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中洲修士在罗浮宗阳首峰上露面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每日热情邀请他们前往自己宗门的冀州修士却仍然络绎不绝,而那些中洲来客似乎也对冀州修仙界的情况也想有所了解?,一概答应下来。除了自古便存在于世的十二个修道圣地还自持身份只是冷眼旁观外,其余的大大小心的修道门派则对他们趋之若鹜。都想知道这些数千年来第一次来到冀洲的中洲修士,到底是为何而来。而且,对于很多小门派来说,若是能跟这群人打好关系,对于自己宗门的发展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而半个月来,中洲来的许多年轻修士也在是在冀州各处拜山访问、挑战切磋,渐渐声名鹊起,隐隐有将冀州年青一代压倒之势。
但这一切好像都跟周慕云没有关系。
他虽然在罗浮宗内听葛平跟他说起过什么羽化仙宫弟子王化仙、刘一清;稷下学宫弟子杜康、李子墨;天王宗弟子秦淮等等在冀州已经小有名气的年青一代修士,但他却毫不在意。他的目标是修道以求长生、问鼎仙道尽头,这些虚名也不放在心上。但他不知道其实他在冀州修仙界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阳首峰上的事被一些人传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个叫周慕云的年青修士身份尊贵、来头极大,罗浮宗为了他不惜得罪了一位金丹境界的修士,甚至丝毫不留情面。
周慕云要是知道这些事肯定哭笑不得。
一路向西,走在路上的周慕云慢悠悠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罗浮山地处冀洲偏南一点的地方,按冀洲本土修士的地理划分,应归属于南域地区。除此之外,还有东、西、北、中四域。冀洲之大超乎常人的想象,而南域即便只是冀洲一隅也是极为广袤无垠,周慕云原先所在的大明王朝也只不过是个南域地界上一个小国而已!现如今正是四月春风微抚的日子,放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古树丛生,层峦叠嶂千山一色,美不胜收!周慕云虽然孤身一人,心中却没有一丝孤寂无趣之感,反而沉醉在这大好河山中怡然自得。
“嘿嘿,小子,你终究还是出来了!不枉老夫在罗浮山下等了你这么长时间!”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周慕云心中一惊转头看去,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一旁,面带微笑眼露凶色地看着他,却是那个在阳首峰上跟他结怨的“林师兄”。
见周慕云面带惊色,那老者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咬牙切齿道:“老夫修道四百余年,还从未像那日般颜面扫地,此事皆由你所起,今日老夫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你…你可知若是杀了我,我师尊师兄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几位师兄中金丹元婴可不在少数!”周慕云警惕地盯着那老者,极为隐蔽的从腰带间取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捏在手里,面色紧张之色道。
“金丹元婴不在少数?”那老者闻言一惊,继而又冷笑道:“那又如何?老夫不过一介散修,无亲无故,寿元将至又进阶无望,要是不亲手杀了你,老夫死也不会瞑目!拿命来吧!”说着便一掌向周慕云打来。
周慕云脸上露出恨色,似已认命般引颈受戮,忽然面带惊喜之色向老者身后的方向大喊道:“师尊!救我!”
“嗯?”那老者闻言,大惊失色地向身后望去,却见后面空无一人,半个鬼影都无,心知上当恼羞成怒地回首,却见周慕云将一张黄色符纸摔在地上,白光一闪,消失不见。
“乾坤挪移符?”那老者冷笑一声,从口中吐出一把赤红色的三寸小剑,默念咒语,只见那小剑见风便涨,变化成一把五尺飞剑。那老者跃上飞剑,找准周慕云逃遁的方向,化作一道红光御剑追去。
千里之外,周慕云突然现出身影,从半空跌落,在地上打了个滚也顾不上辨别方向,又从腰带间取出两张青色的“疾行符”贴在双腿上拔腿就跑。
“苦也!”周慕云心中大叫。看那老者样子必定是一直在山下等待他出现,待发现他的身影后又隐匿踪迹一路跟随在后,出了罗浮宗地界才现身对他出手。而他若不是下山前从五师兄那里讨要了用以几件防身的宝物,以他区区灵动后期的修为对上金丹境界的老者怕是要命丧当场!
“小鬼!哪里跑!”
周慕云听见身后远远的传来老者的叫喊声,没想到他竟然来的这么快,心中怒骂道:“好你一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要不是小爷修为尚浅,哪能容你如此嚣张!”脚下却加快速度,死命向前逃跑。
那老者看见下方慌不择路地逃亡的周慕云,嘴角泛起冷笑,默念口诀,飞剑有加速追了上去。
“近了!近了!”那老者看着越来越近的周慕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大袖一甩大喝一声“去!”,只见一件黑色的小锤从他袖中飞出向着周慕云的后背破空而去。
周慕云听到身后破空而来的声音,不急多想从腰间抽出一物“噗”的一声打开,转身将其挡在身前,原是一把黑色的大伞!将将把那把小锤“”挡住。虽是如此,那股巨力也是将周慕云直接打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仿佛都折了,倒在地上起不来,而那把黑伞早已脱手飞出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