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发泄一番,又和他们叙旧以后,许平才安排他们休息的地方。他在京城内单独安排一座宅院,送他们到门口时尽管有些迟疑,但许平还是从怀里拿出一本看起来很古朴的书籍,有些抱歉地说:“师兄,我前阵子才发现这东西其实收藏在万宝阁里,不好意思了。”
书看起来很是老旧,灰蓝sè书皮上,那灰尘覆盖的痕迹还很明显。当陈道子略显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时,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捧着书的双手更是瑟瑟颤抖,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是《定命百伏经》没、没想到竟然会在皇家之手!”
“对不起了!”
许平实在难为情。陈道子为了此书奔波一生,甚至不惜耗尽一生所学前去神农架破阵,那种艰险和恐惧是常人难以面对的。要不是上次没事又逛了一圈万宝阁,许平还真不知道陈道子一生所求的奇书其实就在自己手里。
“太、太好了!”
陈道子兴奋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抱着书傻笑。蹉跎的岁月里,他尽管拥有一身奇术,断yyang、知天命,几乎成了半神半人,但被求天三牌的诅咒所困,亲情、友情和手足之情都可望而不可及,这样的痛苦又有谁能了解!
“至于yòu童的事已经准备好了!”
许平虽然感觉有点过分,但看到陈道子欢喜的模样,还是将这分仁善压抑住,有点沉重地说:“师兄可先行参详书中奥妙,待时机成熟时,我就会派人送过去。”
从陈道子提出这个要求开始,许平已经密令远在东瀛的清野小夜帮忙寻觅y日y刻出生的女童和yang日yang时出生的男童,搜索很久只找到不足二十个。无奈之下又透过商部的管道,从其他各个国家继续搜罗,时到近日,当刘东将最后一个男童送来时,才凑齐陈道子所需要的四百童男童女。
虽然很残忍,但陈道子的恩情之大让许平难以拒绝他的请求。京城之an时,若不是鬼谷一脉强势介入,恐怕当时的自己根本难以招架纪龙的疯狂,府里恩爱的女孩们也会香消玉殒。于情于理,这分恩情他都必须回报。
“没、没事!”
陈道子高兴得声音都有点颤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兴奋地说:“师弟,我都忘了。我用y法遮天眼的时日还有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就留在京城好好地参详一下;你那个万烈浮屠的事,我也顺便帮你看一下格局的布置。”
“万烈浮屠?”
许平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绪。万烈浮屠是埋葬军将的地方,关他什么事呀?老家伙不会是一时兴奋过头,发疯了吧?
“师弟,你忘了?”
吕镇丰倒是马上懂了,眼神带着几分闪烁,似乎不愿回想陈道子施法时的恐怖场景。但看许平一脸茫然,他还是带着几分y冷地说:“陈道子的法门是以y法为主,这次你们打仗死了那么多人,看来他是想借此来回报你赠书的恩情!”
“啊?那个也能利用!”
许平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战场上的累累白骨可是功勋卓越的人,虽然他们是死于老爹的算计之下,但许平心里还是希望死者能够安息。
“可以!”
陈道子虽然兴奋得很,但还是看出许平的一丝忧虑,马上笑呵呵地说:“你放心吧,他们的lún回我是不会gan预的,不过这些人都是战死的,死后大多会成为凶魂,即使投胎,沉重的戾气也会缭绕不散。”
“然后呢?”
许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只要这些战士的安眠不被打扰,其他事就好办多了。陈道子这家伙的秘法确实很神奇,没准还真有什么好事!
“万烈浮屠是围绕皇陵所建吧?”
陈道子说话时显得有些激动,比手画脚地说:“那就是戾气环外,皇气居中!九五之尊的亡灵肯定能压得住他们,到时候我先看一下,布下一些风水佳位,再试试看能不能让皇气和戾气生生相息,镇住大明的气运。皇气是至yang至刚的天道正气,戾气是至y至恶的戮生邪气,两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世间极致,成功的话,最起码能庇佑大明君临天下五百年。”
“真的?”
许平兴奋得喉咙都有些嘶哑,没记错的话,大明的气数没那么长,如果真如陈道子所说那么神,自己日后再留下一套成形的规律,为后世定下永远超于人前的法则,大明的气运恐怕不只五百年那么长。
“师弟啊!”
