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错在他不该误以为这个看上去闷头闷脑的小子没有情,有了情之後被惹恼了不会发脾气。归n结底是他心太急才害了温云美,也惹得这位当了病猫太久的莫小少爷终於发威了。
但是雷枭就是雷枭,只是用这麽一句像是对自家犯了错事的小弟一般半含温情半含严厉对白就将莫焰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硬心肠击打得溃不成军。
原本还装模作样的端起酒杯得意的品尝著杯中美酒的莫焰,在听到这样一句话後脸上那点笑容立刻僵在那里。
“焰子,你记住,哥哥今天告诉你。跟过你的女人你腻味了那就踹开她不要了就可以,不要去糟蹋她。就算她惹毛了你,你也可以用别的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找人lúnj。ian这种事,太他妈下作了。不是咱哥们儿会做的事。明白麽?”
“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些麽!”
原本绷紧了弦的理智全然崩溃,莫焰“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哥哥,我好歹叫你一声哥哥。咱俩从小玩到大,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亲哥哥都长。你怎麽能这麽对我?你明知道我喜欢这贱货,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看著满地的玻璃,雷枭目光挪到莫焰脸上,发现他已经激动得不行。一张白净的脸竟然也涨了个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委屈得。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硬,这时候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摁了,他现在不想说话。然而没过多久对方又传过来一条短信,似乎是说了什麽重要的事,看得雷枭无声无息的将眉头皱起。停下来想了想,他手指飞快的摁著键盘回给对方一条短信紧接著就将手机关机又揣回了兜里。
接下来,细长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看著快要bào走的莫焰,雷枭心里知道他难过便也不再多说他些什麽。更何况究其原因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尽管侮辱温云美的人是莫焰,但是作为导火索自己难辞其咎。
“兄弟,什麽都别说了,这件事是做哥哥错了我跟你道歉。”
重新按下播放键,雷枭看了看旁边房间里的情况。发现那几个男人都已经发泄完毕,正在穿衣穿裤。要说这莫焰也真狠,故意找了同一酒吧里相邻的两间房来gan这破事。这绝对是存心的想要虐自己。一想起温云美和他就隔了一堵墙,而他却只能坐在这里陪他gan看著不能动,这心里的火也是说不出的茂盛。
但是他不能管,莫焰这口气不撒出去以後保不齐做出更过分的事。女人他固然喜欢,但是兄弟也是兄弟。
叹了口气,他长腿一迈走过去搂住莫焰的肩膀轻声安wei著。
“现在你气也出了,这女人也得到教训了。你放心,哥哥会补偿你的。”
“补偿?呵呵……”
莫焰冷笑。
“你能补偿我些什麽?”
“你会知道的。”
雷枭拍拍他的肩膀,算算时间,要来的人也该到了。果然,门锁扭动的声音响起,房间的大门就在这一刻被人刷的一下给推开了。
“哥……?”
莫焰做贼心虚,毕竟在坏事上手还是嫩,立刻吓得脸se煞白。
“雷枭,莫焰!你们两个人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儿!”
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莫冰将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斯文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怒气。
“哥……我……我……”
莫焰哪里敢说,若是被老哥知道了他居然混蛋到找人去强bào温云美。那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下意识的看向雷枭,却见雷枭弯腰将那手机拾起恭恭敬敬的又递给莫冰陪笑道。
“哟,冰哥怎麽来了。不过你来得正好,弟弟我想教训上次那个女的,结果手下人不懂事一不小心给做过了。她现在在隔壁躺著呢,估计浑身是伤,你是大夫你来给她看看别让她死在这……”
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重重的吃了一拳连带著身边的莫焰也被他这麽一倒给撞得跌在了地上刚好扎了一手玻璃碴疼的直咧嘴。
“嘶──”
剧痛过後,雷枭用麽指沾去嘴角的血,脸上被打的有些麻。
“冰哥,你忽然间下这麽黑的手啊,弟弟可不太吃得消呵。”
莫名其妙的挨了打,雷枭也不气恼,反而继续嬉皮笑脸的陪著笑。
这一下莫焰算是看出来了,紧跟在莫冰身後进来的另外两个男人也看出来了。冷云更是明白了刚才发短信给他说明情况的时候他为什麽让自己隐去莫焰找的人这件事不提,直接让莫冰往隔壁房间里面来再大致说明一下温云美被人lúnj。ian了的经过。
原来这雷少爷是想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啊──
“你……”
心里知雷枭的恩情,莫焰尽管还是不太顺气却也不敢自己上去顶认这个罪名。他比谁都明白,莫冰不是一个爱发脾气的人,他发起脾气来不是个人……
“雷枭,你行啊。”
打了一拳还嫌不够,连莫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生气。
“你也算个人!”
