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南不住摇头道:“不会认错,我在余杭郊外见过他,那是我终生难忘的恶梦,绝不会认错!”
舒横空不解道:“那昆仑鬼域还有十二鬼,即便请他们出手也能杀掉张弄潮,但那买凶之人偏偏不惜代价请人骨车出手,究竟是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
聂萧略微一想,道:“凭双江门的财力能够请得动人骨车吗?”
舒横空摇头道:“四大鬼王不是用钱就能请得动的,需要付出的是可以挑起他们兴趣的东西,或是绝世珍宝,或是神功秘籍,或是神兵利器,又或者是寥寥几句话而已,以我对双江门的了解,他们应该没有什么能够挑起四大鬼王兴趣的东西。”
聂萧皱眉道:“这便怪了,既然不是双江门,又会是谁呢?”
骰子一拍大腿,叫道:“会不会是地狱道?或许是张弄潮知道了谁是叛徒,所以地狱道的人请了人骨车来杀他灭口!”
聂萧道:“地狱道本就高手众多,何必还花大功夫去请人骨车?这张弄潮偏偏死在我们调查双江门叛徒的时候,此事定有人从中搞鬼。”
舒横空略微一想,拍腿叫道:“不好,定是有人想借此嫁祸于我!被我穿云崩天掌所杀之人亦是全身骨骼与经脉尽断!”
聂萧一惊,道:“这买凶之人好狠的手段!”
舒横空啐了一声道:“怕什么,我们见招拆招便是,好在对方以为只有我一人在调查,想不到暗处却有你们三个!且说说你们今天都查到了些什么?”
骰子先开口道:“我今天在码头待了一天,闷都闷死了,那三人一直在监督工人干活。”
聂萧接话道:“除了张弄潮之外的另外两人一直都在双江门中,他们是低级弟子,住在门内的通舍里,这两人来了不到半年,应该不是叛徒。”
此时众人看向叶无南,见他神情恍惚,似乎还在为人骨车的事情担心,聂萧便轻轻推了推他,说道:“叶兄不必如此,人骨车的任务达成,想必已经离开渝州城了。”
叶无南惊醒过来:“走了便好,走了便好!我今日摸进了那三个舵主的家里,并无发现。”
舒横空听完后点点头道:“看来叛徒也不在这些人中,现在有嫌疑之人只剩下石奔浪与骆朝阳,但这两人都藏得颇深,一时之间我还看不出端倪。”
四人又再商量一番,一直谈到深夜才各自打道回府,等到第二日天明时,聂萧便被窗外的喧哗之声吵醒。
聂萧跑到窗边向外张望,只见大街上满是双江门之人,他们急匆匆地从城外奔入,抬着一个架子,架子上躺着一个用白布盖着脸的人,路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着究竟是什么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聂萧却清楚得很,那人正是死在郊外的张弄潮。
骰子揉着眼睛从榻上坐起,嘴里骂咧咧,半睡半醒间却见聂萧将他的衣服扔了过来,并道:“快穿好衣服,我们去双江门外。”
不多时,两人来到双江门外,此时舒横空已在其中,他们正混在人群中想挤到前方去围观,却见双江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抬头一望,那高处也有门人拿着弓弩守着,不让人登上高处去看。
话说此时舒横空站在校场中间,被双江门众人团团包围,他双手叉腰道:“石奔浪,你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石奔浪说话,骆朝阳便抢道:“我等敬你是江湖前辈,却不想你竟然是这等卑鄙之人!假借寻查叛徒之名暗杀我师弟!你以为我们双江门是任人欺辱的吗!”
舒横空冷笑道:“你师弟之死与我何干?”
石奔浪怒道:“我问你,中了你穿云崩天掌而死之人会有何症状?!”
舒横空也不惧,朗声道:“中了我穿云崩天掌而死之人将会全身骨骼与经脉尽断。”
骆朝阳将刀一横,大喝道:“好,你既已承认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我双江门上下两百二十二人就算拼剩最后一人也要为我师弟报仇!来人啊!将这奸贼给我碎尸万段!”
舒横空暴喝一声道:“且慢!你师弟是全身骨骼与经脉尽断而死?”声音之大远远传了出去,门外的聂萧也听得一清二楚。
骆朝阳道:“正是!你还想狡辩吗?”
舒横空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两个木驴脑袋!天下难道就只有我一家武功可震断人全身骨骼与经脉?好!你们既然不讲理,那我也当作消遣活动活动,若是我出手重了打死了你们,正好今日是清明节,权当我送你们去过节吧!”说罢也不能对方回话,抓起身边一个双江门弟子就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