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珑玥背着裴元修着人寻了他帮着找四幅书画。
他便以自家老子平王爷的名义散出消息,道:近来平亲王不爱宝马良驹了,又迷上了名人字画,特别是王逸少与李太白的。
消息散出去,自然有那拍马pì的。
只是花了近半月的工夫却也只寻回了那四幅中的两幅。
不过,纵是如此,裴元修也极为知足了。
上一世,别说这许多嫁妆,最后陈氏莲碧亡故后回到自己手中的先母遗物也是所剩无几。
裴元修甚至想,若是当初他能早早的明白自己之心,早早的与九儿交心,那么……
而后,他又暗自摇头。
人这一辈子没有“早知道”。
纵是上一世早早明白了自己的心,却也不一定可以理解九儿的“一生一代一双人”。
只有失去过,痛陈心扉过,如今再次拥有才会倍感珍惜。
思及此,裴元修自是庆幸不已。
李隆彻此次直至走时也未提及与他们一同往北疆去之事,只是临道别时说他很快会去看望他们。
裴元修一笑置之,只道:“随时恭候大驾!”
下午时候,内务府派了管事之人前来,将碧苍院之内并不带走的一应物什皆登记造册,库房上也贴了封条。只待珑玥与裴元修走后再派人来照管。
不论是珑玥的嫁妆家具还是裴元修置办之物,无一是凡品,若是留下来无人打理自又会便宜了别人。故而珑玥与裴元修商量之后求了她家皇后娘,着内务府接管。
翌日一早,珑玥登上了往北疆而去的马车。出了京城北门,望着渐行渐远的红墙绿瓦,不由得悲从心中起,鼻头眼眶竟是酸楚起来。
看着珑玥略有落寞的jīng致小脸儿,裴元修将她揽于怀中,紧了又紧。
珑玥倚靠在他的怀中,挑开车帘向外望,忽然指着一处仰头望着裴元修道:“王爷可记得这里?您可是救了我一命呢!”
裴元修顺着她的纤纤手指望去,不远处正是当年她惊马冲下来的山坡。圈着她的手臂不由得又紧了紧,如今想起那个于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影,裴元修依旧心有余悸。
幽幽开口道:“往后莫要骑马了!”
“那是次是人为而非意外!往后小心着些,不会有事的!”珑玥知晓他为何会出此言,连忙解释道。
如小鹿一般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裴元修,直叫他心中发痒。
这略带祈求眼神令他不忍拒绝,只慎重道:“离了我时不可骑马!”这是他的底线。
珑玥笑着点头,道:“好!”
因为带着珑玥的嫁妆,并许多陪嫁宫人,浩浩荡荡的十几辆马车,使得车队行进的很慢。
中午时分,车队停了下来,众人埋锅造饭。
珑玥下了马车,活动一下筋骨。于马车上团了半日,浑身上下皆被晃悠的酸酸的。
她还好,只是可怜了后面马车上的洗碧,她晕车,此时面sè惨白的倚着一棵大树,整个儿人蔫蔫的。
珑玥唤了涤翠给她拿去一匣子腌梅子,让洗碧压一压心中的恶心。于心中却也替她发起愁来,此一路往北疆而去怕是要走上十天半月的,那丫头怕是要吐上许多天了。突然想起于现代之时晕车有药可吃,便唤了随行医女过来,问道:“可有治晕车的丸药?”
医女摇头,道:“回公主,并无药可食。”
“嗯!”珑玥听闻颦眉,想了想忽而又问:“可有令人上车了便睡觉的药?”
“回公主,有是有,可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罢!”医女以为是珑玥自己要用,极是认真的回禀。
“那有何法子医治晕车?”珑玥瞅了一眼蔫蔫的洗碧,问道。
“这……倒是有针灸之法,可以有助于入睡。”医女答道。
“这个好!”珑玥听闻凤眸一亮,道:“你可会?”
医女点头,“奴婢生于中医世家,自小便跟着祖父学过。”
“如此太好了!一会儿起启你便与浣玉她们同车,给洗碧针灸一下,让她睡着兴许晕车能好些。”顿了顿又道:“若是此法可行,往后再有晕车的也不必如此难过了。”
医女领命退下,去看洗碧。
此时午膳已备好,浣玉来请珑玥。
因是出门在外,珑玥早便嘱咐过下人,一切从简,便是吃食也无需jīng致。故而,午膳是头一日便备好的银丝卷还有栗子面的红糖小窝头,两碟素炒青菜,一大碟酱牛肉,再有便是碧梗莲子粥。那一大碟子酱牛肉自是特意为裴元修备下的。
她过来之时,便见裴元修已视察完兵士,坐在这里等着她了。
珑玥上前盈盈一拜,笑道:“烦劳王爷饿着肚子入候了!”
裴元修招手,朝她嗔道:“淘气!快来吃!”
用罢午膳,又歇息了一盏茶的工夫,一行人又再次收拾了东西启程,往北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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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瞄了一眼字数,又木有控制好,被四舍五入的400来字,我后面几章补回来哈,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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