陈道子呵呵一笑,难掩兴奋地说:“凡事皆有可能。再者,这些英魂本来就是为了守护大明而丧,所以不是为恶。一旦皇气和戾气互相呼应的话,即使上天都无法左右,因为这阵法虽是y阵却未曾杀生,即使是造化也没办法gan预!”
“有劳师兄了!”
许平大喜过望,立刻深深鞠了一躬。没想到,在y差yang错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喜事!陈道子的修为那么高,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
陈道子似乎也很兴奋。可以用十数万战死英魂留下的戾气来当阵眼,又可以动用皇陵里的皇气,造就上天都无法gan预的阵法。这样的机遇恐怕连鬼谷先师都未曾有过,如果他真的成功,大明的气数就绵绵不绝了。
“我先回去参详了!”
陈道子也对这样的壮举充满期待。身为鬼谷派继承yyang的第一人,有这样的机遇自然让他激动不已,心里早就对这阵法展开无数的构想!
“两位师兄慢走!”
许平一直送他们上了马车后才赶紧喊来林伟,严肃地嘱咐他过去伺候两位前辈,并且千叮万嘱,无论他们要gan什么都不可gan预,有什么就给什么,没有的话,就算抢也得去抢来!
忙完这一切,许平立刻动身进gong,准备将这消息和老爹说一下,让他协助陈道子完成逆天大阵,顺便也去大闹一场。老狐狸利用自己宝贝女儿的满月酒钓出李央,然后迫不及待地抄了万宝商号。据说李央这老家伙也是有钱得很,怎么说都是见者有份,最起码得把自己府上的损失要回来,不然的话就太亏了!
御书房大门紧闭,崭新的木门又厚重不少,被破坏的次数多了,造办处的人也更加谨慎。许平可不在意这些,照样在海子冷汗直流的劝阻下大脚一踢,没好气地咆哮道:“老家伙,给我滚出来……”
木门一下子散成木块,再好的木料也经不起天品内力的极强一脚。房内,此时朱允文正端坐在书架之前,被儿子的闯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来怒喝道:“臭小子,你……”
哟,这次居然没和小gong女鬼混,看老家伙还满老实的,难道从良了?不可能,狗哪有不吃屎的时候!许平正纳闷时,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gong女,一边擦着嘴边的东西,一边红着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看样子还是上次那个s货。老爹呀,你还真够痴情,但是拜托你品味好一点吧,能不能不要老是和这种灵长类动物的亲戚an来!
“你这个混蛋小子……”
朱允文脸sè有点苍白,难得有点兴致,招来老相好,还没等前戏做完就被打断,哪个男人会不生气啊!何况已经被儿子吓软了,愈来愈可怜的xg能力让他这九五之尊都快自尽了。
“老王八蛋,你……”
许平也不客气地破口大骂起来,几乎翻起近十年的旧帐和他对骂,重点还是围绕在万宝商号的事,气愤不已地说着自己府里的受损情况!
御书房里立刻喧闹不已,各种有关于n理、人兽之类的话题不绝于耳!海子无奈地苦笑一下,老实地守到门口,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要是被人看到这对父子为了钱,宛如泼妇骂街般的架势,大明可就反了!
“老狐狸,你上次是不是和刑部那个谁的老婆通j……”
“去你的,那是郎情妾意,你这个混蛋小子也敢说我!老子问你,你现在和你小姨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德行了?”
“靠,别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只j了人家的老婆,还有人家的妾室!那天要不是临时有事的话,你这老玻璃肯定连男人都不放过!”
“滚你个球的,你爹我没那种兴趣!倒是你gan的好事一票接一票,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津门时和你堂姐搞到一块了?丢人啊!家门不幸呀!你让你大伯九泉之下怎么安息……”
眼前一黑,头晕眼花的,海子近乎崩溃了。这、这哪还有半点太子和皇帝的威严?他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一箩筐的丑闻呀!愈听头皮愈麻,开始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了!
第五章 带着老婆去打劫!
