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迈出门的时候,悄悄的给纪静月使了一个眼sè,示意自己在花园那等她。
纪静月明明看到了,却还赌气的装起了盲人。其实也是害怕再被小魔女tiáo戏,只好留下来和她闹了好一会儿这才借故自己困了,打着哈欠离开了她的闺房。
吹灭了烛光,巧儿满面微笑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暖暖的被窝里虽然缺少了昨晚那温暖的怀抱,但心里却多了一种甜蜜的幸福。
尽管想赌气不去,让这小sèng自己在那傻等,但纪静月最后还是抿着下chun,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悄悄的朝花园走去。
不管是两人间的嬉笑打闹或是许平的s扰都已经让关系暧昧到了极点。而当皇城之an时,纪静月再怎么泼辣也是一个女子,她也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助。当许平浑身和血人一样的破开层层阻挠杀到她身边时,纪静月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接受了这荒唐的关系。
毕竟两人的关系十分的敏感,再加上这年代的礼仪廉耻在拘束着,纪静月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心里已经泛起的丝丝涟漪。不过当许平浑身是伤的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她彻底的投降了,她敌不过这种粗鲁的保护,也无法拒绝外甥对自己的关切,英雄救美的老桥段也彻底的征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纪静月一路上都是蹑手蹑脚的,避开了丫鬟们的目光,像做贼一样的来到了花园里。
“小流氓?”
轻唤了几声后也没反应,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没半点动静。纪静月不由得有些嘀咕了:“这家伙……不会是耍我吧……”
正在她心生不满的时候,许平突然sè笑了一下,从一块石头后悄悄的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纪静月的后边,猛的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
纪静月刚想惊呼,但这怀抱的感觉和味道都太熟悉了,立刻闭上了嘴没有出声。因为臀上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这怀抱实在太有标准xg了,这种tiáo戏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姨……”
许平的手立刻不老实的在她的小腹上摸索着,龙根也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翘臀,吻了吻她的发丝后笑ii的说:“想不想我呀……”
“想你个头呀……”
纪静月顿时就软了下来,原本想闹一下的火气也瞬间被浇灭,不过还是警觉的抓住了许平往上移的s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呀……”
许平夸张的低喊了一下,立刻楚楚可怜的说:“不就摸一下而已嘛!又不会少块r啊……”
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不甘心的又要去摸她饱满的美xiōng。
纪静月坏笑了一下,立刻又迅速的掐了几下。这次下手可是够狠的,立刻疼得许平退缩了一步,满面幽怨的说:“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呀!下手这么狠!”
纪静月立刻转过身来,jiao美的容颜上尽是鄙视和难掩的笑意,呸了一声说:“亲你个头呀!和我有关系吗?深更半夜的你不会要我来陪你数星星吧!有p赶紧放……”
“你等等……”
许平突然面sè异常的严肃起来,紧紧的握着拳甚至还皱起了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纪静月一下就紧张起来,马上警觉的朝四周查看。难得见到这个小流氓如此的严肃,难道是有什么人躲在一边偷听吗?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噗”的一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十分响亮深长,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太和谐的味道。许平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y荡的“哦”了一声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啦,你叫我赶紧放,但我也得憋好一阵才放得出来……”
纪静月微微一愣,看着外甥一副纯洁又惭愧的模样,回过神来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见小姨面sè开始发黑,拳头也开始握起来了,明显在这花前月下的好环境下突然的tiáo戏又让她接近bào走的边缘。许平赶紧嘘了一声,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她,细声的嘱咐说:“回去把这个换上!”
“什么东西?”
纪静月压着怒火接过来,捏了一下感觉里边似乎是一套衣服,很软很绵。
“别问了,赶紧去换!”
许平害怕她一失控吵到了其他人,纵身一跃跳过了围墙,轻声而又严肃的嘱咐说:“换完了来后门找我,我在那等你!”
“这个混蛋……”
纪静月鄙视的呸了一下。许平的无耻确实值得时人大力的鄙视,不过她还是难掩好奇的猜想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拿着包袱悄悄的回了房间。
小流氓送来的衣服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什么y谋呀!纪静月满心期待之余却难免对许平的人品从头到脚鄙视了一番,最后都在纳闷他到底有没有人品这高尚的东西。如果是些an七八糟的衣服的话就杀了他得了!
