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候爷？难怪！都说红颜祸水，看来蓝颜也不差，蒋大学士还是挺欣赏先生。”至于那个沈家的沈尧歌，不值一提。于晚夕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

“郡主可知，家师所著《源清史》，在下正有家师的手抄本。”韩烨叹了口气，正因蒋林渊想要，所以他不能出事。

“听闻蒋大学士素有收藏诸位大师真迹之喜好，想来也颇为推崇司徒先生。蒋大学士一生清誉，终会败在一个名字上。”于晚夕平静的告知韩烨一个事实。是人都有弱点，然可大可小。

“子敬，花了五年时间，才明白。”韩烨摇头叹息：“唉！一直奉为恩人，亦师亦友尊敬了整整五年，到头来为的不过几张纸。”

“先生可知，沈家、蒋家、王家关系的由来？就不会苦恼了。蒋家除了书多，就属女儿多。不过，蒋林渊这个人为官还算清明。”蒋林渊极其注重自己的名声，断然不会做有损名誉的事。要不，换成旁人，那还会顾忌一个门客所思，早就抢到手了。

“郡主……”韩烨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打断话题，话锋一转。“郡主几时前往平洲？”

“朝阳怎能，两手空空去见我平洲百姓？”于晚夕两手一摊，风轻云淡道。一旁的林叔默默打了个冷颤，主子能不能含蓄一点。

此时，棋芸草厅门外。一辆青色的马车四平八稳从东驶来，四个护卫小心翼翼四面护卫，突然街角出闯来一个黑色锦衣的十三四的少年极疾驶而去，好在没有冲撞了马车里的贵人，也就没有理会。就在这时，一辆粉色的马车驶来，车后跟随便十几个护卫，看样子是在追刚过去的少年，这街道本就不是甚宽，两辆马车互相让让还是可以通过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的来车丝毫不给他们机会。

“不长眼的，还不快让开，也不看看谁家的马车。”王家那边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呵斥道。

“哪来的狗？放出来乱咬人，我管你是哪家的？”王府护卫道。

“哟！好大的口气，快让开。本小姐还有事，没空和你啰嗦。”王家的马车中，传来一个清脆焦急的声音。随后跟自家的护卫道：“还不快追，人跑了，我让你们好看。”

“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这么不懂规矩？”景阳王府的马车中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正是景阳王府嫡次女于晚华，排行第二。

“二小姐，好像是王尚书家眷的马车。听声音，应该是王家的哪位三小姐。来时，王妃吩咐过，王府正是多事之秋。要不，听老奴一句，还是让让吧。”于晚华身边的教养嬷嬷宋嬷嬷劝道，她本是王妃身边的老人，只因二小姐性格太跳脱，才会被王妃指派到二小姐身边。

“她一个官家小姐，欺辱到我头上。你还让我忍？王府的尊严何在？”于晚华冷笑道。更是在含沙射影，你一个老奴居然敢拿王妃来压她。果然，年纪越大越发的活回去了，连什么是主什么是朴都不记得了？

“这……”宋嬷嬷哑然，这还是刁蛮任性的二姐吗？她不知道的是，本就在外祖家受气的于晚华，好不容易找到发泄口，怎能轻易放过。

――

听到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于晚夕与韩烨同时停下了话题，低头喝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