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宫主癫狂的放声大笑:“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住口!”邀月宫主凤眼一寒,身形晃动之间,两条《流云飞袖》已然随着身躯旋转,犹如翩翩起舞一般尽显优美,衣袖夭绕如灵蛇已经朝怜星宫主席卷而来。
怜星宫主面色瞬息白皙也如透明,将《明玉功》第八重的功力施展出来,两条《流云飞袖》也随着身躯旋转,那夭绕的身躯似与邀月宫主相和,一模一样的招式施展出来。
邀月宫主身躯腾空而起,犹如嫦娥奔月,丝毫不带烟火气息,两条衣袖瞬间凭空增长数倍,竟是内力激射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嘶嘶”尖锐声响,衣袖犹如悬挂的布匹一般,当头朝怜星宫主罩下。
怜星宫主双膝一弯,紧贴着地面犹如船桨拨开湖面,尽显纤细的腰身,将这一招躲避开来,而后身躯随即立起,未及回首,便将手臂往后一拂,两条衣袖也在内力的灌注下,凭空增长数倍,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声响,朝邀月宫主的身躯激射而去。
“还敢还手,你的《明玉功》忘了是谁传授给你的吗!”邀月宫主怒形于色,两条衣袖犹如万钧之势朝怜星宫主狠狠的砸下。
怜星宫主心思急转之下,故意露出了破绽,运转《明玉功》护着了身前的大穴,被邀月宫主的《流云飞袖》击飞了出去。
若论《明玉功》的修为,虽然同是第八重境界,但是怜星宫主依旧不如邀月宫主来的深厚,毕竟是邀月宫主传授的功法,而且其他功夫虽然不相伯仲,但是邀月宫主自创的《花神七式》乃是独门功夫,含有无穷变化之道,且威力刚猛无俦,乃是多年苦心钻研,意欲跟燕南天一较高下的绝世武功。
再打下去,若是邀月宫主动了真怒,将这《花神七式》施展出来,那就是生死相搏了。
怜星宫主身躯摔落在地面上,单掌撑地站起身躯,嘴角已然渗出殷红,显然是五脏六腑被《流云飞袖》震伤,面有不甘的愤然看着邀月宫主。
邀月宫主怒意渐渐平息,冷冷的望着怜星宫主说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你......你莫忘了,我毕竟是你的妹妹。”怜星宫主脸色变了,颤声说道。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还能活到今日吗?”邀月宫主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声音远远传来。
怜星宫主真气运行与奇经八脉,将五脏六腑的伤势稳定住,而后抬起柔荑擦拭了嘴角的殷红,冷冷的望着邀月宫主渐行渐远。
“呵呵,江枫说的不错。”
“你是一块冰,一团火,一柄剑,你可以是神,是鬼,但唯独不是人。”
“我的好姐姐,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孤单下去,一直到死!”
无缺苑外的木屋之前,数名把守木屋的侍女,皆是面带薄怒,甚至双眸中隐含肃杀之气,偶尔会把余光扫向木屋之内。
今日浣花池的事情,已然在移花宫中传递开来,这无缺苑外的木屋中的秀才,乃是一个登徒子,居然潜入浣花池中偷窥,已然被邀月宫主打成重伤,而后又吩咐不得给予诊治。
只是说来也怪,这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能在邀月宫主手下保住性命,也可算得上一件奇事。
木屋内烛光明亮,那离地蟠龙烛台将房屋内的陈设倒影,投射到门前的屋檐下,包文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浑身传来的剧烈痛楚令其冷汗淋漓,几次强撑着手掌欲要起身,移步到桌案之前将满头和水拿过来果腹,但是力有不逮最终仍是倒在了床榻之上。
铁杖姥姥端坐在凉亭之内,面色清冷一如往昔,想起今日浣花池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叹息,这秀才来到移花宫已是半月有余,平日并不曾与把守的侍女有过只言片语,也不曾口出轻佻之言,无非是抚琴或是吹箫。
又怎会是登徒浪子,又有何本事能瞒过浣花池侍女的耳目,独自潜入浣花池内,被人陷害已然是铁板钉钉。
只是这移花宫中,邀月宫主要想取了他的性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又怎会纡尊降贵的邀请他去松风阁,并且设宴与其对饮。
有荷月奴指派铁萍姑在先,又有铁萍姑前去孤星殿拜见被拒在后,这移花宫中只要不是傻子,都瞧得出来这件事出于怜星宫主之手。
但是,谁有敢说出来。
所幸的是已经用内力为其疏通了经脉,倒也无性命之忧,至于日后是生是死,还要看邀月宫主的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