这臭流氓真会gan出这样的事,还是看清楚了再穿比较好!纪静月打从出娘胎以来第一次如此的谨慎,看着眼前的包裹简直象是在看炸药包一样的谨慎。
也不对,保不好里边还会有机关还是其他的卑鄙东西,可能自己一打开会喷出一些迷药甚至是c药。c药之类的词在太子府里已经和普通的饭菜一样的寻常了,再加上曾经得罪过巧儿这个用药的小魔女,纪静月一下就警觉起来。
小流氓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动的,没准真会有什么暗算的y招。想到这纪静月不由得满面通红,谨慎的拿来毛巾先捂着鼻子,这才屏着呼吸,只用一手开始谨慎的解开了包袱。
许平如果知道纪静月鄙夷的态度,估计心都快死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必要像防贼一样谨慎吗?累累的前科呀!
包裹被打开以后,纪静月很是小心的确定没什么机关,这才把毛巾丢到了一边去。里面是一套黑sè的夜行服,还有一顶斗笠和蒙面的轻纱!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不过纪静月依旧抱着警惕无比的态度。将衣服拿起来前前后后的仔细观察起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又纳闷小流氓gan嘛给自己这一身做贼的行头呀?
纳闷归纳闷,纪静月的好奇心却是十分的强烈。最后还是褪下了柔媚的衣裙,有些兴奋的换上这套衣服,拿起斗笠戴上轻纱,往铜镜上一照还真有几分女侠客的味道。
即使包裹在这素黑的衣服下,婀娜的曲线还是十分的火辣。纪静月满意的转了几圈,脑子里开始幻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女侠梦,期待着晚上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难道是有什么劫强扶弱的好事?还是什么和江湖人士接触的行动?纪静月忍不住幻想起来了。虽然学过武功,但身为金吾将军之女,她和所谓的江湖却没半点的jiao集,自然是期待万分了。
纪静月想着想着兴奋得脑子都有些发热了,迷糊之下竟然穿着夜行服,戴着面纱,大摇大摆的绕过厢房来到了后门。一路上虽然没碰到人,但这一副装扮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纪静月还沉浸在江湖梦的幻想里,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在出了后厢没多久,突然在耳边响起了一声有力的bào喝:“何方贼子,竟然潜入太子行gong!”
“呀……”
纪静月还没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时,来人劲爆有力的一拳已经快轰到了她的面门。
出手的正是强力的新援空名。大家都忙着晚宴的事,结果就把这大跟班给忘了。丫鬟人手不够很自然的就把他给忽略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一直饿到了现在,实在顶不住了这才偷偷的跑到厨房想找点吃的,谁知刚好碰上了一身做贼行头的纪静月,自然是不客气的要将她擒下了。
空名的修为何等的高,所练的功夫又是外家的刚猛之风,威力无比的一拳蕴涵着强劲的内力岂是纪静月这个柔弱的女子所能抵挡的,眼看这一拳轰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残废了。
纪静月想作出反应已经是来不及了,空名的修为比她高出了太多,眼看她就要被袭伤时,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黑sè的身影迅速的将她拉退了一步,同样凶猛的一举伴随着强悍的真气破开空气,硬生生的与空名的拳头轰在一起。
双方的拳头都刚猛无比,猛的一砸立刻发出了“嗡”的一声闷响!
黑衣男子打完这一拳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拳头依旧横立着,空名却是吃疼的退了两步,摆开架势刚想再战的时候,许平赶紧拉下了面罩,小声的骂道:“别出声,是我!”
“太子殿下!”
空名现在也知道了许平的身份,毕竟在帝权社会他也是不敢放肆。但看着这一身的夜行服惊骇的问:“您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
许平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个破和尚,不好好的吃斋念佛,跑到后门来gan什么!”
