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太子李隆佑要在大军出京前一日便入军中。
珑玥终是赶着时间绣了个不甚入得眼来的荷包,将平安符仔细的放进去,踮着小脚,挂在了太子李隆佑的脖子上。
“哥哥可莫要嫌弃,妹妹也知道丑,只,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总不能假他人之手。”珑玥不好意思的低头,脸红,“那个,若是哥哥着实带不出来,便将这荷包和着平安符一同再放到别的荷包又或香囊中,也无不可。”
李隆佑瞅着脖子上挂着的深绿sè绣墨竹的小荷包,针脚歪扭,着实有些拿不出手来,却也是妹妹的一片心。半蹲下来,与珑玥平视,眼中笑得温暖,“哥哥怎会嫌弃,妹妹已经绣得很好了,特特这墨竹,最得哥哥的心意。”说罢,将小荷包塞入衣领之内,“哥哥贴身放着,吃饭、睡觉也不摘下来可好?”
珑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这是哥哥疼自己,伸出两只小手搂着李隆佑的脖子,道:“哥哥要平安回来,妹妹一定练好女红,到时给哥哥绣个能拿出手来的。”
“好!一言为定!”
李隆佑揉了揉珑玥额前刘海,转身形面朝顺启帝、太后、瑾皇后,撩袍裾,双膝跪地,慎之又慎的行了叩拜大礼。
“儿臣这便去军中了,望父皇、皇祖母、母后莫要挂碍!儿臣定当爱惜自己,也请父皇、皇祖母、母后保重,待儿凯旋而归。”李隆佑未说任何要建功立业,一表xiōng中大志的话语。此时,他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将要出征与父母亲人辞行的普通儿孙。
“好!好!佑哥儿此去定要当心,皇祖母等你凯旋!”太后声音有微颤。
瑾皇后双手搀扶着太后,只轻轻点头,却未说只语片言,该嘱咐的已于昨晚叨念了数遍。
“去罢!”顺启帝只道两字。一片慈父用心早已体现在此一行人员安排的细腻中。
李隆佑起身。
早已待在一旁的诸位皇子、公主上前与李隆佑送别,无非说一些“多加保重”“凯旋而归”,然真心假意无从而知。
李隆佑一一应下。
而后转身给了李隆佐前xiōng一拳,嘱咐他,莫要太过跳脱,孝敬长辈,老实听话,仔细办差。再抱了一抱珑玥。
辞别了众人,转身,大步而行直出宫门,未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