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仁同房玄龄一同走进御书房,进门之后,杨恭仁也没有多说,直接将的袖中的状纸拿了出来,递给皇帝。
“这事查实了么?”李世民看完之后,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男人三妻四妾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宠妾灭妻,尤其是宠这种连妾算不上的外室来为难的自己的妻子,实在大大不该。
当然,这不是他皱眉的原因,若仅仅是因为一章宠妾灭妻的案子,杨恭仁也不会跑来找房玄龄问策,继而闹到自己这来了。
这事涉及胡姬和乐坊,而胡姬和乐坊又关系着朝庭新开辟的一条生财之路。
“查过了,那郑从基是八月中到梦林人家的,去了没多入就和瑶蝶儿对上了眼,紧接着就帮她赎了身,但是其妻谢氏坚决不同意他纳一个歌坊胡姬进门,双方一时僵持起来。”
“瑶蝶儿因不能进郑家的门,颇为生气,一怒之下又以自由之身去梦林人家挂牌坐庄,郑从其接受不了,过了半个多月后,不顾妻子的意愿,就将她带进了郑府”杨恭仁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郑从基,如此无行,去岁的考核是怎么来的?莫非有人欺上瞒下,坑瀣一气来欺瞒朕,欺瞒朝庭,他在朝中是否有其它关系?”李世民听完之后,一脸怒容的开口。
虽然这胡姬乐坊开张之后,官员时常进去溜达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但你身为朝庭命官,行事起码有点分寸,偶然去放松一下,逗个乐子也就罢了。
可你怎能像那些无行的风流才子一般,为了里面的胡女,连身个儿的名声和妻子都不顾了呢?
“陛下息怒,这郑从基在公务上的能力是有的,去岁的考核也没什么弄虚作假之说,此人乃荥阳郑氏旁系中比较兴旺的一系,与大司农郑启郑大人同出一门。”
“他本人却有些才华,性情颇有几分不羁,向来自诩有晋魏名士风采,除了在在女色这一块不怎么节制,后院事宜不是特别拎得清之外,并无大毛病。”房玄龄接口道。
“身为朝庭命官,妻妾不分,在后院的事上拎不清,就容易出问题,怎能说是没有大毛病。”李世民余怒不息。
房玄龄和杨恭仁同时禁声,李世民生了完气之后,却也知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处理,不然,事情一旦闹大,闹到明面上,朝庭这条新开的财源只怕就要被掐断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男权社会,大家并不觉得男人在忙完公务之余,去那些环境不错的场所放松一下心情有什么错。
哪怕像房玄龄这种家里只有一个老婆也是这样认为,当然,像郑从基这样拎不清的是例外。
“玄龄,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李世民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了几圈,将目光转到房玄龄身上。
房玄龄是宰相,像郑从基这种往外地调往京城的官员,是需要他经手审批的,为此,他对郑从基的了解,远比李世民多。
“臣以为陛下将那郑从基召来训斥一顿,让他尽快将那胡姬妥膳处理即可,另让皇后出面,召他的妻子谢氏入宫叙叙话,安抚一番。”
“郑从基的官位虽然不高,但他的妻子谢氏乃琅琊谢家之女,又是大司农郑大人的侄媳,受皇后娘娘召见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谢氏膝下仅有一子一女,儿子已经二十,去岁已成亲,女儿年方十五,据说还待字闺中,若皇后能帮着她指一门好婚事,谢氏心里的这口气大概也就出了,气出了,自然就不会再纠着其夫不放”房玄龄略一沉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