“我、我找点吃的……”
空名说完羞愧的低下头去。毕竟还是刚来的,再加上不善于和女孩子说话,他也不好意思使唤那些丫鬟要点吃的东西。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经常被丫鬟们在无聊的时候拿来打趣,本就腼腆的小和尚被逗得面红耳赤的,感觉这些女孩子比对手还难对付。再加上喜欢上了r食,又被嘲笑了好一阵,眼下来了新的环境自然更加不自在了。
“滚……”
许平气得脸都黑了,瞪眼骂道:“再让我在后厢附近看见你,老子把你阉了当太监!”
“马上走……”
空名这才看清纪静月的身形,发现是个女的,赶紧道歉了几声,灰溜溜的跑了。
空名从小就对男女没有概念,所谓的女人在他看来还不如一个好的对手有诱惑力。刚才猛的一个硬碰让他感觉有些惊讶,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被人家后来居上的一拳打得败溃下来,从那澎湃的内力上来看,这太子爷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真是个妖怪呀!
把他骂走了,许平这才牵着小姨的手走出了后门,轻声的责怪道:“你傻呀!在府里行走还蒙面gan什么,空名不把你当刺客才怪呢!要不是我及时过来的话你不被打成猪头才怪了,这可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我高兴就好……”
纪静月嘴上虽然要强的硬顶着,但心里却是有些发甜,小手很老实的反握住许平的手。这种关怀虽然有点粗鲁,但也最是让人动心。
“服了你……”
许平眼前有些发黑了,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之上,又赶紧钻了进去。
车夫也是戴着斗笠低着头,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容貌,但看身材却是有点象是女人。纪静月还没猜想这是谁,许平已经钻了进去,又关切的唠叨了几句,甜蜜的幸福感让她又有几分的糊涂了。
马车一边颠簸着,一边离开了水泉县的城门。纪静月拉开车帘子看了几眼越来越远的城墙,疑惑的问:“大半夜的你出城gan什么呀?”
许平正借着月sè看着一封密信,看完后随手一烧,敷衍道:“这么晚能有什么好事,带你去杀人放火呀!”
“真的呀?”
纪静月一听竟然眼冒jīng光,而且看起来很是兴奋。或许是天xg好热闹,杀人放火在她看来,简直是当侠客或者是好贼都必须gan过的事!
“去清藤山,记得在河边第二条桥就走山路!”
许平无奈的恶汗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朝车夫嘱咐道:“三更的时候必须赶到!”
“明白了!”
车夫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但声线却是惊人的细腻,温和中又直让人放松的韵味。
“是你?”
纪静月感觉很是熟悉,细听之下立刻惊讶的看着这个男装打扮的车夫。
应巧蝶回过头来,纤细的玉指将斗笠抬高了一点,羞怯的笑了笑,说:“您好!”
应巧蝶虽然一副粗陋的打扮,但隐瞒不住美好的身材。本就动人的容颜也没受半点的影响,反而多了一种另类的xg感。
“怎么回事?”
纪静月顿时有几分醋意了,应巧蝶的姿sè和身段都是上上的佳品,把这样一个绝sè尤物带在身边,这流氓外甥定有什么图谋。
许平sèsè的盯了盯应巧蝶的臀部,看她祸国殃民的容颜上有点紧张,立刻回过头来反问道:“这一带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
纪静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隐隐的有点威胁的味道。
“我也分不清。”
许平咳了一下,意正严词的说:“所以只能带上她了,毕竟她对这一带的环境很是熟悉,要是带上禁卫队还是其他的官员难免会惊动他们,给行动带来不便。这次办事得悄悄的,知道吗?”
“真的吗?”
纪静月的眼神明显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认识路的那么多,偏偏带上这么个美人,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解释。
“记着……”
许平不想废话什么,板着个脸朝两个美妇嘱咐道:“一会儿到了地方,巧蝶你就在外边守着马车,多留意点屋里的动静。小姨和我进去以后什么话都别说,放机灵点知道吗?”
“什么事那么神秘呀?”
纪静月有些好奇的问,这样遮掩反而勾起她莫大的好奇心。
“知道了!”
应巧蝶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巧蝶”这么亲热的叫法让她芳心微an,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相处,但光是流言就已经让她jiao羞不已,但她还是不敢好奇的去探问,既然是秘密的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她这么一个平民女子一起去。
“你呀!”