趁著雷枭不反抗的档,他揪起男人的领子抡开手臂就是反反正正六七个大嘴巴,几乎要打的雷大少爷破了相。连在一旁看著的冷云苏离都心惊r跳的,想不到一向斯文的莫大哥竟然也会这麽火爆。
看来莫家的男人都是隐藏在羊皮底下的大灰ng啊……轻易可不要惹到他们头上。
“雷叔叔怎麽能生出来你这麽个逆子!”
怎麽就能找人去lúnj。ian一个弱女子呢?上次在洗手间里自己没上成就找别人来,这家夥还能再混账点麽!
打完雷枭莫冰的气息也an了,被刚回过神来的冷云一把抱住向外面拖。
“好了好了,这是gan什麽……先看看隔壁的那个女人吧。”
冷云嘴上安wei著,又向苏离使眼se叫他也跟著劝劝。
直到门再度被关上,屋里又剩下莫焰和雷枭两个人。雷大少爷这才爬了爬被打的an七八糟的头发,笑著吐出一口血水扭过头鬼魅一般的冲著已经吓傻了的莫焰说道──
“焰子,这个情哥哥还你了,以後这事就是我做的跟你没关系。但是你记住一点,这个温云美我要了,以後她就我罩著。你要是再敢动她,哪怕一n头发,哥哥就要你连本带利的还。我说到做到,你懂了麽。”
“懂……懂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莫焰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事实,看著雷枭那张脸尽管已快要肿的像猪头一般,却还是从口袋里潇洒的摸出一n烟来用金属火机“啪的一声”点上凑在chun边若无其事的叼著抽。那种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狂和狠是自己一辈子都赶不上也学不来的。
他忽然就挫败了。
掌心里的玻璃渣不只扎进了他的r,还刺烂了他的心。他明白过来自己这一次其实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东施效颦出了大洋相。
他以为自己学电影里的样子,找几个流氓做点血淋淋的事儿就能看上去跟雷枭一样那麽男人,那麽帅气了。结果呢,这些事n本就是人家不屑去做的。
他费尽心机只不过证明了自己有多麽的傻,多麽的蠢,多麽的ng心狗肺多麽的二百五。还伤害了一个其实是自己真心喜欢过的女人……
现在呢,不止没留住她还欠了雷枭好大一个人情。
从此往後,莫焰这个名字大概要永远退出温云美的记忆里了吧。
他不甘心!不服气!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生气温云美被自己一直都暗暗嫉妒著的雷枭给抢走了!
可是,不甘心──又怎麽样呢?
(9鲜币)43 你来听我来唱
的望著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也流gan了,女人这才试著动了动早已僵硬的手臂勉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来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只见两条原本白皙修长的玉腿此时布满伤痕与泥泞,jy顺著她的y部流淌下来混合了触目惊心的血y。bào虐开始的时候她只觉得痛,那种比初夜时更刻骨铭心的痛。但是痛到最後她渐渐麻木了,现在反而觉得酸涩更甚一些。
“嘶──”
试著从地上捡起被撕破的衣物清理著自己的卝卝,温云美边擦边又哭了。
她从大学毕业後就一直做应召女郎,有时候忙起来一天能接好几个客人。但是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肮脏。
他们没洗澡,n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闲杂人等。体y充满了糜烂生活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儿。她是个爱gan净的女孩,每次接客都会让客人们沐浴刷牙戴好安全套。不然的话她宁愿不接这个工作。
婊子。
她现在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像个最下等的烂婊子了。
“呜嗯……”
擦拭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当温云美发现无论自己怎样擦,怎样用力。那些累累伤痕还像是给奴隶们用烙铁烫上的印记一般,恐怕这辈子都y魂不散的缠绕著自己挥之不去的时候。她停下所有的动作泪流满面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门外没有任何动作,她不知道苏菲她们去了哪里。现在的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n本就不知道一会儿怎麽走出去。
就在她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即无助又悲伤的时候。一件男式的薄风衣蓦然间从天而降,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温暖的包裹了起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
见到女人哭肿的双眸以及让人心碎的一切,莫冰用自己健壮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搂在怀中。
这个姿势让温云美清楚的嗅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消毒水儿味儿──来自医院的味道,gan净的味道。即让人安心,又令人恐惧。
“不,你放开我!我好脏!”
