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玥郁卒,决定当一回悍妇。伸手捧了裴元修的脸,纤纤玉指于两侧捏了他的耳朵固定,一双美眸望入裴元修熠熠星目,轻道:“王爷,咱们这日子过得是否太过不妥?您不要名声的想要钓那大鱼,可能确定那鱼必然咬钩?”
裴元修望入珑玥翦水秋瞳,成竹笑道:“那贼人若是奔着布防图来的,便必要上钩!”
珑玥眨巴了下眼睛,着实不解。
又听裴元修为她解惑,“他们已盗了两张布防图,然而两张图所标之处却截然不同,那么必然会想明白,这两张图皆是假的,真图定然在我手中……”
“可……您这般送上门去是否太过明显?”珑玥问,“两位将军之死摆在那里,您这南风之症是否……”
裴元修摇头,“两位将军的死因,爷我瞒了,除裴大、裴小并无人知晓他二人是如何手法被害的,便是布防图也无人知晓被掉了包。”
“那参将夫人入狱?”珑玥好似有些明白了。
“外人只以为爷是迁怒。”裴元修笑得颇有深意……
又过了几日,案子未有何进展,而小马先生倒是满面喜sè的向裴元修道谢了。
那沈茉娘真如珑玥所说,应允了婚事。
裴元修听闻,哼道:“还算知趣!”
小马先生倒不以为意,只要茉娘肯嫁他,如何都好!
既然新娘子终于肯嫁了,珑玥便吩咐了府里一位管事的妈妈前去张罗,她的身份自是不可能亲自去管了。
小马先生是裴元修得用的幕僚,那沈茉娘虽说珑玥总觉不喜,可如何也是帮裴元修办过事的。
珑玥很给面子的从自己好几匣子的珠宝首饰中扒拉了几套戴不着头面,问浣玉几人:“赏她哪套好呢?”
浣玉笑道:“哪套也不好!”
“啊?”珑玥瞅她。
只见涤翠也跟着笑了,道:“主子怎么糊涂了,你这嫁妆头面可都是御制的。”
“可不是,您要赏了沈茉娘可是害了她。光逾制就够红事变白事了!”洗碧也笑。
“要我说,您不如着人往金铺里去给她打上两套合她身份的!”淘珠出主意。
珑玥听了恍然大悟。她原来于宫中,纵是赏贵女们首饰,也是她们的身份戴得出的。如今看看自己这几匣子首饰,单不说是否御制,只这款式也不是她一介荆钗平民可以戴的。
遂,自一匣子翡翠中挑了几块,对涤翠道:“那你便拿着这些,再添上些金子,给她打上两套合身份的罢!”
涤翠领命,却见珑玥并不收拾起来,还于几大匣子里踅摸,而后就听她道:“你们几人来挑一挑,看喜欢甚石头,红的、绿的、蓝的?我好留出来,以后给你们打嫁妆头面。”
此话一出,直叫四个大丫头闹了个满面通红,皆不好意思起来。
珑玥笑道:“有甚可不好意思的?你们一个个皆比我年长,也该到找婆家的时候了。”
四人同声:“奴婢不嫁,奴婢只守着主子一辈子!”
“混说!”珑玥瞪眼,而后莞尔,道:“纵是嫁了人,也可在我身边当个管事妈妈啊!所以啊,你们要是看上了哪个要记着回与我晓得,明白吗?”
四个丫头的小脸儿再红上一层。
而珑玥却微微叹气,她想起了璎珞姑姑,原本定了亲事,是皇帝爹当太子时的亲卫,待到二十岁放出去便可成就好事,谁成想先皇驾崩,康王夺嫡,未婚夫婿死于乱军之中。璎珞姑姑是个深情且烈性的,登时便自梳,再也不嫁了。
珑玥可以说是璎珞姑姑抱着长大的,视如己出。珑玥也将她当半个娘亲看,自是要为她养老,可是也于心中感叹,她这辈子孤寂。
小马先生与沈茉娘的新房在靖北王府后街。这是裴元修为幕僚先生们备下的,每位先生一个小院儿。刘海与孟石头因着当初替裴元修挡了桃花,故而也在此处安了宅子,只是孟石头如今小日子过得红火,而刘海却惨淡孤寂了。
孟石头的妻子江氏与幕僚陆先生家的河东狮都是热心肠,听闻小马先生终于要娶妻了,里里外外的帮着张罗,把那小院子收拾了个整整齐齐。再摆上珑玥特意吩咐人移去的几株花树,也挺有一番味道。
请城郊铁槛寺的住持高曾批了吉日,一通吹吹打打的,小马先生终于将心上人迎回了家。
酒宴上,裴小瞅着大红新郎吉服,满脸欣喜遮也遮不住的小马先生,一张本还算秀气的嘴,此时乐得好悬咧到了耳朵根儿,心中艳羡。琢磨着,待案子结了,定要寻王爷去,要个媳妇儿来,如此想着,脑中浮现出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来。
再转头,发现自家兄长正不吭不哈的闷头喝酒,似乎有甚心事,正待问上一问,却见小马先生喝得脚下绊蒜,来在他们这一席敬酒了。
裴小举了酒杯,笑道:“小马先生终于求‘人’得‘人’啦,哈哈,恭喜恭喜!”
众人也跟着起哄,道:“终于求得美人啊,小马先生,哈哈哈哈……”
来贺喜的皆是共事于王爷麾下的同僚,有幕僚先生,更多的却是如孟石头、沈三儿这般的直爽汉子。
逮了小马先生自是好一通guàn酒,直把他喝了个不知今夕何夕,才被陆夫人的河东一吼,想起来,今儿个小马先生叫他们guàn得狠了,这洞房怕是难了。
翌日,一对新人起来,梳洗过,到靖北王府拜谢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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