许平嬉笑的掐了掐纪静月挺翘的鼻子,爱怜的说:“好奇心那么重gan什么,一会儿到那你什么都别说就好,在一边看着我办事。有你当女侠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手软就行了!”
“知道了!”
纪静月脸sè有几分羞红,她也知道自己的xg格有些迷糊,想想上次津门犯的错,还是劝诫自己别那么好奇比较好。
许平一路上十分的老实,在这狭窄的环境里不仅没有动手动脚去去占她的便宜,甚至连几句下流无耻的话都没说。正经的样子让纪静月鄙视不已,心里又在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正在期待他会轻薄自己吗?
应巧蝶心里也是大an,这段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暧昧无比,甚至将她视为女主子。这年代的女子讲究贞洁,她也曾想过被休后一死做个烈女,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但许平却是一直没对她做出什么来,这更让她有点忐忑不安。尽管对于女儿的事还有点儿埋怨,但她却和许多人的思想有点一致,就是这个国之储君的妻妾太少了,少得叫人有点惊讶。
甚至于丫鬟们没事抱怨说主子连正眼都不看她们,面对这些妙龄少女的埋怨,她又觉得这个女婿是个忠情之人。可纪欣月也是暗示过,她有点不满儿子的态度,隐隐有指她不反对母女同夫的事情,这更让应巧蝶羞怯不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开始爬山路了,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终于在深山中发现了一间房子,亮着的烛光在这黑暗中十分的显眼。
“靠过去!”
许平轻轻的嘱咐了一声。
应巧蝶先是警戒的停了一下,一听许平的话这才驾着车朝那靠近,目光却十分慎重的开始警觉起来,因为那房内人影窜动着,明显都是一些壮年男子!
在半山腰上,依着树林而建的这间房子看起来象是某hu农家的大院一样,很是简陋但工具一应俱全,只是在半夜亮起灯来,似乎不是普通的百姓该gan的事。
“在这等吧!”
许平说话的时候也蒙上了脸,jiao代应巧蝶在外边守着马车,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然后就示意纪静月和自己一起进去,一切行为都显得很是神秘。
简陋的木门紧闭着,一听到外边的动静门内的声音顿时都没了。当两人走到门前之时,才有一个男子压低了嗓音问道:“是谁?”
“京城来客!”
许平也故意把嗓音弄得有些嘶哑:“路过贵地,借宿一晚。”
“敢问,可是城内之人来访?”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许平用肯定的语气说:“确是城内之人,敢问阁下可是近水之民,曾远地相约?”
“正是!”
门一下就开了,屋内有七、八个把脸蒙起来的男子,为首的看起来十分的健壮,高兴的笑了笑让身说:“暗号对了,阁下请进屋吧!”
许平信步就走了进去,打量着屋内众多的男子。纪静月蒙着面纱也看不清表情,这样她更能很好的审视这些人。这些壮年男子身上有她特别熟悉的感觉,不同于一般江湖人士的杂an,似乎有着一种jūn_rén才会有的刚硬与沉着。
屋内点着小油灯,不是十分明亮。一进屋许平也不客气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纪静月虽然满心的好奇,不过还是老实的站在了身后,俨然就是一个跟班。
领头的男子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后。有点象是要谈判一样,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是xiōng有成竹。
为首的男子坐下来后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将面罩一把拉开,露出的是一张沧桑而又稳重的脸。开口时语气很是客气:“在下钟汉,定在此地相会实在是无奈。眼下河北各路眼线众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钟大人谦虚了!”
许平还是用那嘶哑的嗓音,有些欣赏的说:“您能投靠朝廷,确实也是忠心之人,有这分心就足够了。”
“钟某也不废话了!”
钟汉沉l了许久,这才开口问:“不知道圣上是否收到了我们的密信?天恩如何?”
“没收到的话我能在这吗?”
许平用一副温和的口气,笑ii的说:“钟大人,恕我直言!虽然您只是一个千夫长,但圣上也没有怠慢的意思,不然我会前来见你吗?”
“钟某冒昧了。”
钟汉愧疚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那不知道圣上有何命令?我等兄弟可是?