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相识多年的朋友,我本颇为担心在此打击之下,再加上你对长孙大人的思念,会伤及身体,没想到今日一见才发现你的气色较以前更好了几分,你现在居住的环境,比城里也要舒适许多,瞧着你现在的模样,倒是我有些杞人忧天了。”
如意公主此言一出,李秀宁除了翻了个白眼之外并无其它表示,(她深知如意与长孙小娘之间恩怨,又知如意虽有些骄傲好胜,却极少用公主的身份去压别人,这几年来,她明里暗里无数次与长孙小娘子针锋相对,即便吃了憋,也从未去皇后和皇帝面前告过状,正因如此,这一次如意缠着自己要跟过来,她才没有拒绝。)
高氏并不了解如意,闻声不由大吃一惊,嗯?听如意公主话似乎与观音婢颇不对付,自家闺女什么时候得罪了公主?还有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在隐喻他们家宅不合,兄弟萧墙。
二则是隐喻讥讽观音婢在守孝期间非但不知为亡父伤心难过,反而一心贪图享乐,若真让公主把这话传到外面去,观音婢日后还怎么做人?
一念至此,高氏顿感焦虑不已,她一脸担忧的朝自家闺女望了过去。
却见自家闺女仿若完全察觉不到公主话中的讥讽之意,她抬目看了如意公主一眼,一脸平静的接口道:“公主严重了,能得公主挂念,二娘甚为感激,至于关于我二兄的传闻,纯属子虚乌有。”
“我父过世后,一家人商量了许久,觉得父亲不在,大家分开过比较不容易产生摩擦,这才请了族人见证,把家给分了。“
“若我二兄当真如传言一般,是强行将我们逐出家门,我们怎能随时回到祖宅居住?还有家父,他生前最是疼爱二娘,如今家父不在了,二娘除了每日为他颂经祈福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母亲,我想公主若与我易地而处,也会如此。”
“哈哈,你说得对,倒是我误信传言,白操了心,长孙二娘,我瞧你这庄子环境清幽怡人,特别合适避暑,不介意我在此住上几日吧?”如意公主闻声眼珠一转,哈哈干笑了两声,又道。
“难得公主不嫌寒舍简陋,二娘欢迎都来不及,怎会介意。“长孙小娘子笑着接口。
“如此甚好,秀宁表姐,你若有事可先回去,我要在长孙二娘这别庄住上一段时日。”长孙小娘子的话音一落,如意公主便拍掌笑了起来,边笑边转目对右手边的李秀宁开口。
“我这时候来找二娘,本就是想来她这住一段时日,消消署,哪能有什么事,既然你也喜欢这里正好,咱们三个人有伴,每日还可以四处走走转转,打个猎什么的。“李秀宁见如意将话题绕到自己身上了,十分自然的接过话头。
如意公主就这样和李秀宁一同在住长孙小娘家的别庄住了下来。
待将李秀宁和如意公主的住宿安顿好,高氏与长孙小娘子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忍不住问了一句:“观音婢,我瞧那如意公主似乎对你颇有些怨气,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阿娘,你想多了,我怎会得罪公主?我们俩自相识以来,一直是这样相处的,你放心吧事,如意公主不是坏人,就是喜欢与小二斗斗嘴,取取乐罢了。”长孙小娘子抿嘴微微一笑,轻声安抚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