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哪一天你找的太恶心了，那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做一对平凡鸳鸯”，

金莱的话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岳子灵全部的表情，在原本的疯狂上再添一把火，烧的岳子灵双目通红。

她也不问为什么，不知是心里有了猜测不敢问，还是不屑于问，只盯着金莱笑的疯狂，不知再打什么主意。

但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想说，到了这一步，当年的事情渐渐浮出水面，虽然岳子灵依旧处在自以为是的认知里，但金莱与李少龙，差不多猜测到了大概。

可就是这大概，让两人心里的愤怒于憋屈更甚，偏偏始作俑者并不知情，他们怎么会让她好过呢。

“想知道为什么吗？”

李少龙突然语气温柔，蹲下身子与岳子灵视线相平，似乎并不在意岳子灵的狼狈，眼神里有岳子灵期盼已久的怀念，

“少龙……”

“乖，别叫我”，李少龙抬手捂住岳子灵嘴唇，不看她突然发亮的眼睛，“我怕我会忍不住打女人”。

“有些话金莱不方便说，那就我来告诉你”，

“两年前，你给我下药是在我生日的时候吧？”

“你真的确定，那药是我吃了？”

“你…什么意思…当然是你吃了，我，我特意放在给你那块蛋糕里……我……”

“说不下去了吧”，李少龙嘲讽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岳子灵，“你猜到了吧？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

岳子灵凄厉哀嚎，抱着李少龙的手越发紧了，“不是的，不会的！”

“他那天不是出车祸了吗？他不是死了吗？对呀，他死了，他一个死人怎么可能…”

啪！

一个响亮无比巴掌，打断岳子灵嘴里的话，也终于讲她最后一丝理智打散，一双充满恨意的手似抓似掐，脸色扭曲如厉鬼，似乎是要扑向金莱，却被李少龙一把按到地上，耳边，是金莱直刺心灵的质问，

“涛子是多自律的人，我相信你还有记忆，可那天他却大晚上在马路上疯跑”，

“你就从来没疑惑过吗？”

“或者，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你至少问一问他的死因啊？”

金莱一步一步走近岳子灵，每靠近一步，岳子灵脸上的哆嗦更剧烈一些，到最后，不知是回忆到了什么，望向金莱的眼神竟躲闪开来。

这幅模样在李少龙看来却更可恶，他一直都不敢想象，两年前当涛子从自己家冲出去时，内心怀着怎样的愧疚于绝望。

他更恨自己，明明已经打算跟岳子灵分手了，却还耐不住劝说，留她过夜，结果害了最好的兄弟。

他恨自己的软弱，恨岳子灵的蛇蝎心肠，更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偏偏是涛子……

那个总是温柔的涛子，那个细心规划未来的涛子，李少龙至今还记得，出事前的一晚涛子用一脸的甜蜜告诉自己，他已经取得父母信任，在家里的生意上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李少龙依然记得，涛子告诉自己他将来会去考商学院时，那一脸期盼的模样……

好多好多的瞬间，好多好多的话，翻涌在李少龙的脑海中，那般美好的瞬间，如今想来却只有痛苦，李少龙痛苦地低下头，不敢再听金莱那一声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