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心中一颤,不自觉的闭了闭眼。
“你怎么出尔反尔?”徐盈愤怒质问道,鞭子指着于晚夕。
父亲叔父不许她最近惹事,不容她这样那样,向来在徐城鲜衣怒马的徐家嫡女,本来这些日子忍耐就够憋屈了。
今日,参加李家聚会和她亲近的表姐随身玉佩被丫鬟盗取,当场只抓住一个同犯,这个狡猾的女孩趁机换了衣服,意图逃跑,好不容易抓住,怎容她再次逃跑。他们这些人欺人太甚,他们当这徐城是谁的地盘?想如何便如何吗?思即到此,手中鞭子飞了出去。
“啊……”鞭子带风打到孙小小的身上,补丁粗布衣裳立马裂开,鲜红的血冒了出来,皮开肉绽之痛让年纪尚幼的孙小小痛呼出声。
“救命,不要,啊……”不知是鲜红的血刺红了徐盈的双眼,还是孙小小的痛呼让徐盈兴奋起来,连着又抽出一鞭,孙小小偏身闪开,鞭尾还是扫到她的脸颊,出现了一道血痕。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鞭子,那人正是子晨,可他还是慢一步,该死,鞭尾还是扫到了主子马车马的身上。
“咴儿,咴儿,咴儿……”马鸣萧萧。
“保护主子。”木槿惊吓大叫。
徐盈愣愣发呆,她从来没想过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只是想打几下泄愤而已。
子晨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本能的骑上那匹受惊的马。双手紧紧的拉住缰绳,身体竭力后仰,双腿紧紧夹住马身,以免被甩下来。
于晚夕也被突然的事情吓到,本能抓住马车里的菱角,对已经碰到头的木槿道:“抓住车壁,身子贴过去,不要放手。”
木槿听闻,照主子样子,依葫芦画瓢。
即使如此她们还是不可避免的撞到了头,只是于晚夕比较幸运只是撞到了后脑,明面上没有受伤,至于疼不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刻钟的时间,马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子晨手掌勒出了血痕,隐隐冒着鲜血。
“主子,主子可好。”众人担心讯问声传来。
“我没事。”于晚夕深吸一口气,恢复正常口语道。
木槿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起身赶快手脚麻利的给主子整理仪容,从小刻在骨头里的规矩,不容主子有丝毫不妥之处,那就是身为奴婢的失职。
于晚夕侧过身,从马车里的柜子里取出两瓶伤药,递给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