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刘华便已等候二人,待听到伏完与曹破石之事后,脸色一变,口中不断辱骂曹节等人,毕竟其父桓帝对宦官不薄,未想换了皇帝,这些人先是要对自己伯父刘悝下手,现在又直接欺辱夫家不其侯府,脸色铁青,十分气愤。
伏完看了刘华脸色,知晓妻子心情,立即劝道:“陛下今日改任了吾为中散大夫,汝进宫哭诉想必定会治阉宦之罪。”
刘华听后稍安,问明两人觐见皇帝事情后,看了眼自己这性子宽厚的丈夫,心里暗叹父皇给他选的夫君尚好,就是真的太天真了,一点变通都不知,自己那皇帝堂弟只是欣喜檀奴早慧,并不是真的彻底信任你这个堂姐夫,相对于宦官,你除了是亲戚外真的什么也比不了。
宽厚,说明良善脾气好,但也可说是性子犹豫,不爱惹事,两汉天子十分爱女儿,选驸马,除了外貌才学品德外,还要看夫家脾气,害怕女儿受苦,所以公主下嫁既是荣耀,又是悲剧,因为多数公主都骄纵,如同后世妻管严一样。
稍久,刘华才说道:“恐吾进宫,陛下亦不会惩罚曹破石。”语气委婉,但听者都知她意思,小皇帝护短,可不会因为此事就帮你这亲戚。
伏完大恐,他这个儒生对于朝堂险恶真的一点不知,本以为曹破石天子家奴,自己再怎么样也是皇帝亲戚,竟然还要恭敬于他,羞辱出去便无事了,只是听刘华一说,才知道自己想差了,一时之间也无言语。
屋内气氛凝重,伏泉见此说道:“大人伯母稍待,小子观陛下今日言语,还是对吾侯府看重尔,就不知大人是否解陛下之意?”
伏完问道:“有何意?”
“临走时,陛下希望伯父朝堂上多加勤劳,伯父可深究乎?”
伏完不以为意道:“中散大夫论议政事,国家多事之秋,陛下只希望吾多加理事尔。”
“大人且听小子言,宫中有传闻,陛下喜钱财,而大灾之后,国库空虚,今向陛下献纳捐集资之策,虽此计可成,但朝堂之中却需有人带头,方可行事。大人尚未为陛下近臣,吾观陛下之意,期大人于朝堂中率先捐财,若不是,天子如何会使大人于其左右?”
“既如此,朝堂之上吾便捐万钱。”
伏泉回道:“大人若无进取之心,万钱确是足以。”
“此话何说?”
“万钱捐出足可够一般小民一户一年有余,可却不会得陛下之心,陛下喜钱财,出宫前殷切叮嘱大人,在小侄看来,是暗示大人带头多捐,令其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