战后的影响愈来愈小了,在忙碌的生计面前,人们似乎都忘了曾经有这么一场惨烈的战争存在。原本在京城里走动的兵将们也都返回家乡,大明的生活再次回到宁静之中,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行人都是一副匆忙模样,面对未来的生活,谁都会慢慢地将这分有些y暗的回忆淡去。
秋风萧瑟,入秋以后的京城总算有了一丝凉意。夏天的炎热过去后,gan燥气候却让人多少有点不适。京城南门外,在陈道子查看一番之后,万烈浮屠的建设重新规划,皇陵周围也多了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神灵雕像。不可否认的是,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给人感觉或怒或邪,十分有威严。
基于对儿子的信任,朱允文准许由陈道子主掌皇陵和万烈浮屠的事宜。事实上,对于这个半神半人的y门高人,他也略有耳闻。京城之an时,纪府一门奇异又恐怖的死法,早就让朱允文注意到这位半仙,所以这次他没有考虑过多,不然谁敢贸然将皇陵的外围修建jiao由一个外姓之人去处理。
商部在朝堂上的地位愈来愈重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三大家族争权夺利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虽说大家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si底下的竞争愈来愈激烈!尤其当陈百万高tiáo入主商部,对皇家商号进行整合,又献上第一年两百万两的巨资,更是覉动一时,几乎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他的大刀阔斧,欧yang寻和张启华都认为许平有点太盲目信任陈百万了!
不过陈百万的改革所带来的成效却很是显著,所以他们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将更多jīng力转向与其他国家的贸易上。
陈百万的一些建议在这时看起来天马行空,甚至有点不切实际,不过许平心里很清楚他的思维。将这个思路稍稍整理再规范一下的话,那就是区域代理、股份制度的雏形!大明狭窄的经商思想需要改进,像陈百万这样的激进派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陈百万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创造一个比较完善的商业模式,好让其他人模仿。
在西十里的小庙这一带算是京城周围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通向西北的官道也让这一带热闹许久。虽然已经是凌晨,夜黑风高,仍有几分骇人,但宽敞的官道上还是有不少车队行进着,两旁林立的客栈更是灯火通明,街上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在晃荡,皇城之下的繁华在这里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出了庙口,一列穿着官服的押运队伍正在匆忙赶路,粗略一看,起码有三百名带刀的兵将护送,长长的车队更是押送了十多车的物资!光从车lún碾压路面的声音来判断,可以知道运送的货物十分沉重;再看这些人一脸谨慎的态度,任谁都能猜出所运物资的贵重。
队伍行进到一个斜坡时,马匹前行的艰难更加证实这一点。为首的是顺天府的六品从官,一双魔目透着让人心寒的冷光,此刻看着前方感到一点不对劲,马上挥手示意车队停下来,怒喝道:“大胆贼子,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嘿嘿,没藏呀,大爷一直在这里呢!”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但见前方的树gan上有个穿着夜行服的贼人站起来,身材挺拔强壮,站立时悄然无声,一看就知道是个轻功上绝的好手!
听声音是个少年人,声线玩世不恭带有几分戏耍的味道。在他站起来的同时,道路两旁隐藏许久的数百名黑衣人也悄无声息地站出来!路旁更有两个jiao小的身影,虽然穿着夜行服,但从长长的秀发和黑夜里闪亮的眼睛,不难看出是两个小女孩!
“大胆!”
从官立刻拔出刀,横眉一怒喝道:“顺天府押运皇家物资,尔等贼人竟然敢阻拦!到时龙颜一怒,满门抄斩!”
“你放心,你家皇帝不敢把我满门抄斩!”
许平的声音充满挑衅,心想:他敢斩老子满门,第一个切的就是他的小jj。
“放肆!”
从官顿时大怒,喝令手下刚要拔刀迎敌时,突然敏感地嗅到一股异香;心里一惊,刚要用内力时却发现筋骨松软无力,半点内力都发不出来!
“什么味道,好香呀!”
后面的军将也因为这突然飘来的异香而疑惑,等反应过来时,不少人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即使一些警觉xg高的立刻屏住呼吸,但此时也感觉四肢无力,高强的武功似乎瞬间消失一样。
“巧儿姐姐的药发作得真快呀!”
许平身后钻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尽管黑衣蒙面,不过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灵xg,jiao小的身体只到许平的xiōng口那么高,手里握着一把纯白sè的象牙弓,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p,没全药倒呀!”
郭香儿看几个武功高强的从官还没晕倒,立刻有点着急了。这次出来谁都没带兵器,人家真要杀过来的话,搞不好会把事情弄大了。
“我来!”
小凝儿有些忍不住了,看他们站得东倒西歪的,立刻拉开小弓瞄准。许平一看她来劲了,赶忙嘱咐道:“小心点,我们只抢东西,别伤了人命!”
