认，多了一个心甘情愿的打手，何乐而不为。

世间事总是这么阴差阳错，如果岳子灵此时告诉李小艾她看到过她与文昊在一起，或者即使以此来嘲讽李小艾脚踏三条船，那李小艾也不至于对李少龙经历过的事一无所知，一无所想，更不会单纯地以为李少龙只是想摆脱岳子灵，才整出这一段感情纠葛。

爱情，有时候真能蒙蔽人的感知，聪明如齐南，早就从这一系列谣言中看出些许端倪，所以才急着拉李小艾离开，哪怕用些手段也在所不惜，可李小艾不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住着一个文昊，所以对所有有可能擦边的感情都下意识摒弃，以至于在李少龙这段漩涡中，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知所措。

只能说，幸好，李少龙将她保护的很好，好的半点都没有让岳子灵察觉到不妥。

李小艾张嘴，语气怆然，却带着谁都没有想到的宁静，

“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的感情，无论哪一种都弥足珍贵……”

“少跟我在这儿装清高”，

岳子灵毫不客气地打断李小艾，“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我看了恶心”。

“给你一句忠告，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什么事都想掺和，有些事，你掺和不起！”最后一句话，岳子灵突然语气凌厉，仿佛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神情恐怖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厉鬼索命。

“没意思……”

一声无聊的叹息，岳子灵越过李小艾，径直朝自己班级走去，显然刚才李小艾后退那一幕，让她再生不出半点兴趣，而这场在李小艾看来命中注定的矛盾，就这么仓促而来，仓促而去，竟半点都由不得她。

李小艾沉默，心中翻江倒海，却理不出半点头绪，转头看向齐南，毫不意外地从他眼里看到了欲言又止，李小艾苦涩一笑，自己还真是……无能啊……

周围的指指点点似乎因为这意外的碰撞更激烈了，听到耳里的，听不到耳里的，无外乎是李少龙，金莱，岳子灵，再仔细听，似乎偶尔有一两句是关于李小艾的，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