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秋兰的眼泪不自觉地又落下来。
她被儿媳妇赶出家门后,极少有人同她来往,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愈发觉得凄苦,以泪洗面。
张玉燕黑夜里的一声安慰,对她来说是良言一句三冬暖。
胡秋兰带着张玉燕进了堂屋,拉开电灯。
灯光混黄色,是度数最小的灯泡,稍远点就没了亮光。
张玉燕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对胡秋兰更加同情。
“婶儿,我来是想请你去我市里的饭店当服务员,不知你愿不愿意?”张玉燕把自己的来意告诉胡秋兰。
“你在城里有饭店?”胡秋兰问。
“是的,前段时间和人合伙开了个饭店,生意还不错,需要招服务员,我对劳务市场上招来的人不放心,想从咱村里招人,我爸妈都觉得你不错,我也希望你能去,你愿意吗?”张玉燕看着她。
胡秋兰想了会儿,“不了,燕子,我不去做服务员。”
张玉燕被她这个决定惊呆了,她原以为胡秋兰会立刻答应,毕竟她现在生活的这么凄惨,即使进城做服务员,也比现在的生活好一百倍。
“为什么?”她问。
“我都这么老了,出去打工被人笑话。”原来她并非不愿意去,而是担心被乡亲们笑话。
张玉燕苦笑,以胡秋兰现在的境地,怎么还有这种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