“放心吧!”
洛凝儿咯咯一笑,得意地努了努嘴,手一张,瞬间散出数十道银光,宛如黑夜里的流星一般,划过美丽的弧线,快速地朝勉强站立的几个官兵s去,箭枝的速度快得让人以为是不是眼花,看见了什么仙法。
“放肆……”
从官们的兵器全被击落在地,不少人看见这样神准的箭法已经心生恐惧,虽然控制经脉,但也抑制不住之前吸入的迷药发作。这时武功高强的几人悄悄地开始毒,奈何毒xg虽然不猛却很诡异,进展缓慢得让他们心急如焚。
“靠,这下你们还不倒!”
或许是他们把jīng神都集中于毒,没注意到身后有个jiao小的身影正悄悄靠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一跃而起,散下一股清香粉雾后,轻盈地跳过他们的头顶,跑到年轻人身边去。
“这、这……”
从官几人吓得立刻屏住呼吸,但这粉雾却不是刚才那样的寻常货sè,即使他们马上封住经脉,但粉雾接触到皮肤却立刻被吸收进去,一瞬间,他们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整个人也是天旋地转,开始发晕。
“完了……”
从官看着身边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纷纷倒下,当脑里浮现这个想法时,他也是眼前一黑,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贼人,身体一软也摔倒在地。
“搞定!”
巧儿得意地笑了起来,拉下面罩露出粉雕玉球的嫩脸,r嫩的脸圆圆的,白里透红特别jiao美,jīng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十分唯美,再加上顽皮中带着童趣的微笑,立刻让男人们有点愣神!
“楼九,你负责搞定,清点后全数搬回去!”
许平也不想继续耽搁,再待下去怕会惊动其他人。他顺手将一张自己的手令丢到从官身旁后,朝旁边兴奋不已的三个小ló lì递了个眼sè,马上带着她们消失在黑夜之中。
“快点,把东西全给我运走,小心别伤到人!”
楼九立刻指挥手下清点物资。
每一箱都是白花花的金银珠宝,在黑夜中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不过他手下这群家伙都不敢有所觊觎,立刻忙碌着搜刮这次的战利品。
京城北郊,新建的皇家别院此刻热闹非凡。打劫完的小ló lì们在许平的带领下,来到这里避风头,一是可以有不在场证明,二是第一次gan这样的事,郭香儿和洛凝儿这两个乖宝贝都有点紧张,现在当然得让她们舒缓神经,若憋出心脏病就惨了。
“累死了,我要去泡温泉!”
一进到别院的内gong,巧儿就迫不及待地嘱咐丫发们送来糕点。对这里她算是比较熟悉的,马上拉着两个还忐忑不已的小ló lì跑到后厢,享受皇家独享的温泉药池。
“太子哥哥,我们先去洗一下了!”
洛凝儿和郭香儿此时紧张得浑身是汗,尽管很是不舍,但还是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跟着巧儿一起跑了。
“这群鬼丫头。”
许平的身影随后到了。他身着夜行服,倒有几分采花贼的感觉,这时怀里横抱着一个同样黑衣蒙面的身影,从纤细窈窕的曲线来看就知道是个妙龄少女。她似乎有几分难为情,虽然一直在许平怀里,却不敢抬起头来。
刚走到正厅,一名胡丽少妇就迎上来,一身端庄的紫sègong裙穿在她丰腴的身上,将纤细的小蛮腰、xiōng部的曲线和高挺的翘臀勾勒得玲珑动人,她只是简单打扮一下,却有着风情万种的妩媚和教养得当的娴静。成熟的气息、女xg的魅力十分浓郁,绝对是世间难寻的绝sè尤物。
“殿下、文文!”
柳清韵漂亮的小脸浮现几分红晕,或许是着急的关系,还透着一点汗珠,一看两人进来,她立刻松了口气,关切地jiao嗔道:“你们太an来了,怎么可以突然跑出来呀!”
“姨娘!”
郭文文这才拉下脸上的面罩,红着脸凑到柳清韵的旁边,有点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和香儿本来在家里呢,殿下突然叫我们出来了!”
“没事就好!”
柳清韵也不敢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好了、好了,看你紧张得一身都是汗,先去洗洗吧,香儿她们已经跑到御泉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