她不明白为什麽居然会是莫冰来救自己,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这麽肮脏,最不想见到的也就是这个从第一眼望见就觉得神圣无比的gan净男人。
发生什麽事了……她究竟得罪了谁?
居然这麽残忍不仅找人lúnbào她还像是宣传过她的丑事一样让全世界都知道了自己被一群野兽给糟蹋过,是个被人玩烂的下贱女人!
“为什麽是你!为什麽来的是你!”
哭嚎的挣扎著,温云美用手捶打著莫冰的xiōng口不想再跟他多一秒的身体接触。她看过他的名片,她知道他原来是莫焰的哥哥。是最有前途,最英俊,也是最年轻的医院院长。这麽完美的人啊……为什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看到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我只是个ji女……我是个ji女你明白吗!莫先生,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别这样!云美,温云美!”
看著女人浑身是伤还在歇斯底里,莫冰先是紧箍著她不放,到最後实在不敌连脸颊都被她给挠伤了。男人的冷静也终於有了被耗尽的一刻,忍不住张嘴大吼。
“你够了没有!我是大夫!”
这一声吼就在女人耳边,对於温云美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心里的顾忌与自卑一下子被莫冰身上所散发出的正气给震撼住了。她说不清那种感觉,只觉得男人的目光虽然严厉,却也太过清澈了点。莫冰的一句话将她完全点醒,让她恍然间觉得,如果全天下的人还剩下一个不会嫌弃自己。那就应该是眼前这个其实只算得上是个陌生人的儒雅男人。
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她沈默了几秒锺。而後大眼睛里挤出几滴珍珠大的泪水,用被踩伤的那只手轻轻抓住了莫焰xiōng口的衬衣。
“帮帮我……莫先生……我好痛……”
“好……”
温云美这句话以及那几乎被碾得血r模糊的手让莫冰的心攸的刺进几n芒刺,尖锐的疼痛阻an了他的呼吸,让他颤抖。
“我带你走。”
不忍再去看温云美凄楚的小花脸,莫冰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而後用手掌按著她的後脑勺将她的脸埋进了自己的xiōng口。
莫冰抱走温云美的时候,气氛有些悲壮。
雷枭静静的靠在茶几上抽著烟,而莫焰只是像个缩头乌鬼一般想著自己的大哥瑟瑟发抖。冷云拉著苏离站在一旁给他们让路,而莫冰走的时候也再没多说一句话。
大厅里灯光昏暗,锦衣夜行的男男女女们仍不知所谓的喝著酒,和不认识的人跳著贴面舞完全不知道在包厢内曾经发生过的悲剧。
出了蓝se夜魅的大门,风有些凉。莫冰为怀中的女人掖好了衣角,而後小心翼翼的找到自己的车将她抱了上去。车子发动的时候,温云美蜷缩在座位上咳得很厉害。大概是刚才哭的太剧烈了伤了声带。莫冰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紧紧的握了一握。
(8鲜币)44 戒不掉
是些拉伤与擦伤,擦了药揉一揉过两天就没事了。只不过因为情绪过於激动消耗了太多体力又被风吹到,後半夜的时候女人开始发起了高烧。
吃药输y,换冰袋。作为唯一的大夫莫冰默默的照顾著她,直到她稍微退了点烧也不再流泪哭泣这才走进浴室整理自己。
一晚上都没怎麽吃东西,直到现在才觉得饿。吹gan头发出来的时候男人抬头看锺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於是自己走进厨房里烧水泡茶,顺便下一碗面来吃。
熟练的系上围裙,莫冰切菜打蛋没过多久就煮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他向来是不主张吃方便面的,作为医生在饮食方面要比一般人讲究得多。
“吸溜──”
一碗面下肚,胃里充实了身上也暖和了。原本他一直都觉得今天特别的冷,也许是发生在眼前的事过於让他心寒吧。
坐在沙发上捧著茶杯。莫冰忽然间有种无力感。
一直以来对所有的事情他都胜券在握。当初升学考试也好,在医学院的研究也好。他一直都是遥遥领先於别人,再难懂再晦涩的东西到了他这里也能迎刃而解。以他的成绩和经验,就算是不生在医药世家他也自信能找到一份跟现在的地位不相上下的工作。所以他继承家业继承的心安理得,年纪轻轻就当上院长也没有谁能多说他一句什麽。但是今天的这件事却令他彻底的挫败了。
他很内疚。
温云美的遭遇让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冷漠。如果当初看到雷枭纠缠她,他能够立刻给那个小子一点严厉的警告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从小在名门长大,他自然是知道那些小辈兄弟的放肆,有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羡慕他们的没心没肺。然而他比他们早生几年,在那个年代作为长子是要肩负很多东西的。
那种与生俱来的压抑、使命感、理想主义不是整天开著跑车到处泡妞就可以满足的,他需要更多的认同与更多的成就来肯定自己存在的价值,满足父辈对他的期许。
所以他不能做错,不能心软。做选择时必须理智,面对不公必须冷漠。正如他一提到女人就会想到去找一个门当hu对的千金小姐来相亲一样,能体面的带来最大利益就可以了,情又算得了什麽?
