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随即淡然一笑,再也不提及此事,却是牵着白素贞的柔荑来到了桌案之前,更将那刺绣拿了过来,面带笑意的仔细端详。
“娘子,这鸾凤和鸣当真是栩栩如生,倒是一手好绣工啊!”
白素贞只道是官人适才所言本是无意,既然已过便也无需再多作计较,归根结底还是自家为求报恩私下凡尘,小青不得已之下才去盗取官银。
“官人,什么妖孽的太过吓人了……”
白素贞轻声言道,美目凝望着官人也是柔情似水,丝毫不起一丝一毫的芥蒂之心。
“不提了……”
包文正心中暗自叹息,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含笑应允,而后又指着这刺绣上的鸾凤和鸣,低声细语。
岑碧青心中也是羞愤不已,却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非但是无话可言,更是无计可施……
又只道许仙只是随意一问,又怎知却是故意为之,更是早就洞悉了这盗取库银之人。
百姓人家这日子也是平平无奇,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暮而息。
一轮明月悬挂与中天之上,静谧的钱塘县之中少有闲人游荡,自是比不了临安府的夜夜笙歌,家家户户房门早闭,只待进入睡梦之中。
偏房之内谈不上简陋,那枣木的桌案放置与临窗之前,烛光随着微风而摇曳,白素贞接过了小青送来的清水后,却是迟疑再三,这才轻解罗裳,换上一身亵衣,而后转过身去擦拭着娇躯。
烛光之前,包文正抿了一口这明前龙井之后,揉了揉已然发涩的双眼,这才留意到了那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的娇躯更是充满了诱惑的魔力。
那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犹如羊脂一般细腻光滑,着实令人爱不释手,那羞颜未尝开的欲拒还迎更是令人流连忘返,却是沉醉其中也甘之若饴。
她,与人前优雅万千,仪态从容且是落落大方,与床榻之上更是曲意迎逢,只要不失尊卑有序,便并无不可……
她的温良贤淑,那灿然的星光水眸永远满是柔情蜜意,那是无时无刻都顾念着自家,那也是毫无保留的浓情厚意……
“娘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包文正心中猛然间只觉得愧疚之极,只欲将心中的过往,那历经四世轮回的腥风血雨尽数告知,只为不负白素贞的一番情意,但随即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官人,你又在作弄我了……”
白素贞那秀美绝伦的面颊浮现了几缕羞涩,却是未曾回头转身,恐被官人瞧见了那乍泄的春光。
拜堂成亲虽然已有数日,但处于女儿家的矜持,以及新婚妇人的羞涩,却也不愿与这床榻之下,被官人瞧了去。
“娘子,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好……”
包文正悠然叹息,这昔日的过往本是不愿提及,如今既然要抛弃过往,将系统尽数忘却,坦然面对生老病死,又何必提及。
但枕边人,终究有瞒不住的一天,所以未雨绸缪之下,只能如此说来。
“官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待我已经是极好的了……”
白素贞简单的擦拭了身躯之后,便将罗裙又复披上,那灿然的星光水眸之中的深情依旧,浅笑着说道。
“娘子,你我本是夫妻,对你好本就是理所当然,更是天经地义!”
包文正却是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一番话是由衷而发,更是说给自己去听。
“唉,也不知今天,谁在衙门前,跟人家大姑娘打情骂俏……”
小青本就在门外静候,此刻轻叩房门便走了进来,听闻“许仙”说到了这里,也不知是就事论事,还是今日那一句妖孽依旧耿耿于怀,便撇嘴不屑的说道。
“小青姐,娘子……”
包文正本就是舌灿莲花之人,又怎会不知如何辩解,更早就存了挑唆“青蛇”盗宝之意,便开诚布公的言道:“那潘家小姐与我不过数面之缘,今日与衙门之前也是恰逢其会,哪里有打情骂俏一说!”
“我对我家娘子,那可是天地可鉴,若有半点虚情假意,甘遭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