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和杜如晦官职虽然不高,也不会武功,但他们一谋一断,这些年随秦王征战,不知帮着出了多少奇门妙策,不仅李世民尊重他们,天策府的一应将领对他们也十分心服。
他们俩一开口,众将顿时停止了叫嚷,大家纷纷告辞离去,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苏长世,孔颖达等擅谋之人却暂未离开。
“长孙大人,房大人,杜大人,你们都是最了解王爷的人,经此一事后,你们觉得王爷会怎么应对?”待武将们离开之后,最擅辩词的苏长世开口道。
“王爷是武将出身,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的为人大家都知道,重情重义,不说自家亲人,但说我们这些半路跟了他的人,自从跟随他那一日起,王爷就从未曾亏待过我们半分。”
“去年杜淹受仁智宫一事牵连,无端被贬,王爷比他还难受,杜淹离京之后,他的家人王爷照顾得十分周到,王爷对我们尚且如此,对与他血脉相联的亲人就更不必说了。”
“尤其是在王爷少年时期,与陛下、太子、齐王他们的感情非常深厚融洽”房玄龄缓缓开口道。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平日里甚少发言,一心专攻史事的姚思廉皱眉道。
“不能说坐以待毙,王爷并非愚忠愚孝、不通思变之人,该怎么行事他心里自有分寸和主张,这次王爷在宫里遭了毒手,陛下想必不会不给个说法,我们静观其变吧。”长孙无忌开口道。
“杜兄,你觉得陛下这次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说法么?”从天策府出来,各自准备回家的时候,房玄龄突然对杜如晦道了一句。
“不好说。”正要上马的杜如晦闻声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才接口道。
李世民清醒之后的第二日下午,就从皇宫回到了秦王府,他一回来,自听说他在宫里喝酒喝到吐了血、心焦不已的姬妾都涌了过来,天策府的文臣武将也都来了。
李世民精神不济,没精力说太多话,姬妾一律让长孙王妃给挡了回去,一个没见,天策府的人,他也只召了几个主事之人进来略略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各自散处。
三日后,高祖李渊就秦王在宫中中毒一事发了话,他分别给秦王、太子、还有齐王传话:“秦王因旧伤之故不能饮酒,你们以后没事不可再召集秦王宴饮。”
太子和齐王听到这道口谕既意外又有些好笑,秦王府的人却差点气破了肚皮,秦王更是差点气得再次呕血。
“二郎,你身体未愈,情绪不可太过激动。”长孙王妃眼见丈夫气得脖子青筋暴露,眼眶泛红,既心疼又担忧,连连劝道。
“我知道,观音婢不必担心,我不会作践自己的身体,他们越不待见我,越想我死,我越要活得精神。”李世民咬牙切齿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