这就是富人的游戏规则。
残忍的世界里,强者欺负弱者,男人欺负女人。
看到雷枭qiangjian温云美,再看到温云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是一个傍大款的漂亮女人。所以他从没想过要跟她扯上什麽关系,见她和自己弟弟居然有些说不得的暗情时又是那般的生气。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还真的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些什麽。痒痒的,抹不掉,挥不去。夜se靡靡时,让他浑身不得安宁。
他知道温云美漂亮,但是漂亮的女人有的是。用雷枭的话来讲,这女人也不是特别的美,美到非她不可。但是除了美,温云美肯定还有点别的什麽东西正中男人的要害,让谁见过她都不舍得不看第二眼。
他觉得那是慧黠──
一种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灵xg在作祟。
也许对於他这个才刚见过她几次面的男人来说,这样说太不负责任。但是他坚定自己没看错,这个女人是聪明的,懂事的,知进退的。而且,据他的考量也许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爱钱──爱到需要去傍大款的地步。
因为他看得出来,分明就是雷枭和自己的弟弟死缠著人家,人家被缠的可一点欢天喜地的样子都没有。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令他更加头疼的问题。
方才给温云美输y的时候,他无意中叹息了一句,“真没想到雷枭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脸上明显有了惧se,接下来却自我解嘲的发出一声叹息。
“真没想到我这个应召女郎也能让雷大少这麽费心……”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连个难听的脏字儿都没有。但是那种赤裸裸的怨恨是不加掩饰的,含在语气里、揉在目光里。他看得出她的咬牙切齿,看得出她恨不得将雷枭碎尸万段的决心。
最重要的是,她又再一次的提醒了他自己的职业。这个吸引了他目光的女子,居然是个最沾不得碰不得的──ji女。
方才在蓝se夜魅他抱她的时候她也这麽喊过几句,但是当时紧急他也没太往心里去。现在一切都安静了,过往的蛛丝马迹都拼揍起来,得出的结论令他不寒而栗。
他一向品行优良的莫大院长,终於也溅上了……一身泥。
(12鲜币)45 诱惑
是浑身上下都别扭的。恨不得立刻脱掉脏衣服跳进浴缸里洗个gan净。但是莫冰这一回没有洗,确切的说──是他n本就舍不得洗。
他原本只是个旁观者,冷冷的在远处望著发生在温云美身边的一切,就像是在看电视一般。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她的乐、她的情、她的纠缠……都与自己身边的人息息相关却唯独与他搭不上半点关系。
他也曾为自己的这种被动的地位而感到懊恼过,尽管他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了什麽。所以在第二次看见她背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他急匆匆的赶上前去将自己的名片塞进她的手中,希望自己能不再做一个她生活里的旁观者。然後试图来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系列奇怪的变化。
然而他是矛盾的,比任何人都矛盾。
因为她是个ji女,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碰她但是他不可以碰。他是好学生,乖儿子,尽职尽责的院长。他不能犯错,不能留下任何不良的记录。甚至在有些人眼里,他连躲在洗手间里面自味都是一种罪恶。而这种观点也渐渐的影响到了他──
莫冰被神圣化了,被别人神圣化了,也被自己神圣化。他们推著他走,给他崇拜欣赏的目光,让他一路耀眼的活到了三十岁。
他曾经为自己骄傲过,得意过。因为他也是个人,也会虚荣。但是温云美的出现,这个女人的嫣然一笑,这个女人的万种风情却摧毁了他的骄傲。
看著她的漫不经心,看著她沐浴过後坐在自己床上用自己的浴巾擦她头发时的jiao慵模样。看著她未著寸缕的双腿若隐若现的在沙发上朝著自己胶叉、微张、胶叉、微张……那惹人遐思的y影忽然间让他开始感觉到自己过去生活的死板和无聊。
无聊,好无聊。
书柜里厚厚的外文资料变得矫情,抽屉里收藏的那些他发表的学术论文变得迷茫。一颗心里空落落的,他三十岁了,功成名就。好似什麽都有了,却又像是什麽都没有。
而突然间,她出现了。让他心里的全部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