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转过身来,她与聂萧保持着距离,警惕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
聂萧扯下脸上的布,露出真面目,不想那女子看到他的样子低声惊呼了一声,随即又发出一声疑叹,道:“你可认识阿修罗王?”
聂萧眉头微微一皱,稍纵即逝,并未被女子看到,他赶紧摇摇头道:“从未听说过,那是谁?”
女子道:“那是一个前辈,我只见过他的画像而已,方才你揭下蒙面时我将你看成了他,此时一看,虽然相像,却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
聂萧将话题转移:“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杀害夔门帮的当家?”
女子道:“我先问的你,该你先说。”
聂萧只觉这女子说话语气像极了红云,但对方并不认识他,说明她并不是红云,略微顿了顿,便道:“在下聂萧。”
女子点了点头,似在脑海中搜寻是否有听过聂萧的名字,但她想了片刻,似乎从未听过,便二话不说将面具揭下,只见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肌肤胜雪,面容娇美,可谓之绝色。
聂萧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也是一愣,较之那在益州城遇见的木槿更要美上太多,此时对方才开口说道:“我叫林灼儿。”
聂萧微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甚是贴切!”
林灼儿皱眉道:“此时吟诗有何意义?莫要一副登徒子模样!”
聂萧一愣,不禁又笑,只觉她果真与红云十分相似,却又不相同,林灼儿看他在笑便又道:“你若有病便去医治,莫要浪费我的时间。”
聂萧赶紧点头道:“好,好,我不笑了,你且告诉我,为何要与夔门帮作对?”
林灼儿想了想道:“我不想告诉你,我与你不熟,怎知你不是他们派来接近我的?”
聂萧无奈道:“方才若不是我出手救你,你只怕要栽在那里了,他们既已能拿下你,为何有多此一举派我来接近你?”
林灼儿道:“因为想要知道那个弹琴之人是谁啊!上次我杀常青时,她也弹了琴的,但那次她是为了阻止我杀人,而这次则是为了救我。”
聂萧道:“哦?这么说,那弹琴之人并不赞同你去与夔门帮的人作对?”
林灼儿小嘴嘟起道:“她只想将东西拿回来便算!但我却不愿意,非要给他们些教训!”
聂萧疑道:“哦?东西?什么东西?”
林灼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用手将嘴捂上,或许是动作太大,拉扯到之前所受的伤,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聂萧看到她侧腹的伤,虽然伤口不长,但却颇深,必须赶快处理,当即便从怀中掏出金疮药说道:“这是金疮药,拿去治伤吧!别看只是皮肉伤,但若不好好处理,恐会留下难看的疤。”
女儿家最怕留疤,听到聂萧这么一说,她赶紧拿过金疮药,正想转身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今夜之事多谢了,你住在哪里?我之后说不定还有事找你。”
聂萧微微一笑道:“我住在城南的云来酒楼,你稍一打听便知,就在离坊门不远的地方。”
林灼儿道:“知道了!明日我会去找你!”说罢便飞身而起,跳上了祠堂的屋顶,几个起落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聂萧看她走远了便也转身向酒楼而去,走到半路忽然想到:“此时我已算与唐照鹏撕破了脸皮,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不知他会不会此时就带人去酒楼找我!坏了!袁行空还在房里,我需快些赶回去,不然只怕他凶多吉少!”想到这些,他便不再慢悠悠地走,当即施展轻功,越过墙头,向那酒楼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